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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斷了念想

廚房坐了滿滿兩桌,劉成和劉石氏領著兒子女兒坐一桌,媳婦帶著娃們一桌。

劉石氏把雞蛋羹分了劉花和劉仙一人一碗,剩下的三碗還在想著怎麼分。劉花就把自己和妹妹面前的雞蛋羹,都端到旁邊桌,放在小娃們面前。

劉仙不樂意了︰「憑什麼把我的雞蛋羹給別人啊,我要吃。」

劉花看著自己妹妹想到了青梅,以前家里的雞蛋羹大都是青梅吃的,自己的涂涂和兔兔很少能吃到,不過現在不會了,青梅都會把好吃的分給佷子佷女們一起吃。青梅才五歲,還是小孩子,現在都這麼懂事,自己的妹妹仙兒都十三了,還這麼任性。

「誰說是你的雞蛋羹了,我就是蒸著給寅生他們幾個娃吃的。你都多大了,也沒看你干活,怎麼吃的時候使勁挑好的吃,寅生他們才多大,你也好意思跟他們搶吃的。」劉花怒罵道。

劉石氏拍了劉花一下︰「怎麼說你妹妹呢,給她吃碗咋地啦。」

劉花看著劉石氏這樣說道︰「娘,你不能這麼寵著仙兒,她都十三了,都到議親年紀了,她這樣的脾氣以後到了婆家要吃虧的。」

劉成看著自己小閨女這麼不懂事,瞪了劉石氏一眼︰「你這老婆子,讓你好好教仙兒的,你看看…花兒說得對,不能這樣,下午讓仙兒跟著我們下田,農活都干不好怎麼說好婆家。還有這五碗雞蛋羹都給娃們吃。」

「我們仙兒嫁個秀才少爺就好了,哪用得著干農活啊。」劉石氏說著看了劉花一眼︰「花兒,你家小叔子不是…」

「娘,你說什麼呢。」劉花連忙打斷劉石氏的話,劉成也黑了臉︰「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給我好好吃飯。」

一大家子都吃得不甚愉快,娃們畢竟年紀小又難得吃到雞蛋羹,倒是一頓飯吃得笑呵呵的。

飯後,劉花跟著劉石氏進了屋子,「娘,你別打我小叔子的主意,小偉不可能娶仙兒的。」

「怎麼就不可能,你家小叔子十四,仙兒十三,年齡相當,樣貌都好,我看著可合適了。」劉石氏反駁道。

劉花無奈的搖搖頭︰「娘,小偉書念得好,應該是要一直往上念的,婆婆也不著急他的親事,只要考上秀才,想嫁給小偉的人家多了去了,仙兒年紀拖不起的。」

「所以花兒啊,你要幫幫你妹妹啊,你妹妹嫁過去,和你就是妯娌了,還能相互幫襯不是。」

「娘,我家小叔子是有主意的人,婆婆都不會擅自給他定下親事,我能有什麼辦法,你還是好好教教仙兒,給她尋個厚道的人家。」

劉石氏不死心,劉花打斷道︰「娘,這次我回來是公婆做出了一種工具,叫手套,月兌谷粒方便一點,婆婆讓我們回娘家跟你們說道說道,還說做不同樣式的手套還能圖新鮮賣了掙點銀子。娘,我家婆婆是明事理的人,如果真想讓小偉娶仙兒,你去年委婉提這個事的時候也不會婉拒了,事後婆婆找我說過,說家里不會娶同一家的姐妹的,這意思已經很明確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

「真不可能了。」劉石氏喃喃說道。

「哎,娘我也會幫仙兒留意好人家的,等等我把手套的做法和用處跟你和嫂嫂弟妹說說。」劉花說道。

劉石氏點點頭︰「要不向你小叔子打听一下私塾里面有沒有好的。」

劉花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石氏︰「娘,哪有女孩子人家主動上門打听的,這不是這不是太…」劉花想著這樣做女孩子的名聲可能會被敗壞,「娘,這種事就只能留意,最多讓其他長輩委婉的問問對方家里人的意思,你說我找小偉怎麼個問法啊,根本就開不了這個口,萬一被外人知道了出去亂說你讓仙兒怎麼辦。」

劉石氏想想也是這個理。「娘,你多教教仙兒,你說仙兒如果農活干得麻利,家里也能收拾的得法,咱們仙兒長得又好看,哪還愁好人家不上門呢。娘你真的要好好跟仙兒說道說道,讓她懂這個理,像現在這麼任性就算嫁了好人家這樣的脾氣也會吃虧的。你說今天要是嫂子弟媳是這樣的脾氣,你這當婆婆的會不會要這樣的媳婦。」劉花說道。

劉石氏呆愣了一會,認真想了這個事︰無論怎樣的人家,當婆婆的都喜歡勤快、孝順的媳婦,仙兒真的得改改脾氣了。

劉花見劉石氏听進去這個事,就出門喊嫂子和弟妹進屋,把手套的做法教了一遍,也說了不同材質手套的用處,讓她們多做點拿去賣,掙點小錢。

教完手套的做法,劉花打算回去了,劉石氏想著劉仙的事兒半天不得乏,還是劉成提醒得給閨女帶點東西回禮,忙去舀了一小袋白面,割了約兩斤的臘肉放到籃子里。

劉花拎著籃子看了里面的東西跟劉石氏說道︰「娘,你也緊著給家里人做點肉吃,這幾天農忙大家都累,菜里放點葷腥,別舍不得吃。」

劉石氏見大閨女關心娘家人,心里一陣熨帖,說道︰「知道了,娘明天就給做肉吃,你自己路上小心啊。」

劉花到上余村的到時候已經下午了,拎著籃子走進院子,看到涂涂和兔兔正跟著青梅在收篾子上的菊花,一朵一朵放到小盆子里。

三個小不點抬頭看到劉花都咧了嘴角︰「大嫂(娘),你回來了。」涂涂和兔兔一人抱住一條大腿,抬頭眼巴巴的看著。

劉花模模他們的頭說道︰「晚上娘給你們做好吃的,娘現在下田去干會活,你們跟著你們姑姑知道不。」

涂涂和兔兔懂事的點頭,回去幫著青梅繼續收花。

「大嫂,廚房里面給你留了糕呢,你中午沒吃到,走了那麼多路肯定餓了,大嫂你等等吃了再去忙唄。」余青梅說道。

劉花心里感動,抱起余青梅親了一口︰「哎呀,我們小妹好貼心啊,大嫂回來給你做蔥花餅吃可好。」

余青梅眼楮亮亮的看著劉花,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真的呀,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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