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簡沫沫心道不好，連忙轉身就跑。
可惜雙方實力懸殊太大，她剛邁出一步，司空的身影已經鬼魅般地閃現在眼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剛剛是怎麼說的，嗯？」他的語氣帶著些危險意味的上揚，「如果讓我發現你騙了我……」
「我說的是真的！」簡沫沫急急打斷了他的話，「上一世你根本就不認識我！」
至于原主死在他手上這種事，就不必說出來了吧。
「要是事情真如你所說，」國師大人的眼眸中閃過殺意，「那凌序祁我非殺不可！」
「為什麼？」簡沫沫下意識揪住他的衣袖，「他打不過你，對你沒有威脅的。」
目光落在少女白皙的手指上，司空忽然覺得有些刺眼。他抽出袖子，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放任凰梧出現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嗎？」
讓你殺了男主，這個故事還怎麼繼續啊。
「司空……」簡沫沫望著他，盈盈目光中帶上了幾分哀求的情緒，「你可以不要管凌序祁的事嗎？」
心口忽然一陣鈍痛，司空伸手捏住少女的下巴，漠然地問，「你要我放過他，那他會放過我嗎？」
早在看到凌序祁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預知到了兩人將大動干戈的未來。
既然是無法改變的命運，又為什麼要改變？
簡沫沫忍著下巴傳來的疼痛，慌不擇言道︰「只要你不殺他，我什麼都可以答應！留在你身邊也好，嫁給你也好，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的！」
她竟然如此緊張凌序祁的生死！
司空腦中僅剩下這一個念頭，一種又酸又澀的陌生情緒席卷全身。他滿心怒火卻舍不得發在少女身上，只听見一聲巨響，激蕩的靈力震碎了房間中的所有家具。
簡沫沫嚇得動彈不得，靈力結界自動從她手腕上的鐲子里彈出，保護她不被碎片刺傷。
看到自己送給她的禮物，又想到這一路上的種種，司空伸手按住胸口，在嵊桐山時的那股噬心之痛又出現了，而且來勢洶洶，比之前更甚。
「你怎麼了，司空？」簡沫沫見他嘴唇突然失去了血色，來不及細想便沖過去，「你哪里不舒服嗎？」
身體剛被她的手觸踫到，國師大人便噴出一口鮮血，神智在陷入混沌前有一瞬間的清明。
之前那個鸞翔女子怎麼說的來著？
「我詛咒你，永遠也得不到自己的心愛之人！」
第一次的錐心蝕骨之痛，是因為他看到了簡沫沫為自己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