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安父走出幾步,想起了什麼,腳步頓了頓,校領導冷汗都快冒出來了有木有。
目擊到暴力現場,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有個叫青喬薇的學生,就是她給我兒子補習功課的……」
校領導很有眼色地說道︰「我們明天會通知她來上課的。」
「嗯,是這樣最好,改天再來拜訪你。」
「不不不不用了!安先生您這麼忙,就不用來拜訪我了吧!」
他並不想被拜訪啊!
校領導滑落在地上,拿腳尖踢了踢躺地上的班主任,後者身體抽\/動了幾下,證明他還活著。
「早就跟你說不要得罪安同學不要得罪安同學了,你非不听,現在好了?哎,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班主任沒有辦法給出任何回應。
他已經被揍得只能出氣不能進氣了。
……
中考互幫互助小組的三名成員安全返校。
只剩十天就要中考了。
就在這節骨眼上,初三(三)班換班主任了。
「听說以前的老班現在正躺在醫院,半死不活呢。」
「誰干的啊?干得實在太漂亮了!」
「你們說還能有誰啊?」
教室里議論紛紛,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中幫三人組的身邊清靜得可以拿個籠子來捕捉鳥雀。
「喂,真是你爸干的?」喬薇扭頭跟安澄咬耳朵。
安澄只覺得耳朵一熱,一股溫熱的氣息沿著他的耳廓緩緩鑽進了他的耳道,燙得他幾乎跳了起來。
他強作鎮定,胡亂地回答︰「問這麼多干嘛?」
「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嗎?」
喬薇顯然還沒意識到,她的舉動給處于懵懂青春期的少年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安澄的心怦怦跳了起來。
「他們敢!我安氏家訓︰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
他鼻子聞的是少女清幽的體\/香,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臭丫頭其實不臭啊。
還挺……
挺香的。
安澄心里頭仿佛有個小惡魔在蠢\/蠢\/欲\/動。
「上課了。」鄔子初突然擠到了兩人中間,他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
「哦哦。」
喬薇坐直了身子,攤開這堂課要講解的試卷。
……
十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中考的前一天晚上,喬薇在家整理從學校帶回家的課本、習題跟試卷。
穿越了這麼多個位面,她念過高中、大學甚至研究生,雖然說偏科偏得厲害啦,但總歸有擅長的課程。
對于那些跟天書一樣難懂的題,喬薇自我安慰︰多少博士生還不會做小學題目呢,這算啥!
很多人考完試以後都會把知識還給老師,等步入社會後真正用得上的,也跟課本上學到的內容無關。
喬薇只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已。
以她現在的成績,考個一中沒什麼難度。
但想拿獎學金,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喬薇有點兒焦躁。
隨著考試時間的到來,李艷三句里有兩句在暗示她初中畢業後別念書了,專心打工供養一家人。
在喬薇表示自己成績進步考一中有希望了以後,李艷撇了撇嘴,嘲諷道︰「作弊來的模擬考成績能算數嗎?中考到處都是檢測儀跟監控器,你上哪作弊去啊?」
女兒不願意幫著家里供養自己的弟弟,李艷心情很煩躁,說話也有點兒沖。
由于安父的驚人之舉,安澄跟喬薇考試作弊事件已經在這一帶傳開了。
喬薇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母女倆不歡而散,李艷去服裝店加班了。
這之後,安父回來過一次。
跟他一起進屋的,還有幾個胳膊上紋著刺青、剃著平頭的中年男人。
當時,李艷在服裝店還沒回家,弟弟洛錦在臥室里睡著了,而喬薇坐在客廳油膩膩的飯桌上抓緊時間背重點,來不及回避,那些人色\/眯\/眯地湊了過來。
「喲,老青,你女兒啊?」
「小妞幾歲了啊?」
「長得還可以啊,瞧瞧這小\/臉蛋。」
那些人說著伸出手,想要模喬薇的臉。
喬薇繃著臉起身,抱著書就往臥室走。
「站住!」老青呵斥道。「還不跟叔叔打招呼、倒茶水?沒禮貌!」
這個家里只有喬薇跟小洛錦兩個孩子。
唯一的一個大人,還是向著這些一看就不是好人的流氓的。
硬踫硬,完全沒有勝算。
喬薇眉心微微皺起,權衡了一下利弊,乖乖地喊道︰「叔叔們好。」
「喲,聲音挺甜的啊。」
男人們猥瑣地打量著她,饑渴的目光令喬薇頭皮發麻。
她把書放回臥室,鑽到廚房里燒水,倒上幾杯茶,放在沙發前的案幾上,「不好意思,我明天要考試,招呼不周,還請不要介意啊。」
「考試?考什麼試?」
「中考。」
「中考?哦,那你有十四五歲了吧?成績怎麼樣啊?」
那些男人打著關懷晚輩的名義,想對喬薇動手動腳,喬薇靈活地避開,閃到了臥室里,「我得復習了,爸爸你們玩好。」
說著把門一關,反鎖。
有人不甘心地來拍門。
這扇房門是木頭做的,有幾十年歷史了,脆弱得仿佛一拍就散。
喬薇的心也隨著那一震一震的門而顫動。
「算了,小妞要考試呢,等考完了,多的是時間陪我們玩。」
不知誰說了一句,那些人才消停下來。
可喬薇的心並沒有因此而安定。
他們明顯是不打算放過她!
而且,她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竟然能夠樂呵呵地看著那些人對她動手動腳……
喬薇只覺得惡心透頂,一股說不出的煩悶在身體里沖撞著,試圖尋找發泄的途徑。
過了很久很久,客廳里的動靜漸漸平息了下來。
喬薇听到了有人開門出去的聲音。
那些人走了嗎?
喬薇爬到窗口,悄悄探頭往樓下看。
「咚——」
她臉上被什麼砸了一下,拿下來一看,發現是一顆櫻桃。
探頭往窗下望去,安澄正笑嘻嘻地沖她揮著胳膊。「下來!」
喬薇猶豫了一下,拉出一條門縫看了看,見客廳里空無一人,檢查了一下弟弟的臥室門,確認反鎖了之後,這才帶上鑰匙下了樓。
等在樓下的,除了安澄,還有鄔子初。
「就猜到你會睡不著。」安澄樂滋滋地拎著手里頭的大袋子。「喏,我讓陳伯買了吃的,咱們去花園里坐一坐,吹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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