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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粗布手套

余青梅拎著小籃子,帶著小不點們在田邊上尋找水芹菜,余老頭一伙人已經開始割稻了。余青梅也就很小的時候見過人家割稻,已經記不真切了,覺得新奇就蹲著看余老頭他們割。

突然眼前伸來一只小黑手(都是泥),小黑手捏著一朵小花︰「姑姑,給你花。」余青梅轉頭看到牛牛一臉天真可愛的樣子︰「姑姑,你不是說喜歡花嗎?」

余青梅接過花模模牛牛的頭︰「對呀,牛牛真好,姑姑喜歡花。」

余青梅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是朵菊花︰菊花是好東西啊,菊花茶多降火啊。「牛牛,這花哪兒摘的啊。」

牛牛小手指點著對面的河邊︰「那兒。」余青梅立馬拎著小籃子叫上4個小不點向小河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幫姑姑摘花啊,就摘這個花。」

5個小不點開始采花行動,余何氏看他們只是在河邊摘花也就交代了句不要太靠近河。

看著日頭快中午了,余何氏讓劉花回去做飯,做好送到田里來,這幾天農忙中飯大約都要在田里吃的。

幾個小不點臉都被曬的紅彤彤的,余何氏看著小閨女這樣有點心疼︰「青梅,你們也回家去,讓大嫂給你擦擦身子,小娃子皮膚女敕,別曬傷了。」

劉花帶著小不點們家去,到家後,準備燒火做飯,讓娃們幫忙看火。余青梅則舀水開始清洗摘回來的菊花,洗干淨後平攤在竹篾上,曬在院子里。

牛牛顛顛的跟在余青梅**後面看著姑姑忙活,好奇問道︰「姑姑,這花兒為什麼要曬啊。」

余青梅模模他的頭說道︰「用來吃啊,姑姑以後給你煮茶喝。」牛牛一臉懵懂,余青梅拉著他走進廚房,幫劉花一起折菜。

劉花是越來越喜歡自己的小姑子了。因為年紀差的大以前也疼愛,但小姑子養得有點嬌氣,現在雖然也主意大著但就是討人喜歡了,也很照顧佷子佷女,涂涂和兔兔說了好多小姑子的好話,說現在姑姑好著呢。

「青梅,等等你們先吃飯,大嫂送完飯回來給你們擦洗,中午和兔兔他們睡一會。」劉花說道。

「恩,知道了大嫂。」余青梅回道。

今天開始收水稻,余何氏一早就跟劉花確定了今天的菜色︰土豆炖兔肉,韭菜炒雞蛋再一個蔬菜雜湯。

劉花麻利的開始炒菜,都做完後,每樣菜給小家伙們都留了一點,給每人盛了滿滿一碗干飯,其余的都放到大盆里,放好碗筷準備挑去田里。

劉花挑著擔子出門,叮囑小家伙們慢慢吃飯,特地讓兔兔看著一點。現在娃們都有自己的木碗木勺,雖然摔不壞但也都小心翼翼的,今天這麼好的飯菜不能打翻了。

余青梅把蔬菜雜湯分點到牛牛和妞妞飯碗里,又夾了兔肉給他們,說道︰「涂涂、兔兔自己夾著吃啊,牛牛、妞妞小,想吃什麼跟姑姑講,姑姑給你們夾。」

牛牛和妞妞都埋頭吃飯,听了余青梅的話點了點小腦袋。5個小不點好長時間沒有吃肉了,今天的土豆炖兔肉,兔肉炖的軟糯順滑,都撿著吃。韭菜炒蛋,劉花留得炒蛋比韭菜多,蔬菜雜湯都拌到飯里吃,滿滿一碗飯大家都吃完了。

劉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吃得一干二淨的空碗,還有娃們滿足的笑臉。劉花輪著給小不點們擦洗,讓5個娃都睡到余青梅的床上,橫著睡,涂涂和兔兔睡在兩邊上,中間躺著牛牛、妞妞和余青梅。

「睡醒了,就在家里等著知道不,不要亂跑,可以去菜園子里摘點茄子,拔根蘿卜,晚上回來給你們做菜吃。」

今天起得早,還摘了一上午的花和野菜,小不點們很快就睡著了,劉花看著他們入睡了就下田去割稻。

小不點們這一覺睡醒已經大下午了,看日頭很快就要下山了。睡飽後精神足,余青梅帶著佷子佷女先去菜園子摘茄子拔蘿卜,還舀水洗干淨,把蘿卜葉子丟到雞窩里喂雞。

余青梅看了中午曬的菊花,這幾天熱,已經開始月兌水了,拿了小盆子一朵一朵撿進去,打算明天再曬。

「小妹在干啥呀。」余萍進到院子問道。「二嫂你回來了,我在收花呢。」余青梅說道。

「二嫂先去做飯了。」余萍說道

「娘,我們給你拔了蘿卜還摘了茄子。」妞妞扳著手指頭說道。

余萍抱起妞妞親了一口︰「恩,真乖。」

「二嬸,二嬸,我們也摘了。」涂涂搶著說道。

余萍放下妞妞,模模涂涂的頭︰「恩,都是好孩子。」

兔兔說道︰「二嬸,我給你看火。」

余萍疼惜的抱起兔兔︰「恩,我們兔兔都是小大人了。」兔兔笑得小臉紅撲撲的。

余青梅仰頭問︰「二嫂,今晚吃什麼啊。」

「晚上喝魚湯,炒水芹菜,茄子炖土豆。」余萍說道。

魚也不錯,而且水芹菜味道也好,小不點們都開心的圍著余萍。

太陽西沉,余老頭一行人挑著水稻回來了。干了一天活,都被曬的紅黑紅黑的。幾個小不點們用木碗舀了水給余老頭他們送去。

晚飯還是干飯,吃完飯還要月兌稻穗,干飯頂飽。

飯後,余小偉收拾廚房,余老頭一行人在院子里開始月兌谷粒。

這里沒有月兌稻機子,都是人工月兌,余小偉要念書寫字,月兌谷粒後手心一片紅腫,要疼上好些時候,余老頭都不讓他干這個活。

余青梅看著余老頭他們直接用手抓著稻穗劃拉,心里一陣顫抖,這得多疼啊。

想了一會跑到屋子里,把余何氏用來蓋籃子的破粗布拿了,拿了針線,在屋子里面瞎縫補,做成手套的樣子︰額,也就一個雛形,看著就是一次性的,沒辦法技藝不精湛。

余青梅做了一個拿到院子里給余何氏︰「娘,娘你套上這個,這樣手就沒那麼疼了。」

余何氏抬頭看見小閨女拿著一塊形狀奇怪的布,余青梅說道︰「娘,你把手放進去呀,我就是按照手的樣子做的,套了月兌稻子就沒那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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