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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五百七十九章 各有緣由

三人也不催促燒烤攤老板,但是老板卻很著急,正在迅速為三人準備食物。

生意人也有自己的迷信,就比如都相信,每天開門第一個客人,一定要讓客人花錢愉快,所謂開門客,就是他們的迷信。

要是開門客不滿意離開了,可能就預示著一整天的生意都不好,所以燒烤攤老板很怕三人等不及離開。

「唉喲!」

出攤的是一對中年夫妻,男人正在生火和清理櫃台,女人正在切肉,突然發出一聲痛呼。

「咋了?是不是又毛毛躁躁的把手切了?整天做個什麼事情都做不好!」

听到老婆的聲音,男人迅速走過去,雖然語氣很不耐煩的樣子,卻迅速給找來了東西包扎了起來。

「我不是怕切的慢了,客人等不及嗎!」

女人委屈的說道。

「是賺錢重要,還是手重要?切掉了做手術接上去的錢,咱們得拜半年的攤都不一定賺的回來!」

男子心疼又生氣的說道,明明他剛剛也很急躁,但是他卻不承認,只是指責老婆,這話听起來不像是關心,其實才是最真切的關心。

當然了對于他們這些沒有任何保障,和醫療保險的人來說,真的是受不起傷住不起院。

「我們也不著急,就是出來聊聊天,你們慢慢來就行了!」

余飛轉頭看了一眼,對中年夫妻兩人喊道。

「沒事沒事,我們稍微包扎一下,馬上好!」

男人立馬轉頭對著余飛露出一個笑容,雖然余飛客氣,但是他也不敢怠慢。

「嗯,不過最好找酒精或者碘伏什麼的消毒一下,生肉上面細菌和寄生蟲比較多,別感染了!」

余飛點點頭,給提醒了一聲。

「哎!」

男人答應了一聲,轉身向著夜市外面跑去,給老婆買消毒酒精去了。

「各有各的幸福,有別人羨慕的地方,也有自己的心酸。」

刁康這才開口說道,仿佛是在說別人,又仿佛是在說自己。

三人又不說話了,因為酒是現成的,所以各自端著一杯,丁桃桃也小口的泯著,也就是余飛在身邊,她才會喝一點點。

沒想到男老板沒回來,將自己手指簡單包扎過的老板娘,端著一盤瓜子和一盤花生走了過來。

「實在不好意思,送你們一點瓜子花生先墊吧一下!」

老板娘放下瓜子花生說道,手指上還在往外滲血。

「嗯,謝了!」

余飛也沒拒絕。

不一會男老板回來了,竟然買回來了一個小急救箱,里面的物品比較全面,就是價格有點貴,但是藥店員工推銷的時候,他听說身邊常備一個,對于家人來說很重要,就咬牙買了下來。

「哎呀!你怎麼又亂花錢,被人騙了!買這麼多東西干什麼!」

老板娘的嘟囔聲又傳了過來,男老板沒說話,低著頭忍受著對方的嘮叨,將她的手拉到懷里,重新消毒包扎好這才放心,各自繼續開始忙活。

有了前面的插曲,余飛他們來到攤位上半個多小時,他們點的菜才陸續開始上桌,而攤位上也開始有其他的客人到來了。

中年夫妻對誰都熱情,無論對方的態度好或者壞,都是笑臉相迎。

「這樣的老好人,又老實,容易被人欺負啊!」

刁康吃著

烤腰子,看著這對忙活的夫妻說道。

「生活地位所限,也硬氣不起來,一點波折都經受不住,便希望用這樣的方法,來避免一些麻煩,不是誰都可以像我一樣,可以不顧一切的和人硬剛到底!」

余飛反而理解對方,要是可以硬氣,誰願意卑躬屈膝?

「唉!」

刁康嘆了一口氣。

雖然看的出來,這夫妻兩個生活很拮據,不過世界上這樣的人太多了,大家非親非故,不可能見到就幫,只能感嘆這個世界的冷酷無情。

吃著吃著,不遠處相隔七八米外的一個燒烤攤打起來了架,打架的原因是一桌人帶了漂亮的女伴,另外一桌人就找人家的女伴要聯系方式,然後男人們就打了起來,女人可憐巴巴的在一邊大喊著別打了,可惜雙方誰都不听她的話。

這一刻她就仿佛一個物品,雙方只是爭奪,但是無人在乎物品的感受,只想自己成為勝利者,佔有這個物品,像極了古代帝王為了疆土,讓手下去玩命,不在乎手下的命值幾個錢。

兩邊大打出手,手邊趁手的武器太多了,板凳椅子、桌子盤子、酒瓶酒杯,都被用來當武器使用。

戰況十分的激烈,導致周圍的攤位都被波及,客人們急忙逃走,那些攤位的老板十分無奈,還不敢上前阻止。

戰斗的停止,是因為有人紅了眼,酒瓶在對方的腦門上雜碎之後,剩下半截又被他捅入了對方的月復部。

打到這會,雙方幾乎人人受傷,但是傷勢不嚴重,這個倒霉蛋腦門被開瓢,肚子被捅出來的血洞,成為受傷最嚴重的一個人。

警察很快趕來了,那些人大部分跑掉了,因為夜市很亂,難以抓捕,混入人群就難以分辨了,就抓住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嚇傻了的被爭搶的女人,一個就是受傷倒地不起的男子。

關鍵是這兩人互相都不認識,甚至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並沒有任何的想法,完全就是幫兄弟干架,自己受傷了,兄弟跑了,結局很諷刺。

兩人被帶走了,周圍的攤位老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攤位,繼續營業,而打起架來的攤位,已經狼藉一片,今天是沒法做生意了,也不知道這些一看就很年輕又不務正業的家伙,事後又沒有錢給他們賠償。

那個攤位的老板臉色灰暗的收拾著東西,這算是天災,也是他倒霉,他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余飛等人看的十分無語,雙方都是年輕人,全都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一方的論據是這是自己帶來的女人,另外一方的論據是,你們又沒結婚,再說人家女孩子也沒拒絕給聯系方式。

「年輕真好!」

丁桃桃看熱鬧解釋,轉頭笑著對余飛說道。

個人看待事情有個人的角度,雖然女孩被當做了物品,但是被這麼多人血拼搶奪,也有其幸福在內,只可惜愛的看起來不怎麼真誠,可能只是讒身子,要是為了感情血拼成這樣,那才是真的符合心意。

「我一開局,就在你的教導下,按照成年人的方式說話做事,現在反而越來越年輕了,就是你這麼漂亮,竟然也沒有給我惹來多少麻煩,不然我就比他們高一個等級,我是為了捍衛愛情而戰!」

余飛笑著對丁桃桃說道。

「一般人又打不過你,那不是為捍衛愛情二戰,我懷疑你是帶著嫂子出來釣魚執法!」

刁康酸溜溜的來了一句。

別說這話還很有道理,余飛和丁桃桃竟然無

言以對,因為到時候還真的會是這樣,對方就是單純挨打而已。

隨著夜晚徹底降臨,城市里四面八方的燈光打開,頓時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白天冷彬彬的讓人感覺不到人情味的城市,夜晚就看起來好了很多,或許是因為到處都是暖色調的燈光的緣故。

夜市上的人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熱鬧了,當然了有的攤位忙不過來,有的攤位則門可羅雀,生意好的人,說這是因為做的東西好吃,做生意的人會說話辦事,生意不好的人,一般都歸結于自己財運不佳,絕對不承認自己的東西不好吃。

「老東西,老樣子,給我們先上!」

這時余飛他們所在的攤位上,一群二十幾歲的青年走了進來,邁著六親不認的八字步,腦袋搞搞揚起,擺足了大哥範兒。

「好!」

老板看了一眼,臉色很苦,但還是答應了一聲,看起來這些人經常來。

那幾個人走進來左右看看,余飛他們邊上有個大桌子,正好適合對方,那些人便坐了下來。

「昨天那個小學生妞怎麼樣?兄弟們可幫你灌了幾箱酒,肯定玩爽了吧?」

那些人剛坐下來,便有人注定挑起了話題。

「就是就是,那個學生妞一看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我們說請客,立馬就跟來了,發育的那麼好,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吧?」

有人立馬加入了話題之中。

這兩人詢問的都是一個理著寸頭,額頭兩側紋著虎頭的年輕人。

「別說了,晦氣!流著血也敢出來喝酒,還側漏了,衣服還沒月兌下來,血就流到了床單上,我就不想玩了!」

寸頭青年擺擺手說道。

「身上能玩的地方多的是,太浪費了!」

有一個人一副遺憾的語氣感嘆道。

「誰說我浪費了!我拍了不少照片,還把她的通訊錄下載了下來,過幾天等她養好了傷,就喊她出來陪兄弟們好好玩,敢不來就把她的照片,給她的親人朋友老師同學全都發一遍!」

寸頭青年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循環利用,雨露均沾,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排隊太墨跡了,要不咱們一起上?」

有一個人听完眼前一亮,搓著手說道。

「可以可以,把之前約的那幾個女學生也叫出來,咱們一起,和動作片上一樣,比比誰厲害!」

有一個人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

那幫人頓時就一起露出來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他們交談的聲音很大,周圍幾桌的人,包括老板都能听到,但是基本都是皺皺眉頭,卻沒辦法,女學生不自愛,這些也不是好家伙,他們也不是別人的父母,實在是管不著,還容易給自己惹來麻煩。

丁桃桃皺著眉看了一眼那些青年,覺得這些人太混蛋了,把女人當做工具一般玩弄。

「吃菜!」

余飛給丁桃桃遞過去了一個烤串,示意她別多管閑事。

人也沒必要過于正義感爆棚,就仿佛這群青年所說,那女孩也不自愛,來月經都敢和剛認識的人出去喝酒,不在乎風險和身體,出現什麼結局,那也是自作自受。

丁桃桃明白余飛的意思,她就是覺得這些人渣太混蛋了,難道每一個被他們禍害的女孩,都是他們剛剛說的那樣的嗎?就沒有被故意給套路的女孩,深陷其中難以月兌身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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