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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看穿的幾個人依然為制造什麼樣的驚喜而焦頭爛額,說實在的,他們根本就沒這個腦子,想出來的提案首先會被自己給否掉的。

「哎呀,腦子要爆掉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呀!」薛瑞天用扇柄敲敲自己的腦門,「以前怎麼沒覺得過個生辰、過個比較大的節日會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你說你是不是傻呀?」紅葉戳戳他,「咱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辦喜事,能跟那些一樣?生辰就是送禮,吃一頓大餐就好了,節日更簡單粗暴,就是吃吃吃。這個就不一樣了,除了吃,咱們還得做點別的。」

「說我傻,那你肯定特聰明,你來說,這個做點別的到底是什麼!」薛瑞天捏了紅葉的臉,很不滿的樣子。

「是……是……」紅葉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泄氣了,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這種玩意兒跟我的距離有點遠。你說讓我去揍誰,或者跟蹤誰,那是我的強項,我絕對做的特別的好。可這個……」她搖搖頭,「不太擅長。但是,茶呀,你師父的心願到底是什麼,你知道不?」

「對啊!」薛瑞天點點頭,看向沈茶,「咱們討論半天,弄出來的不是伯父和晏伯想要的,那不是瞎弄嘛!」

「我師父的心願啊……」沈茶伸了一個懶腰,站起身來,在暖閣里走來走去的,「他最大的心願已經完成一半了,調回嘉平關城,跟晏伯和好如初。前面的那個,要看陛下的意思,後面的那個,他已經做到了。其他的心願,大概就是看著我們這些晚輩能長大成人、獨擋一面吧!」

「這個心願也完成了。」薛瑞天大字型的癱倒在地上,「那還有什麼可以驚喜到他們呢?」他回憶了一下,「總不能把他們的家人弄到這里來吧?也不趕趟兒了,是不是?」

「小天哥,你還是省省吧,不管是我師父,還是晏伯,最不想見的就是他們家的人了。他們要是相見,根本就用不著等到今天的。你沒听晏伯說過,讓晏家的人自己好好過日子,別總惦記他了。」沈茶晃晃悠悠的在暖閣里踱步,一邊走還一邊踢腿,「嗯……我想想,師父的心願……」踢了差不多二十下,她停下來,看向沈昊林,「兄長,我記得年前給他們一人做了一身紅色的袍子,還被小菁哥取笑是喜服。」她目光落在不住的打哈欠的金菁身上,「是有這麼回事吧?」

「其實,你就是奔著喜服去的吧?」金菁一挑眉,輕笑了一聲,「既然已經有了喜服,不如給他們辦個儀式吧?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光湊在一起吃吃喝喝,確實也挺無聊的。雖然他們不看重這個,但在他們的內心深處也是希望能有這麼一場儀式,可以得到最親的人的祝福吧?」

「小菁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沈昊林點點頭,「弄個儀式比較好,不用搞那麼復雜,就是簡單一點。」

「比如呢?」沈茶轉回到沈昊林的身邊坐下,很認真的問道,「一般的儀式上都有些什麼步驟呢?」

沈茶的這一問,把所有的人都給問懵了,屋子里的這幾個,年紀小的年紀小,未成家的未成家,說來也是一件挺神奇的事,他們誰都沒去參加過任何的喜宴,完全不知道喜宴應該有什麼步驟。

「這個……」金菁不自然的笑笑,「這個就很尷尬了,我對這個的理解就是拜堂、成親,其他的……」金菁搖搖頭,「完全不知道,說來也奇怪,咱們城里有些人家辦喜事,從來不找咱們。」

「就是,就是!」薛瑞天撇撇嘴,「有一次我踫巧路過了一家辦喜事的,他們都沒想著請我進去吃個飯。」

「人家腦子有病,才會請你們呢!」暖閣的門被推開,沈家軍一眾大將魚貫而入,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後軍主將陸盛遠,剛才搭茬的也是他。他跟暖閣里面的人打了個招呼,跑到三個小孩身邊,盤腿一坐,「人家好端端的喜事,把你們這些殺神請過去,就不怕喜事變成……」他挑挑眉,「啊,你們懂得!」

「懂個屁呀,老陸,我們怎麼就是殺神了?」薛瑞天翻了個白眼,「對遼金那些外族,我們是殺神,對自己人,我們可是守護神!」他坐起來看看那幾個將軍,目光最後落在了宋其雲和夏久的身上,「你們倆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沒空嘛?秋家兄弟呢?」

「睡了!」宋其雲接過梅林遞給他的茶,向她道了謝,說道,「嗓子都說不出話來了,吃了小酒和子昕拿回來的藥,就直接睡了。不光他們睡了,現在除了新兵營和暗影訓練營、還有大部分前軍的兵士之外,中軍和後軍幾乎都睡下了,昨晚折騰累了,現在沒精力再鬧騰了。」

「讓他們睡吧!」沈茶一挑眉,「好好的養養精神,今天晚上接著鬧騰。」

「壞!」田芸捧著茶杯,看了一眼沈茶,「你有什麼打算?」

「不是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功夫嗎?好啊,我給他們這個機會。今天晚上偷跑出來的,全都繞著校場跑一百圈,跑完了由各營的將軍領著進行操練,訓練量高出平時的一半。等到操練結束,再按照兄長之前說的,領頭的人降職一等,仗責二十。」

「同意!」在場的人同時說道,沈昊林喝了口茶,「是時候該狠狠地整頓一次了,膳房那次的教訓還不夠讓他們長記性,板子沒有真正打在自己的身上,完全是不知道疼的!」

「就這麼定了!」薛瑞天一拍桌子,「現在回歸正題,你們誰知道喜事該怎麼辦呀?」

「要給副帥大人和晏伯辦喜事?」看到沈昊林、沈茶薛瑞天點頭,喬梓挑挑眉,「喜服有沒有?」

「有的!」沈茶點點頭,「還需要什麼?」

「那就看你們是一切從簡,還是稍微豪華一點了!」

「從簡,就是簡單的一個儀式,滿足我師父和晏伯的心願就好。」沈茶拿過紙筆,看著喬梓,「弄的太復雜了,他們會不好意思的。而且,事先也不能告訴他們要做什麼,驚喜嘛,總要有個驚喜的樣子。」

「懂了,要瞞著,是不是?」看到沈茶點頭,喬梓模模下巴,「這兩位新人去哪兒了?」

「去戲園子听戲,然後去雲仙居吃午飯。」

「小日子過得挺不錯嘛!」喬梓看看乖乖坐在一邊的三個孩子,指指李宇和張京,「等副帥大人和晏伯回來之後,這兩個去纏著副帥大人,小凱去纏著晏伯,把他們帶到分別不同的兩個屋子里面,讓他們換上喜服。都準備停當了,讓副帥大人帶著他倆去接晏伯。」

「這個點子還不錯,果然是懂行的!」沈茶點點頭,「但以我師父和晏伯的精明,估計他們看到自己被分開,就能猜到咱們在干嘛了。」

「看破不說破,畢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副帥大人和晏伯會體諒我們的。」喬梓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暖閣,「這幾根柱子都要用紅綢纏好,他們用的桌案也要纏一根紅綢,那些什麼花生啊、棗啊,栗子啊什麼的就不用擺了,他們也沒這個需求。家宴得有酒吧?」

「這個肯定是要有的。」

「很好。」喬梓又接著說道,「晚上咱們還要干正經事,酒不要大壇的,最小壇的搬過來十壇就好,反正國公爺和沈將軍也不喝,兩位郡王爺和小酒也不能喝,我們幾個喝十壇是沒問題的。流程嘛,他們兩個進門之後就直接走到國公爺和沈將軍的位置上……」喬梓朝著兩個人招招手,「兩位,來來來,咱們預先排演一下,你們代替副帥大人和晏伯走一次。」

「好!」沈昊林和沈茶對望了一眼,站起身來走到喬梓指定的位置,「我們準備好了!」

「你們兩個手拉著手走到主位,哎,好,在桌案面前站住,和對方面對面,很好!」喬梓一拍巴掌,「向對方行禮,沈將軍,行抱拳禮,哎,對,很好,很好。然後,兩位端起酒杯,踫一下,喝掉,禮成!」

「這確實是挺簡單的。」沈昊林拉著沈茶的走,走回去坐好,「你覺得你師父會喜歡嗎?」

「應該會非常喜歡,這很符合他簡潔的風格的。」沈茶點點頭,抬頭看向喬梓,「接下來還有嗎?」

「那就是我們給他們敬酒了,順便做個自我介紹什麼的!」喬梓也坐回自己的位置,「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要做,把他們的院子也布置一下,喜事嘛,喜氣洋洋的比較好!」

沈茶點點頭,看了一眼梅竹,梅竹了然,出門帶人打掃、布置晏伯的院子去了。

「既然辦喜事,我們是不是也要按規矩來,準備點賀禮呀?」薛瑞天模模自己的身上,轉頭看向紅葉,「早上那個荷包里,你放了多少兩銀子?」

「不多,整整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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