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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影五面有難色的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竹筒,「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沈昊林一挑眉,「就允許那個事兒精整天給我們找麻煩,不能我們給他添點堵?你看看就過年前後的這段時間,他一個人折騰出多少破事來,他一個人在西京瞎折騰,咱們在邊關擔驚受怕的。瑾瑜公主的事情過後,估計他又沒什麼可做的了。這個人一旦覺得自己無聊了,就會開始作妖,咱們把這個麻煩丟給他,時機很恰當。」

「兄長有句話說的不太妥當,這可不是添堵,而是錦上添花。」沈茶壞笑了一下,「這件事情如果處理好了,說不準至少未來三十年,可保邊關安定,哪怕有一些小的摩擦,也不會發展成一場大戰的。這對宋玨來說,難道不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嗎?」

「看來你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影五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小竹筒,「行吧,我派人送到西京去。」

「也不知道瑾瑜現在怎麼樣了,情緒是不是好了一點。」沈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丟在一邊的邸報、公文都拿過來,分門別類的放好,「現在想一想,她這個婚事來的太突然了,也太草率了,就好像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一樣,一點都不負責任。所以……」

「你覺得從一開始,這個婚事就不可能有結果的,所有的人,或者說除了趙銀和之外的所有人都明白這一點,是不是?」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沈茶點點頭,把分好類別的公文放進專屬的小匣子里面,「這就是一場戲,專門做給那位二公子看的。」

「不會吧?折騰這麼一大圈,只為了收拾一個趙銀和?太小題大做了吧?」影五撓撓頭,不贊同的擺擺手,「老大,你想的這個操作太復雜了,解決掉一個怡和親王府和一個趙銀和,對于陛下來說,應該挺容易的吧?怡和親王府樹大招風,不說樹敵無數,也差不多,想要抓他們的小辮子,還不一抓一個準兒?」

「你們少在京城呆著,應該不太清楚,除非像是這種辱沒皇室名聲的大罪,要不就是謀逆的大罪,其他的那些有的沒的的罪名,是不會動搖一座百年親王府的根基的。」沈昊林嘆了口氣,「趙銀和,還真是個人物,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居然逼得老親王下這樣的狠手。」

「說起來,跟西京那邊來的兄弟閑聊的時候,他們也提起過這位二公子,說他這個人表面上彬彬有禮,對任何人都恭敬有加,不輕易的惹是生非,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的類型。但唯獨有一點特別的邪門,但凡是跟他或者跟他身邊的人,比如家人、朋友發生口角、發生爭執的,長則半個月,短則三五天,都會暴斃而亡。」

「暴斃而亡?」沈昊林和沈茶對望一眼,「跟趙銀和有關系?」

「肯定是有關系的,但怎麼查都查不出來。舉個例子,豐順伯家的小兒子在跑馬的時候撞上了趙銀和,按理來說,豐順伯的品級要比怡和親王低太多了,那個小兒子應該下馬跟趙銀和賠罪,但趙銀和老是擺出一副沒架子、風度翩翩的樣子來,所有的人都把他當軟柿子捏,根本就不在乎。所以,那個小兒子就當沒看見趙銀和,非常囂張的揚長而去。」

「撞得很嚴重嗎?」沈茶一挑眉,「西京城里跑馬,豐順伯真是好家教!」

「上梁不正下梁歪,豐順伯自己就是個沒正形兒的,整天混跡花街柳巷,都被御史參過多少次了,也沒見他有什麼變化。」沈昊林冷笑,「他那個小兒子,是最寵愛的舞娘生的,從小就嬌生慣養,該學的規矩,一樣也沒學到,偷雞模狗倒是學會了不少。」他看向沈茶,「咱們見過他,在宮宴上。」

「哦!」沈茶點點頭,「想起來了,當著宋玨的面調戲小宮女的那個小混混,是吧?我記得他不是被白大統領打了三十板子嗎?怎麼?挨了板子也不長記性?」

「那件事,我也知道,咱們的人還查了一下,是他那個嫡出大哥的手筆。」影五換了一個坐姿,「豐順伯家里就是典型的寵妾滅妻,對庶出的小兒子有多好,對嫡出的長子就有多不待見。甚至曾經有傳聞,豐順伯想要把爵位傳給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小兒子。結果,這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實現,就出了跑馬撞人的事情。豐順伯听說撞了怡和親王府的二公子,當天就帶著不成器的小兒子去道歉了,畢竟那個時候,二公子死神的名號已經傳的整個西京都知道了,他生怕自己的這個寶貝步了那些倒霉鬼的後塵。」

「然後呢?」沈茶往沈昊林的身上一靠,「並沒有任何作用,那個小兒子還是死了,對吧?」

「對,這件事情發生的第四天的夜里,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影五看了一眼煮茶的小爐子,給沈昊林和沈茶又添了一勺熱茶。「豐順伯認為是二公子害了他兒子,就把二公子告了,因為是勛貴之間的糾紛,這件案子直接交給了大理寺審理。大理寺的兄弟看過尸體之後判斷是毒發身亡,就搜查了整個豐順伯府。」

「結果呢?」

「是他自己親娘動的手。」

「要嫁禍給大夫人,還是世子?」

「老大英明!」影五一臉佩服的看著沈茶,「是要嫁禍給世子,那個舞娘覺得這個兒子反正都已經這麼不爭氣了,這麼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她自己還年輕,嫁禍成功的話,不僅可以搞掉世子,連帶伯夫人也會被拉下來的。她認為這是一舉三得的好事,一點沒有負疚感的把藥粉放在了他兒子的宵夜里面。」影五一攤手,「這個女人在堂上的原話是,我沒想到大理寺的人這麼聰明,我覺得我這個計策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的!姚少卿說,一開始確實沒想到是她動的手,畢竟虎毒不食子,可她太蠢了,自己把證據送過來了,他們不懷疑她也是不可能的。」

「後來呢?二公子這個死神的名號就更響了?」

「不僅如此,有些好事的家伙還說他是自帶詛咒,誰對不起他,他就會詛咒誰,而這個被詛咒的人,就會死于非命,為自己曾經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確實很奇怪。」沈茶看看沈昊林,「這世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巧合,巧合多了就變成了預謀。要說這些事情里面沒有二公子的手筆,我是不信的。」

「這個自然,否則,舞娘的藥粉從哪里來的?她一個深宅婦人,怎麼可能知道這種東西?雖然她出身花街柳巷,但大夏律法明確禁止任何一家青樓、舞坊、樂坊使用這樣的東西,一經查處,不只是關門歇業這麼簡單。所以,舞娘手里的藥粉來自哪里,是這個案子的關鍵。」沈昊林看向影五,「查到了嗎?」

「沒有。」影五搖搖頭,「她提供的那個鋪子,早已人去樓空。」

「這樣啊!」沈昊林和沈茶對望一眼,「你說……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老親王……」

「發現了他二兒子的秘密,但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兒子就是這麼多起命案的幕後之人,但也不能放縱他繼續錯下去,就跟陛下演了這麼一出鬧劇。」沈茶模模下巴,「老王爺風采不減當年,依然是這麼心黑手辣,對自己的兒子也絕不心軟。」

「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這個詛咒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等到二公子到了之後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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