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吳陽這麼說,東方武頓時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
這是東方家的家事,吳陽一個外人在這說三道四的做什麼?!
白淺芯道︰「證據還真有。」
東方武頓時扭過頭來看向她,不再盯著吳陽。
「你說的是真的?」他開口問,一步上前扯住了她的手。
「你放開我!」白淺芯掙扎了兩下,不高興自己被抓著,「你快放開我!」
東方武道︰「你先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連城做的!」
他不相信,連城會做下這樣的事!
白淺芯右手手腕被他緊緊抓住,痛得她直皺眉,「你這人怎麼這樣?你要我拿證據出來,總得放開我的手吧!」
「你非得用右手拿不成?又不是沒有左手!」東方武急躁地說道。
白淺芯怒道︰「東西在我右手衣袖里,你抓住我的手臂我怎麼拿?」
听了她的話,東方武臉色僵硬了一下,尷尬地松開手說︰「你不早說。」
「本小姐不是早讓你放開了嗎?是你自己不放開!還來怨本小姐?哼!惹惱了本小姐,你看本小姐也不給你證據!」白淺芯揉著自己的手腕,看著上面的烏青,心中憤憤不平。
到底是東方武先做錯了事,見她這麼威脅自己,心底雖然有些不爽,卻也沒有再動手。
「某現在已經松開了,你就把證據給某!」
「急什麼急!本小姐的手被你抓的這麼痛,還不興本小姐揉一揉嗎?」白淺芯冷笑一聲,給了他一個白眼。
東方武模了模腰間的武器,到底還是忍下來了。
範夜看不過去,悄悄靠過去,扯了扯白淺芯的衣服,「哎哎!你還是別得寸進尺,小心他們直接把你就地處理了。」
他雖然不認識東方武,但是卻可以看出,這漢子絕對是殺了不少人的,身上的殺氣有所收斂,但是依舊隱隱約約可以觀察到。
他可不想白淺芯激怒了這人,白白送了人頭。
茌好在一旁看,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她一直觀察著白淺芯,發現白淺芯對自己並沒有殺意。
不過她的情緒十分奇怪,明明臉上帶著嫌棄的表情,可是內心卻一直是處于一種絕望的狀態。
「吶!給你!」白淺芯在袖子里掏了兩轉,掏出來一塊玉佩,扔給了東方武,便哼了一聲,轉過身回到馬車上去。
她眼神無光,腳步虛浮,仿佛剛戒了毒的癮君子一般。
東方武接過玉佩便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玉佩竟然真是連城的……
他不願意相信。
可是這塊玉佩是身份證明,他們從來都是貼身保存,除了親近之人根本無法取得。
梁君微和茌好都沒有上前插話,一個在馬上沉思,一個抱著小包子輕哼著歌謠。
範夜看沒自己什麼事情,就跟了上去,決心好好安慰一下白淺芯。
夜色抹去了最後一絲殘陽,一輪圓月慢慢升起,代替了太陽的地位。
黑幽幽的森林之中沒有一絲鳥叫蟲鳴,更加安靜了。
偶爾有風吹過,樹梢微動,殘留的枯葉緩緩地落下。
「有埋伏。」茌好猛地睜開眼,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包子塞到草枝的懷里。
「小姐?」草枝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楮。
坐車坐久了,總感覺有些疲憊,所以她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瞌睡。
「你把小包子抱好。」茌好也不作解釋,掀開車簾。
行走在馬車旁邊的梁君微隱隱約約听見聲音,輕吁了一聲,調轉馬頭靠近她旁邊。
「好兒,怎麼了?」他輕聲問道。
「梁大哥,有埋伏!你們小心些。」茌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對他耳語道。
梁君微听到這個消息一下拉住了馬,這兒竟然有埋伏。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
這個時候,月亮還沒有完全升起,月光只能照到一些地方。
他們現在所經過的地方,是沒有被月光照到的方向。
四周一個個小土包起起伏伏,上面還長了不少灌木叢,雖然都沒有了葉子,但是在昏暗的夜色之中,隱藏人的身形卻是沒有問題的。
這的確是一個十分好的埋伏人的地方!梁君微心道。
他一抬手,「都停下!」
命令一下,頓時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範夜坐在後面馬車的車轅之上,听到這個命令,頗有些疑惑。
「小心些,附近有人埋伏!」梁君微開口說道。
在這個寂靜的夜里,他的聲音十分響亮明顯,不止他的手下听見了,暗處埋伏的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怎麼知道的?」埋伏的人小聲地對話。
「我也不知道,難道是你們誰暴露了痕跡?」
「不可能啊!我們所有的痕跡都被清理過的!」
「那是怎麼回事?」
「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了,我們是要沖出去呢?還是繼續埋伏?」
「只能沖出去了,他們知道我們埋伏在這兒,若是我們不出去,他們肯定不會走過這兒,那我們的來世還有什麼意義?」
……
只听見灌木叢作響,很快就有人陸陸續續從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一個個高矮胖瘦各個體型的都有,仿佛一個雜牌軍。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在此埋伏?」吳陽看灌木叢中竟然走出這麼多人,心中驚悚,率先發問。
「不管我們是什麼人!今天就是你等喪命之時!」黑衣人之中走出一個高高瘦瘦的人。
「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吳陽冷嗤道。
看這些人的模樣,像是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應該不是文家二少派來的人。
「老大,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一般人,我們要不還是不要隨便動手了。我們的目的只是那個女人一個人,只要讓他們交出那個受傷的女的,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一個軍師模樣的人開口說。
黑衣人頭領應該是很看重他,一听他的話,就認真思考了起來。
想了半天,終于,他下定了決心,用勁拍了拍手,「軍師你說的對!我們只收到了殺那個女人的定金,可沒有收別的!只要殺了那個女人,用他的人頭去換剩下的錢就好了,不用多造殺孽。」
「老大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