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習習,夜色撩人。
一棟位于海邊的別墅內,正放著慷慨激昂的重金屬音樂,只是聲音並沒調的很大,所以只要兩人坐的靠近,說話聲還能听得清,別墅里充斥著啤酒味兒,客廳里聚集了十幾位男男女女,年紀都在二十幾歲左右,小一點的剛剛成年,他們身體隨著音樂在肆意搖晃,閉著眼楮,低著頭,幅度越來越大。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沒有一人是普通人,手腕上一塊其貌不揚的電子表,動輒就在六位數以上,看他們放在櫃子上的包,都是奢侈品行列。這還不算,別墅外停的清一色是跑車,掛的都是海連市牌照。
他們並沒有過分的肢體接觸,玩的很嗨,但還把握尺度。
原因很簡單,在場的各位誰的老子都不是好惹的,大家能在過年前一天聚集到一起,純粹是為了交流感情,連平時他們之間的挑逗曖昧都少了些。
所有人都在揮灑自我,唯有兩人例外。
這兩人坐在沙發上,其中一人悶悶不樂,她是被強行拉倒這個地方,旁邊的女孩手里拿著瓶啤酒,已經喝下去一半,正一手拉著她胳膊想讓她站起來跟著大家一起跳。
悶悶不樂的女孩正是徐璐,今天剛下飛機,就被自己這位死黨給拉上車,帶到這個荒郊野嶺來,說什麼有個大趴,如果放在平時,她可能會積極參與,這次從非洲回來,她卻斷了這些興致。
「跟姐姐說實話,一直想走是不是想著那個賣餡餅的?」呂婷婷眼中迸發出狡黠的光,色眯眯的看著她「當姐們的可告訴你,上趕著不是買賣,更何況你倆差的太多,就是好了也沒什麼共同語言,就說今天這種場合,他來了還不得臊的找個耗子洞鑽進去?」
「滾蛋…」呂婷婷煩躁的罵著,嘴上很硬的回道「我哪還記得那個賣餡餅的是誰?我是要回家找老徐,剛開始我以為去海外出差就是一個星期,可倒好,給我弄出去一個多月,過年了才讓我回來,還給我弄非洲去了,去非洲也好,你讓我度個假也行啊,給我弄到當地一家醫院當義工,你說,這主意除了老徐別人誰敢做主!」
「行了,這不是回來了麼,既來之則安之,打擊都是朋友,好不容易聚一次,開開心心的…」呂婷婷見她不是因為這個,也不深究,拽著她還讓她站起來。
「你松開,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說,老徐口口聲聲說聯姻的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但你知道哪家醫院是誰的麼?」徐璐把呂婷婷胳膊甩掉。
「誰的?」呂婷婷一愣。
「萱華園丁總的,就是寫我爸辦公室那副字的人,他給當地捐助的醫院!」徐璐氣的咬牙切齒道。
呂婷婷身在這樣的家庭里,雖說接觸不到,但還不至于孤落寡聞到不知道丁總是誰。
但她還是疑問道「這能說明什麼?」
「還不能說明問題?」徐璐磨著銀牙「這就是趨勢懂不,他在用他閨女拍人家的馬屁,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也是試探我的態度,如果這次我不表現的強硬一點,他下次就可能讓我去某某某的公司上班,再然後就會讓我跟誰誰誰試著交往,最後我也會淪為嫁給人做擺設的角色!」
「能有這麼嚴重?」
呂婷婷瞪眼問道,她倒不是被徐璐忽悠蒙,而是看自己的閨蜜確實不願意繼續在這里,跟她做對了一年,馬上過年也讓她高興高興。
「那可不,如果你不把我拽到這里來,現在我正和老徐在家里掐架呢!」徐璐義憤填膺的揮著拳頭道「你把車鑰匙給我,我現在回家找他掐架去」
「哎,鬼迷心竅了,我告訴你,大半夜的不可能有賣餡餅的!」
呂婷婷看她裝的太辛苦,實在忍不住說出來,但她並沒阻止徐璐,從包里掏出車鑰匙給遞過去。
徐璐听到這話,臉蛋一紅,她確實不是要找老徐,而是要找劉飛陽去,老徐想著分開一段時間,讓徐璐把這段感情漸漸忘掉,可他的媳婦都是「分配」的,哪里懂得現在的自由戀愛行清。
現在講究的是︰思念是一種病,時間越長,就會病入膏肓。
「半夜沒有賣餡餅的,但是我知道他扣扣!」徐璐接過車鑰匙,趴在她耳邊小聲笑出來,現在才七點鐘,不算晚,再過一會兒可就說不準了,萬一賣餡餅的睡覺不上扣扣,還得等到明天。
非洲那地方別說網絡,電話信號都時有時無。
「你干什麼去?」
旁邊朋友講徐璐站起來,開口問道。
「你們玩,你們玩,老徐讓我回家一趟,家里來親戚了…」徐璐隨口敷衍,拿著車鑰匙雀躍走到門口,走出門找到呂婷婷的車,打開剪刀門,坐進去,臉上已經樂出來,她發現自己隱隱找到初戀的感覺,每每想到那個人,心里就會撲通撲通亂跳。
尤其是那天,頭上流血還在喊「賣餡餅嘍…」
想到這幾個字,更是忍不住羞澀的低下頭。
她打火起步。
「轟」的一聲,像是野牛在咆哮。
呂婷婷就站在窗邊,看著徐璐開車離開,搖搖頭感慨道「這妮子哪都好,就是花痴的性格這輩子恐怕都改不了了,也不知道那個賣餡餅的有什麼魔力,能把她迷成這樣」
……
「我們開始吧」
這是陳清如說的最後幾個字,說完之後她果真開始月兌自己的衣服,先是站起來月兌掉那層薄如蟬翼的睡袍,睡袍緊緊貼著她身體滑落,很輕盈,落到地上也沒法出半點聲音,用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魅惑的盯著劉飛陽。
劉飛陽知道事不好,見她雙手已經放到背後,開始解最後一層的扣子。
「別!」
他趕緊叫出來,知道再和這個女人按照常理進行,今天很有可能就會**,他不傻,**是小,今後事大,如果這個陳清如能像她自己說的那麼好,根本不配當黑寡婦。
「 …」
陳清如並不听。
就听見一聲繃帶崩開的聲音,隨後見到她上身的最後一層已經松動,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
她已經進入自己的狀態,其實這個女人的想法並不骯髒,很單純,就是看重他的基因想要個孩子而已。
「唰…」
劉飛陽突然站起來,臉色憋得通紅的道「姐…姐!你別這樣,再這樣我可急眼了啊!」
「我不美麼?」
陳清如是個敢想就敢做的娘們,當初她制造車禍的時候可沒手軟過,說話間,已經把這層月兌下來,掛在手中,隨手扔到後方,直到現在,她也算是對劉飛陽「坦誠相對」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配上淡紅色喜慶的燈光,總有股讓人心甘情願倒在溫柔鄉的架勢。
劉飛陽看見這一幕,頓時把臉扭到一旁,他確實沒經歷過這種事,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月兌口而出道「你能找到更好的!」
「就你了!」
陳清如輕笑著上前一步,抬手又放在他肩膀上,另一只手放在劉飛陽衣服扣子上,要幫寬衣解帶,身上的香氣已經絲絲入鼻。
「湊!」
劉飛陽一咬牙,知道這麼下去不行,轉過頭,變得極為主動,突然撞開雙臂摟住陳清如,這娘們兒為了生一個優秀的孩子也是拼了,嘴里發出輕輕的一聲嚶嚀。
只不過,還沒過分享受他的體溫,瞳孔突然放大,變得極其不可思議,察覺到自己身體已經先後傾倒,嘴里道「你給我下絆?」
下絆!
不是在生意場上的搗亂,也不是在人情交往中的說壞話。
而是小孩摔跤的架勢,劉飛陽一腳放到她身後,想後一推,但他還沒傻到用絕對的無力對付這個有幾家夜場的女人,輕輕的給她放倒在地,這種事情從堂堂「惠北劉飛陽」手中做出來,會讓人笑掉大牙,但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得罪了!」
劉飛陽輕輕說一聲,隨後一手拽著他胳膊,硬生生給翻過來,使她面部朝地,膝蓋壓在她後背上,讓她無法掙扎,隨後抓起來她的睡袍,要給她兩手綁起來。
「你喜歡這個調調?」
陳清如還抱著一絲幻想,自己年紀是半老徐娘,但絕對風韻猶存,嫵媚萬千,她不相信一個男人的自制力會強大到如此地步。
劉飛陽額頭上掛著汗珠,開始著手給她綁起來,時不時望向側面的那扇門,還有門口,生怕保鏢和保姆沖出來,很緊張,綁完之後,一手抓起陳清如的腳腕,手指在她腳心上開始騷動。
「嗷呦呦…」陳清如難以自持的笑出來,她已經明白過來,斷斷續續的喊著「你給我松開…」
劉飛陽看著她完美無瑕的後背,並沒有丁點憐香惜玉,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
「你個龜孫!」
陳清如幾乎是嘶吼出來。
听到這聲,門外的保鏢相互對視一眼,露出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房內的保姆听到喊聲,拿起一張只有巴掌大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蛋…
「說我真厲害!」
「你厲害!」
「說真強…」
「真強!」
劉飛陽鼻尖上都已經掛著汗珠,他整整折騰了一個半小時,見時間已經到七點,地上的陳清如已經笑不動,筋疲力盡,癱軟的爬著,想了想,又拿起她的最後一層,塞到她嘴里,定了定神,隨後向門口走去…
「咯吱…」剛出門,一股涼風襲來。
兩名保鏢眼觀鼻,鼻觀心,對這個黑寡婦的男寵當成沒看見。
正在這時,劉飛陽耳邊就听到一陣類似野牛般的發動機轟鳴聲,他邁步向正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