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學生都知道,在高中開學後的一星期,有一個為期一個星期的軍訓。
高中的節奏快,有很多的同學在剛開始的時候會不是很適應,身體經常會有些小毛病,而開學的軍訓就是一個調節的過程,一個星期也算是給學生們一個緩沖,順便也減少一下暑假帶過來的疲軟。
高一一共十五個班,每三個班作為一個連,一共五個連。
「沫沫,你沒事吧?」
歐陽楠楠看到上官沫沫一臉蒼白的樣子,有些擔心。
「沒,沒事。」
上官沫沫剛說完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去叫教官,西流幫我把水瓶拿過來。」
凌笑扶著上官沫沫,一個橫抱將上官沫沫抱到了陰涼處。
接近十一點,太陽有些辣,很多站軍姿的同學都堅持不住了。
「水來了。」
楚西流的臉被曬得通紅,凌笑接過水,給上官沫沫喂了一口,她剛才給上官沫沫把了一下脈,發現上官沫沫的身體真的是非常虛弱,心髒的跳動很微弱。
「我就讓你不要軍訓嘛,心髒本來就不好。」
歐陽楠楠帶著教官過來,此時的上官沫沫已經醒了,整個人虛弱地靠在凌笑的肩膀上。
歐陽楠楠的聲音帶著哭腔,上官沫沫這次的昏倒把她嚇壞了。
「我已經沒事了,就是有點熱,可能是中暑了。」
上官沫沫笑了笑,有些埋怨地看了歐陽楠楠一眼,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病而在班里面搞特殊,其實沒什麼的。
「身體重要,別拿身體開玩笑。」
王曉峰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了一句。
上官沫沫的眼楮一亮,對于教官說不用軍訓去醫院的要求也沒有反對。
歐陽楠楠倒是驚訝了,要知道上官沫沫對于醫院可是很排斥的。
偷偷地看了王曉峰一眼,歐陽楠楠有些了然。
「其他人如果不舒服要第一時間說,不要硬撐。」
就是去喝了個水,就有學生暈倒了,把教官嚇壞了。
教官一說完,幾個臉色通紅的同學都不堅持了。
「西流,你不要緊嗎?」
凌笑問了一下同樣臉色通紅的楚西流。
楚西流搖了搖頭,一個大男人坐在那里休息,他還要不要臉了?
「姐,你怎麼一點問題也沒有啊?」
楚西流有些郁悶地看著只是微微出汗的凌笑,臉色還是原來的樣子。
「多鍛煉。」
凌笑眼眸含笑,楚西流不喜歡運動,每次運動他都要抱怨個不停。
「唉!」
楚西流嘆了口氣,乖乖的站著軍姿。
「沫沫,你跟我說,你是不是看上班長了?」
廁所里,歐陽楠楠笑得一臉奸詐。
「別瞎說。」
上官沫沫瞪了歐陽楠楠一眼,臉上卻帶著羞澀。
「哎呦,真是有人打開了我們冰山美人的心啊。」
歐陽楠楠有些揶揄,要知道,上官沫沫長的很好看,彎彎的柳葉眉,標致的鵝蛋臉,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的形象,以前在她們初中,是公認的校花,有很多人喜歡,只是沫沫從來都只顧學習,拒絕了很多人的告白,所以一些男生就給她取了個「冰山美人」的稱號,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啊。
「楠楠!」
上官沫沫咬了咬牙,一轉身就出了廁所,歐陽楠楠連忙跟上,一個勁兒的賠罪。
看來班長的春天到了。
蹲在最里間茅廁的凌笑(形象全特麼毀了)一臉同意地點點頭,兩個人確實蠻配的,看來班長的形象改造很成功啊。
「西流,你好了嗎?」
凌笑站起身,好吧,她並不是來上廁所的,她是來給楚西流送紙的。
男生和女生的廁所是連在一起的,而楚西流和凌笑就隔著一堵牆,額,實心牆,沒有窗戶和縫隙,楚西流需要的紙是凌笑讓其它男生帶給楚西流的,也不知道楚西流抽了什麼風,非要凌笑等著他,凌笑沒辦法,總不能在男生廁所等啊。于是就順便去女生廁所洗了個手。
「在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楚西流按著有些鈍痛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肚子,他拉肚子拉的有些厲害。
「去醫院吧,你這樣我有點不放心。」
凌笑扶著有些虛月兌的楚西流,他的小臉有些蠟黃,這是缺少精氣的表現啊。
「不去醫院,沒事。」
楚西流捂著肚子,聲音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你,你們。」
希瑞剛從廁所出來,就看到凌笑扶著楚西流從男廁所那邊走過來。
「額,西流肚子痛,我陪他去個廁所,額,不是,西流肚子痛沒帶紙,我去送紙的,額,也不是,呵呵。」
越解釋越亂,凌笑很識趣地干笑了一聲,然後閉嘴。
被凌笑扶著的楚西流簡直想死一死。
「走吧。」
有氣無力地說完,凌笑趕緊扶著楚西流走了,給了希瑞一個抱歉的微笑。
哥特小蘿莉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凌笑是男孩子嗎?想起凌笑一把抱起上官沫沫,而且軍訓的時候一點都不氣喘的樣子,就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于是在小蘿莉的心里,凌笑的性別成了一個迷。
話說凌笑的身材雖說談不上火爆,但怎麼也不會讓人以為是男生的地步,況且長發飄飄,長的又格外漂亮,到底是怎樣的震驚會讓希瑞以為凌笑是男孩子啊。
想想也是,正常的女生會一把就能把一個八十多斤的女生公主抱嗎,會軍訓站軍姿那麼久,不僅腿不抖,而且不喘氣的嗎?
所以說,凌笑或許是一個大……萌妹也說不準啊。
對于凌笑和楚西流同時從「男廁所」出來,學校里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傳言,特別是楚西流是捂著肚子出來的,這就不得不讓別人多想。
「讓你不要吃那麼多冰淇淋,你看吧!」
楚西流終究還是沒能堅持,凌笑幫他請了半天假,順便照顧他。
這下子,高一的一些同學就有些微詞了,楚西流是高一最小的一位同學,十四歲,可是老師給他的特權也太多了,上課睡覺也不管,到學校遲到也不管,現在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肚子疼,就要請假,老師還不管,于是有很多同學都在猜測楚西流是不是在學校有什麼親戚。
「我就吃了一點點啊!」
楚西流臉一紅,死鴨子嘴硬,他只是稍微吃多了一點而已。
凌笑簡直氣笑了,他的一點點是怎麼算的,一大箱子的冰欺凌啊,全沒了,他的一點點有些多啊。
「呵呵。」
在凌笑的目光下,楚西流干干的笑了兩聲,好吧,這次確實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