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玉涯、玉晚、江陵離開了驪州皇都,姬行芷照樣派了許太尉相送。
據吳舫來報,玉涯與玉晚、江陵二人是分開走的,玉涯回玉州,而玉晚和江陵卻與玉涯背道而馳。
玉晚與江陵要去哪姬行芷並不關心,只要他們別在驪州國境內鬧事就成了。
另外有一件事令姬行芷倒是有些許在意。
宮里已經有不少人在傳,水連澈有意追求姬如畫,經常各種‘偶遇’。
姬行芷听了吳舫的回報,一開始還覺得水連澈這小子的眼光還不耐,膽子也不小,後來仔細一想才發覺,水連澈的膽子何止是不小,簡直是大了去了!
姬如畫可是她名義上的皇後,她現在是年齡未到,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因她搪塞的原因,所以姬如畫才一直留在宮里,等她及冠便即刻成婚。
姬如畫可是驪州未來的皇後,敢明目張膽追求堂堂驪州未來皇後,何止膽大!
翻閱史籍,地璽大陸五州國崛起以來,所爆發的戰爭多半都是由水州國引起的,原本就對水州國的人無甚好感,這個水連澈總給姬行芷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笑起來的樣子文質彬彬,可在姬行芷看來,那笑簡直不要太假!
試想、水州先帝一駕崩水連澈就迅速坐上了帝位,水州可不是驪州,皇家子嗣多了去了,水州先帝是突然暴斃的,沒來得及留下遺旨,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沒有人蠢蠢欲動?
可水連澈連給別人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以迅雷之勢穩坐帝位,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無害?沒點手段又怎能穩坐江山?
說實話,姬行芷都有點質疑水州先皇被氣死的真實性了。
姬行芷坐在桌前,手支著下巴,思忖道︰「派人暗中保護姬如畫,另外盯著水連澈,朕總覺得他來驪州是。」
「是。」吳舫回答道。
「把守在靜心殿的人撤了,大公公想做什麼便由他去,不必派人跟著。」反正監視大公公這麼久,也沒見大公公露出什麼蛛絲馬跡,姬行芷干脆由他去,免得浪費人手。
說罷、沒等吳舫回話,姬行芷復又開口道︰「從皇家明衛中派出一撥人尋找父皇母後,再派兩名隱衛暗中跟隨。另外從你手底下派幾個人出去找,務必查清父皇母後的下落。」
「皇上找太上皇和太後是為了那莊舊事?」吳舫不禁微微一愣,十幾年來皇上從未說過要找太上皇和太後,這會兒突然找人,想必正是為了太上皇那個毫無征兆的誅殺令。
姬行芷微微頷首,沉默片刻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謝經年呢?」
這幾天都沒有見過謝經年。
吳舫想了想,回答道︰「屬下這幾日都沒看見他,想是在房間里待著。」
聞言、姬行芷若有所思道︰「宣謝經年前來見朕。」
謝穩婆的死她難辭其咎,謝經年到底是因她而蒙難,對于謝經年,她總該有個交代。
吳舫听了,拱手回了聲‘是’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