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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椋被楊柳這一陣猶如機關槍一樣的緬話說的也是一愣,眉頭夾的死死的,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丫頭是從哪里學來的髒話,罵人都不帶卡殼的。

他隱晦的看了一眼楊柳左肩和漸漸上升的日頭,還有安靜跪著不知道想些什麼的阿布,擔心這教訓太深刻了,往後會不好收場。

「大家伙都是求財的,別整的太難看。」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見好就收,別鬧的太過得不償失。

楊柳敢走這一步棋,自然早有應對的辦法,可自己的身體情況確實不能再耽擱,便順著台階結束這一場戲。

她轉頭看了秦椋一眼,手指一動扣上環,將手中的槍扔給丹拓,順勢一倒。

「哎呦,快扶著我,左肩疼的我快暈倒了。你都不知道,我這都是看到你的面子上才出聲提醒的。這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合我眼緣的,還沒到手就掛了,還不虧死。」

楊柳光明正大的依靠著熟悉的懷抱,才覺得這人是真實存在的。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終于將這個沒良心四處晃蕩的男人找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作祟,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虛弱,只想就這麼靠著不動。

秦椋沒料到楊柳竟然還會來這一出,雙手緊握成拳,看看四周瞪大眼楮看向自己的眾人,扶著也不是推開也不是,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丹拓懷里抱著眼饞許久的手木倉噗嗤一下,直接笑出聲,隨後立馬忍住。

周遭的人同樣一臉笑意,可看著楊柳的表情卻變了。

一個能在眾目睽睽下拔槍威脅人後,還能有如此輕松做派的人,不管他是裝的還是有什麼意圖,絕對不容小覷,怕是有什麼依仗或是有絕對的實力。

阿布看著裝模作樣的楊柳,鐵青著臉帶隊上車,調頭拐到前往孟洋。

他們在這個峽谷耽擱不少時間,不知道魯老大和刑老三那邊能不能等的住。

至于這個讓自己丟臉的小子,等到了邦康再好好處理。他就不信,魏老大還能袒護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

秦椋面色鐵青的將楊柳扶上車,看著絕塵而去的阿布,示意會開車的人跟上,而他卻咬牙抽出一把匕首,表情隱忍的看向楊柳。

「你要做什麼?」丹拓一直關心這楊柳的情況,見狀以為他這是要報復楊柳的口無遮攔的冒犯,快速的舉起自己手中的木倉。

「放下!我警告你,千萬不要用手里的東西對著他。」楊柳呵斥道。

語落,只听見 嚓一聲,77式手木倉的彈匣被卸下來扔到一邊。

丹拓惱怒自己在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如同弱雞一般,看著楊柳依舊依靠在他肩膀上,咬牙道︰「我認識的阿椋,不是你這樣的。」

他很是不能理解,阿椋怎麼會對眼前這個男人如此的特別,往常自己和阿智靠近他身邊別說匕首就連手中有尖銳的物體都不能靠近。

「丹拓,告訴你一個事實。在絕對強者面前,盡量的弱化自己。他若是真的同你計較,你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楊柳冷聲道,轉頭看向秦椋手中冰冷的匕首,深吸一口氣柔聲道︰「來吧,我能堅持的。」

秦椋神情復雜的看向楊柳,抓著匕首的手指發白。他知道她能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硬挺著,可關鍵是他下不了手。

「難道你想看著我傷口被細菌感染潰爛嗎?」楊柳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的握著。

秦椋深吸一口氣,看向丹拓,啞聲道︰「抱緊她的頭和身子,不要讓她動彈。」

丹拓這才反應過來,秦椋拿匕首是要為楊柳取彈頭。

秦椋不再關注丹拓的表情,沖著副駕駛座的人開口道︰「將座位下方的白酒和繃帶拿來,車速放慢,能看到前頭的車就好。」

「是!」對方伸手一模將他要的東西扔了過去,見他拿著打火機在將燒著匕首,便不再關注。

這樣的事情他們早就見怪不怪,在這種常年動蕩偏遠的地方,別說正規的醫生就是一個懂點土方的鄉下土游醫都少。

楊柳見秦椋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撕開丹拓胡亂包扎的紗布,出聲道︰「把酒給我,先讓我喝幾口,等嘴了暈乎乎的再下手。」

秦椋也不墨跡,將手動的白酒遞過去,出聲道︰「有點疼,你忍著。」

楊柳點點頭,將紗布胡亂的塞進自己的嘴中,擔心自己一會兒會承受不住咬到自己的舌頭。

秦椋見狀不再猶豫,喝了一大口酒,噴灑在刀面上,然後用打火機點燃刀面;隨後即刻用白酒清洗著楊柳的傷口處,只見白酒一過,傷口的血立馬被沖刷順著手臂流下。

楊柳面容痛苦,緊咬牙關,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秦椋知道她此刻痛極了,如同他早依舊麻木的心。

可他手里的動作不敢停止,趕忙將不再燃燒依舊滾燙的匕首劃開她不知道涂抹著什麼的黝黑的皮膚,動作麻溜的找出那一個子彈頭。

隨後又用白酒浸泡紗布,涂抹上臨時找來的止血的草藥,覆蓋在傷口上,隨後用白紗布小心的包扎著。

楊柳只覺得自己通的快無法呼吸了,趕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腦海中浮現過好多人的臉孔,最後想到,若是自己的母親柳醫生知道她在如此簡陋的情況下取出一枚子彈會有什麼反應?

不用想,肯定是暴跳如雷,一邊哭著一邊罵自己不知道愛惜身子。

秦椋不知道她腦海中的念頭,專心致志的包扎,等所有的動作做完他覺得自己整個後背已被汗水沖刷了一遍。

他抬頭看著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楊柳,偷偷抓住她緊握成拳的手掰開,死死的牽著。

「別動,好了!」秦椋見她肩膀不直覺的往後縮,趕忙出聲道,臉上滿是擔憂。

楊柳張開眼臉色蒼白,苦笑道︰「幸好我傷著的是肩膀,若是再下去幾公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動刀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因為報復,在我心口處用刀尖刻字啊。」

這說這話意在寬慰秦椋,緩解一下他的內疚和自責。

卻不知,這看似玩笑的一句話,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進秦朗的心頭疼的他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秦椋再也顧不得其他,伸手模模他的臉,不再隱藏自己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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