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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吐血

夜微言聞言拉住哭啼不止的夜擎,低斥道︰「你是嫡長子,如此哭哭啼啼成何提統!有沐神醫在,你母妃必會安然無恙。」

夜擎哭得一抽一抽的,瞧著夜微言的樣子可憐巴巴的,夜微言的心又軟了些。

安「她不會有事,你若是再這般鬧,朕可就派人將你即刻送去郡主府了!」

夜擎小聲道︰「兒臣不哭了。」

夜微言這才模了模他的發,父子倆站在一處,眼巴巴的瞧著躺在床上痛苦不已的人,心如刀割。

這樣的痛苦,不止是楚雲秀在承受,那些關心楚雲秀的,也同樣在承擔著這樣一份痛苦。

父子倆住了嘴,小符打外頭進來,見了這一屋子的人,一時不知道要跟誰說話。

徐若瑾聞言走了過去︰「有事?」

小符不敢與徐若瑾對視,小聲道︰「是德妃娘娘過來了,說是听聞娘娘身子不適,所以過來看看,奴婢一時拿不定主意……」

徐若瑾擰眉望向青爭,問道︰「青爭,德妃與你家娘娘關系如何?」

青爭細想了想才道︰「待娘娘倒是極好的,先前還聯合了惠妃娘娘,一力支持咱們娘娘成為皇後娘娘。」

青爭是最淡定的一個,可是這紅紅的眼眶,卻也讓人輕易的看透了她那若無其事的表面一顆擔憂著急的心。

徐若瑾冷笑,好?先前的德妃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去會會她。」徐若瑾抬步走出了寢殿,梁霄也跟著走了出去,畢竟這里是一個後妃的寢殿,他的妻都不在,他一個大老爺們,呆在這兒也不像話。

梁霄牽了徐若瑾的手溫聲安撫道︰「若瑾……」

徐若瑾的手被梁霄的大手溫暖著,她輕聲道︰「我沒事,我只是心里不好受,你去偏殿坐會兒喝喝茶,等我去會一會德妃。」

梁霄有些不放心︰「我得在你身旁護著些才好。」

徐若瑾哭笑不得︰「她還能欺了我去不成?好了,快去偏殿等著我,我一會就過來。」

梁霄溫聲叮囑︰「有事你就召喚我。」

「女人家的長短,喚你做什麼?」徐若瑾替他理了理披風,心里的難過因為梁霄帶來的暖意消散了大半。

這世間,正是因為有這樣一個人給予了她呵護與陪伴,所以才會讓那些苦痛變得渺小。

梁霄朝徐若瑾道︰「我送你過去,然後我就在不遠的地方等著你。」

徐若瑾只得依了他︰「好好好,我們走吧。」

在一旁帶路的小符不由感嘆,這二人的感情,這麼些年了,倒當真是好的,也不知這京都城里頭,有多少人羨慕。

到了正殿的門口,徐若瑾笑道︰「鎮國公,您該去偏殿了。」

梁霄點了點頭︰「你先進去我再走。」

徐若瑾欲進去,梁霄將人拉了回來,替她理了理簪子,這才滿意道︰「去吧。」

徐若瑾進了殿,就見德妃正端了茶盞坐在那兒,見徐若瑾來了,不由想起了一些往事,一時不大敢面對。

只是這禮數到底是要在的,德妃起身,朝徐若瑾牽強一笑︰「瑜郡主……」

徐若瑾拂衣坐在主位,淡道︰「倒是難為你舍得從那宮里出來了,我還當你要在那兒呆一輩子懺悔呢。」

德妃揪著帕子,輕聲道︰「我原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近來我也是知道良妃與貴妃爭斗得厲害,只想助貴妃一臂之力。」

徐若瑾垂眸,拔弄著手中的茶盞,淡道︰「如今你倒轉了性了。」

德妃訕訕道︰「先前原也是我糊涂,我听人說貴妃身子不適,所以就過來看看。」

徐若瑾吹了吹茶盞,淺嘗了一口便將茶盞擱回了桌案上︰「既然你有這樣的心思,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懷疑有人在背後謀害她,只是如今宮里的事情我無法查證!你如今既然露了面,不妨好好的趁機彌補彌補。」

德妃左右看了看,見這正殿里也就幾個灑掃的宮女,才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我也一直覺得有人在對貴妃下手,所以留意著這邊,只是如今也沒有什麼消息和證據,不過你放心,此事我必會好好查清楚。」

徐若瑾恨恨道︰「如今若是我親自來查,必然可以查個水落石出,只是這宮里如今于我多少有些忌諱,我也插不得手!先前一直給她探脈的太醫已經服毒自殺了,你順著這個去查,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只管說。不過,你若是敢背叛她,德妃,你也該知道我的手段。」

德妃讓徐若瑾很不放心。

當初她為了爭奪皇後之位,可沒少給諸人下絆子。

沉靜宮中許久,出來就轉了性子?

徐若瑾不敢完全相信。

德妃當即表示︰「先前是我糊涂,如今我定會查清楚的,良妃也快生了,听人說懷的是個男胎,這個男胎若是生了下來,嫡長的夜擎殿下可就……」

徐若瑾看了眼德妃,淡道︰「我不做害人的事,可是若是旁人來害我,那我也絕對不會客氣!這些對雲秀心懷不軌的人,我必讓他們不得好死!」

德妃聞言背後微涼,有些慶幸,自己這一次站對了隊伍。

「你說的對!如今最要緊的還不是良妃,而是貴妃娘娘。她的身體如何?我听聞連沐神醫都親自過來了。」

徐若瑾看了她一眼,淡道︰「李太醫死了,我擔心宮里的人會繼續對她下手,所以帶了師兄過來,皇上如今也在,你就不用去打擾了。」

德妃垂眸,拍著胸口松了一口氣︰「原是這樣,有沐神醫在,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這些是我宮里藏了多年的一些補身子的藥材,還請轉交給她。」

徐若瑾朝德妃道︰「如今到底你在宮里比我方便些,這宮里的事情,你多照拂著,若是有什麼情況,及時差人來通傳于我。」

德妃點了點頭,端了茶盞道︰「郡主放心。」

徐若瑾起身理了理衣袍起身,凝著德妃,沉聲道︰「德妃,你在這宮里頭的本事,我最是清楚,這個幕後黑手你一定能查得出來,除非是你不願。善惡終有報,你自己好生想想。」

德妃也忙跟著起了身,溫聲道︰「這件事情便是你不說,我也會去查清楚的。」

徐若瑾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德妃朝徐若瑾保證道︰「這些日子,我會常來貴妃娘娘的宮里幫襯一二。」

徐若瑾轉身出了正殿,就見正殿後的門口紅柱子旁杵著個身影,那冷風冽冽的吹著,梁霄的衣擺隨風搖曳。

徐若瑾近前去牽了他的手,發現這手凍得微涼,不由有些心疼︰「不是讓你去偏殿嗎?」

梁霄笑道︰「我說過會在這里等你。」

徐若瑾的心里是高興的,牽著梁霄的手道︰「瞧你一身凍得,跟個冰塊似的。」

「那你給我暖暖。」

小符瞧著那二人的背影,有些不放心的轉身去了正殿。

正殿里德妃擱了茶盞,搭了身旁柳芝的手走了出去。

柳芝狐疑道︰「娘娘,咱們不去看看貴妃娘娘嗎?如今皇上在那兒呢,若是教皇上看見了,想來也是好的。」

德妃看著那紛飛的大雪,嘆了嘆氣︰「無妨,咱們來日方長。」

柳芝扶著德妃的手走在雪地里,另一手還替德妃撐了傘,有些擔憂︰「奴婢瞧著這郡主如今說話的語氣,是越發不將娘娘放在眼里了,娘娘怎的還要去查良妃娘娘的事兒?如今這個事可不好查,只怕誰沾了,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那良妃的脾性,您也不是不知道。」

德妃嗤笑道︰「你以為本宮還怕了良妃不成?本宮如今做這些,不過是讓本宮按心些罷了,讓你去留意的事情如何了?」

柳芝走在雪地里,嘆了嘆氣︰「如今見這貴妃這兒病著了,也不知怎的,一個個安靜得有些過份。奴婢說句不中听的,如今貴妃娘娘病著,奴婢打听消息,听人說病得甚是厲害,所以才會請了沐神醫過來。可是這病醫不醫得好,還要兩說了,若是您如今因著貴妃娘娘得罪宮里其他的人,到時候若是萬一貴妃娘娘…到時候只怕咱們的日子更是難過。」

德妃聞言微微擰眉︰「柳芝!你如今說的是什麼話?本宮既然說過會幫襯貴妃就絕對不會食言。」

柳芝垂眸,溫聲道︰「原是奴婢多想了。」

德妃站在湖邊,瞧著那湖邊的斷橋,斷橋隱在湖里,只露了一半,紛飛的大雪紛紛揚揚,似乎要將這里曾經發生過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全部掩蓋掉。

她嘆了嘆氣︰「柳芝,罪孽是永遠也掩蓋不了的,除非自己主動去消除,本宮如今這心里結著一個坎,若是走不過去,便是過得好又如何?你看這湖里,先前不知淹死了多少人,都說這湖里有鬼,其實不過是幾只水猴子罷了,這有鬼的,也不過是人心里有鬼罷了。」

柳芝扶著德妃,看了眼四周,擔憂道︰「娘娘,如今時辰不早了,該回宮了。」

德妃抱著湯婆子,淡道︰「如今惠妃的態度也是不明不白的,這宮里的天,怕也是要變一變了。」

至于良妃,她又能囂張到幾時?在這宮里頭,從來都是報應比福報要來得更快些。

這良妃時刻都在密切的關注著所有人的動向,因著她懷有身孕,加上孕期情緒容易激動,所以臘梅便瞞了下來。

夜間良妃梳妝完畢,良妃擰眉問道︰「那邊宮里可傳消息過來了?」

臘梅端了一盆熱水過來,水上灑滿了花瓣,她溫聲道︰「娘娘,想來小符今日該是要過來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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