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沫沫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好像是沖著自己來的?
她匆匆忙忙地梳洗好出門,就見阿牛哥的娘親披頭散發,拿著那個發簪惡狠狠地望著自己的方向。
簡沫沫覺得很奇怪,她又沒收阿牛哥的東西,他-娘親有什麼好罵的?
見她出來,對方情緒更激動了,指桑罵槐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想著勾-男人,我呸!自己也不照照鏡子,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娘!」黝黑的皮膚都蓋不住阿牛哥臉上的慚色,苦苦哀求道,「您回家吧,別再說了。」
「我偏要說!」他娘親氣得跳腳,「你辛辛苦苦打漁掙的錢,不存起來蓋房娶媳婦,買這玩意兒干嘛?是不是小狐狸精跟你要的?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听她越罵越不像樣,旁邊的叔叔嬸嬸也鐵青著臉出來了。
「我說阿牛娘啊,有什麼事回家關上門說,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知道這孀居的婦人不好惹,嬸嬸壓低聲音,盡量平和地說。
這看在對方眼中,卻像是理虧,越發洋洋得意起來︰「那還不是因為你們養的好佷女!」
嬸嬸忍了忍,又勸道︰「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事跟我們家沫沫沒什麼關系吧?」
阿牛沒想到自己買的簪子會被娘親偷偷翻出來,更沒想到她會不管不顧地站出來罵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沒關系!」阿牛娘眼楮一瞪,恨恨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想把這個沒人要的賠錢貨塞給我們家阿牛?做夢!」
這話就說得很難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