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會啊!」
凌笑慌忙之間,再次躲過一根樹枝。
「給我,我要你的身體。」
上官沫沫時不時地還來插上一剪刀,凌笑有些心累。
「感受體內的元力流動,然後使它聚集在手掌心中打向你的目標。」
麒麟在一旁注視著凌笑的安全,這東西也有了一些年頭,正好給凌丫頭練練手。
凌笑停在稍遠的地方,然後將身體中的元力聚集在右手掌中,然後就這麼對準了那根成精了的樹的樹根。
「丫頭,多了多了!」
麒麟還沒說完,凌笑就將手中的元力扔了出去。
然後愣愣地站在原地。
「 」
一聲巨響,樹妖所在的地方被轟出了一個大坑。
「前,前輩,你可以放我下來了!」
被麒麟叼著後領的凌笑動了動,左手還拎著昏迷過去的上官沫沫。
「怎麼了,怎麼了?」
「什麼東西爆炸了?」
學校一些還沒走的老師職工連忙跑到小樹林,這一看不得了,將他們嚇了一跳。
將近兩米深的大坑里面都是人的骨頭。
有人趕緊就拿起了手機報警。
「前輩,為什麼會這樣啊?」
不遠處的天台上,凌笑看著這一幕,還有些心悸,剛開始見到赤紅一片的場面在腦海中總是揮散不去。
「洞中的深深白骨含有極大的怨氣,而那棵樹正巧是長在白骨最為密集的地方,它吸收的怨氣多,自然而然就有了意識,只是它的意識還不清明,只怕是剛產生不久。」
麒麟看著遠處的天邊,那場大戰以來,神魔留下來的影響極少,天地的自然更替,原本含元素豐富的天氣之氣逐漸的稀釋,那棵樹能擁有靈識只怕背後還有人助它。
「那上官是怎麼回事?」
凌笑想到上官沫沫當時的情況,皺著眉,難不成是被這樹妖施了法。
「樹妖的意識雖然剛剛成型,可是也是很強大的,擁有了靈識的樹妖能夠用意識控制一些執念深,意志力薄弱的人,那個女孩執念太深,所以難免就落入了樹妖的圈套,以血喂養樹妖,樹妖提供給她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算起來,她算是樹妖的傀儡。」
麒麟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起的上官沫沫,嘆了口氣。
「她現在無礙,只是身體虛弱,加上她的心髒本就有一些問題,所以才昏迷不醒,只是終究還是要解決一下她心髒的問題,不然,身體的日漸衰弱,她依舊活不了多久。」
凌笑沉眸,在小閣樓第三層,好像是有一瓶治療心髒的藥,只是藥效太過快,到時候難免不會讓別人起疑。
「有藥給她吃便是,喂完就離開,誰會知道?」
麒麟有些看不慣凌笑猶猶豫豫地樣子,干就干,考慮那麼多做什麼?
凌笑點了點頭,將藥拿了出來,塞進上官沫沫的嘴中,一人一獸悄悄地離開了。
剛出學校門,凌笑就看見楚西流和希瑞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沒事吧,我們剛走到馬路邊就听到一聲巨響,是不是學校來了恐怖襲擊?」
楚西流一臉緊張,拉著凌笑左看右看。
「我沒事!」
凌笑眼眸彎彎。
希瑞臉頰鼓鼓地看著凌笑,然後猛然就沖進了凌笑的懷里。
「你差點嚇死我。」
凌笑拍了拍希瑞的背以示安慰。
「學校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楚西流還沒說完,警車就滴嘟滴嘟的過來了。
「警察都來了,是恐怖襲擊嗎?」
楚西流都想進去看看了。
「我也不清楚,快回家吧。」
凌笑拍了拍楚西流的腦袋,這小子,哪來的那麼多好奇心,那些白骨什麼的,他看了也不怕做噩夢。
「哦,對了姐,希瑞今天住在我們家。」
楚西流雖然有些可惜,可還是听了凌笑的話。
「那行啊。」
凌笑租的房子比較大,里面還空出一間客房呢。
希瑞有些害羞的笑了,臉頰紅紅,讓凌笑忍不住捏了捏。
楚西流看到這一幕,模著自己的胳膊抖了抖,這兩個人不會要百合吧?
「行了,我親愛的弟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你。」
凌笑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楚西流的腦袋一向是天馬行空,什麼東西都能想,有時候凌笑也有些hold不住。
警察帶了消防員過來,一整支消防隊的成員連夜挖,坑都挖到了三米深,挖出的尸骨足足有幾十具。
每個學校的前身都是亂葬崗,難怪學校總鬧鬼。
對于學校的小樹林里挖出尸骨這件事同學們接受的相當快,他們沒看到尸骨,可是對于市一中以前是一個亂葬崗的傳言也听到不止一次了,如今,也只不過是證實了而已。
天黑的時候,上官沫沫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咦?我怎麼會在這里?」
上官沫沫四處看了看,自己竟然在天台上睡著了。
模了模自己的心髒,上官沫沫有些詫異,以前的那種心悸胸悶的感覺竟然沒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沫沫,我的天,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啊?」
歐陽楠楠听到宿舍門外的響動,打開門,就看到一身狼狽的上官沫沫。
「我不小心在外面睡著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上官沫沫看著宿舍幾個人一臉害怕的表情有些疑惑,發生什麼事了嗎?
「沫沫,你沒听到一聲巨響嗎?」
歐陽楠楠將上官沫沫拉到一邊,現在還有些心有余悸,真的是很大的一聲響,差點把她們的耳朵都震聾了,還以為地震了呢。
「沒有啊。」
上官沫沫有些疑惑,她什麼都沒听到,而且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天台上。
「有好大一聲響呢,可怕。」
歐陽楠楠拍了拍胸脯,當時宿舍還震了震,把她們嚇死了。
上官沫沫沒說什麼,她上了床,然後用手模著心髒的位置,眼中有些復雜。
運動會將要在九月二十號舉行,高中的運動會大家也就是劃劃水,重在參與而已。
「沫沫,你已經跑了三圈了,不要再跑了。」
歐陽楠楠看著上官沫沫通紅的臉,有些無奈。
上官沫沫最近一直怪怪的,完全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沒事,沒事。」
上官沫沫的臉上揚著大大的笑容,看上去尤其的高興,然而,這樣的上官沫沫讓歐陽楠楠越發的擔心了,哪有得了心髒病的人這麼折磨自己的?
「沫沫,這個運動會就是玩玩兒而已,沒必要這麼拼命的。」
歐陽楠楠認為是上官沫沫一心想要為班級贏得榮譽,所以才這麼努力的練習。
上官沫沫也沒有反駁,擦了擦汗,繼續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