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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試探

男人和女人果然不是來自于一個世界,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經過女人的加工,就變得不是那麼回事了。

陳誠盯著自己的夫人,微微皺眉,因為這實在不是一個適合詳談的地方,所以轉身就走了。

酒店的生意在繼續,陳茜茜離開了包廂之後,找了個角落偷偷哭了起來。

之前偽裝的堅強或者絕情,此刻全都藏不住了。

她還是個女人,是個孤獨的女人,雖然別人對她絕情,可是她依舊會為哥哥的死亡而難過。

但是陳茜茜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現在只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陳家要用家族勢力碾壓自己的話,那她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陳誠和老婆沒有準備離開,這事必須處理一個結果出來,兒子的尸體還在太平間等待他們報仇。

陳誠來到酒店,手下早就為他辦好了入住手續,然後在手下的簇擁下上樓,來到了酒店最高級的總統套房。

陳誠有點累,沒有讓手下和酒店的服務人員跟進房間,而是和夫人兩個走了進去,將門關上之後,他準備先睡一會,等待出去辦事的手下匯報消息。

「陳先生,你終于來了。」

剛走進去大廳里,本來應該干淨整潔空無一人的房間里,竟然一股煙味彌漫,陳誠皺著眉頭看過去,一個年輕人翹著二郎腿,在坐在沙發上,看來都等了一會了,抽了好幾根煙了。

自己之前都沒有登記房子,他竟然就能猜到自己會來這里,提前等在這里。

「你是誰?」

陳誠將害怕的夫人擋在身後,對坐在沙發上的余飛問道。

「那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余飛,神農集團董事長,如在家集團老板,陳茜茜的男朋友。」

余飛將煙頭捻滅,慢悠悠的說道。

有些人就是狗臉,上一刻因為不明余飛的身份,還很害怕的陳茜茜母親,藏在背後不敢看余飛。

在听完余飛的身份之後,又立馬雄赳赳氣昂昂的站了出來,一臉高傲的看著余飛。

「不要用這個眼神看我,要是你們陳家有點真貨的話,應該會明白,你們眼前坐著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是什麼概念。」

余飛看了一眼陳茜茜那變臉比變天還要快的母親,淡淡的將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介紹了一下,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實在是讓人討厭的很。

兩人听完之後,再次如臨大敵,陳家的人,的確知道宗師高手是什麼。

陳茜茜的那母親,嚇的急忙又縮到了陳誠的身後。

「坐下!」

余飛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陳誠,看了一眼對面的沙發說道。

陳誠不愧是男人,膽量的確不錯,坐在了余飛的對面,陳茜茜的母親,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邊上。

「都說卑鄙是卑鄙者的墓志銘,所以咱們就不論對錯了,反正你們覺得自己永遠對。」

余飛走過去從房間的冰箱里,取出來一瓶雪碧,慢悠悠的拿著紅酒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之後,端著走回來說道。

「你的身份,還不配取陳家的女人。」

陳誠開口了,就算是此刻余飛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但他的傲氣,還是讓他說的理直氣壯。

「那就讓茜茜改個姓。」

余飛淡淡的說道。

「你會惹怒陳家!」

陳誠唏噓

說道。

「你再這樣很裝逼的和我說話,就會惹怒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了。」

余飛斜眼看著陳誠,還真以為自己成了皇帝了,說話這麼裝逼讓人很不爽。

「宗師並不稀奇!」

陳誠盯著余飛說道,雖然自己的保鏢里面,並沒有一個宗師,但是自己同時請幾個宗師幫自己辦件事,還是請得動的。

「至少你現在沒有。」

余飛眯眼看著陳東,沒想到陳家真的請得動宗師級別的高手。

「我們要是出事了,你身邊的所有人,一個都活不了。」

陳誠對于這點十分的自信,陳家的直系成員死亡,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自己兒子這件事,現在還被自己壓著,要是傳出去了,那就是大事了。

「陳家是想滅族嗎?」

余飛反問了一句,一個宗師要是執意要逃,幾個宗師都攔不住,自己藏在暗中,陳家人只要放松警惕,自己弄死一個,不信他們不怕。

在普通人之中,一個宗師的存在就仿佛國家與國家對抗的時候,大家都有原子彈。

無論其他方面如何的不對稱,原子彈就是最大的威懾,你把我逼急了,咱們就同歸于盡。

有了這個資本之後,大家就是小打小鬧,玩命的事情誰都不敢干。

所以二戰之後,大國與大國之間,就成了嘴炮戰爭和代理人戰爭,一般都不會親自蹚渾水,因為下了水無論是誰,都可能出不來了。

而余飛這個宗師高手,就仿佛那顆懸在頭頂的原子彈,只要余飛沒事,陳家要是敢把事情做絕了,那陳家就有滅族之憂。

當然余飛知道人家也請得動宗師,那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了,因為余飛對于身邊的人,也十分的珍惜,一個都不想失去。

陳家可以擊敗余飛的商業帝國,可以打壓余飛的生意,可以讓余飛傾家蕩產,但就是不能下黑手。

這就是在互相試探底線,看你背後到底有多硬,試探完了才能開始真正的交鋒。

陳誠和余飛都不說話了,底牌差不多,那這游戲就不怎麼好玩了,控制不好度,大家都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切都白費了。

「我兒子不能白死。」

陳誠開口了,問題回到了起點上,要不是他兒子死了,他絕對不會來這里,也不會插手這件事。

「害死你兒子的,首先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手下,不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三個人單獨相處,逼著另外兩個去死,人家不弄死他,難道弄死自己?」

「還有就是識人不明,你兒子的手下,年薪也不少,可是你兒子給他們錢,讓他們雇人鬧事,一個人本來一千塊酬勞,他們貪了八百塊,最後引起了眾怒。」

余飛攤攤手,一啄一飲其實經常也是因果循環,所以每個人遇到的事情,不能怪別人,或許是自己早就埋下的禍根。

「明明是你逼著那些人去打人!」

陳誠咬著牙說道,他也不是傻子,手下和警方給他的消息,已經反饋了回來,已經調查清楚了,那些人去酒店圍攻自己的兒子,其實本質上不是因為錢少了,而是余飛的逼迫和威脅。

「我讓他們去打一頓就好了,明確說了別打死。」

余飛攤攤手,要是這樣往自己的身上賴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反正這件事你有參與,要是沒有這件事,我兒子也不

會死。」

陳誠才不管是不是有直接的關系,反正和余飛有關就行了。

「廢話就別說了,反正你弄不死我,也舍不得弄死還有可能榨取價值的茜茜,所以你說你要怎麼辦吧!」

余飛直接終結的廢話,直接了當的對陳誠問道。

他這話頓時讓陳誠愣住了,如此的直接,陳誠說實話都沒想好,至少要流一些血,死一些人,然後補償一些什麼東西。

但是他兒子死了,補償什麼可以讓他覺得心口挖走的這一塊被補了回來呢?

「那兩個吃里扒外的叛徒保鏢,必須死!參與毆打我兒子的人,必須死!你要把涉農集團賠償給我!核心技術也得交給我!茜茜必須听從我們的安排!你以後要為我們陳家服務,當然可以給你放寬松一點,有償服務!」

陳誠想了一會,終于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余飛听完愣了愣,然後笑了,這果然是獅子大張口,好處都要佔完了。

合著自己的女朋友要被他們擺布,自己也要成為他們的一條狗,說不定在茜茜被他們強迫著對別人強顏歡笑時,自己還得在一旁看著。

自己的一切,都要轉手變成嫁衣送給他們,那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還有嗎?」

余飛看到他停下來了,便開口問道。

「你可以幫我補充一點。」

陳誠十分無恥的說道。

「原來兒子的死,也可以作為籌碼,換取一點好處就可以了,長見識了,要不你再讓我給你道個歉唄?」

答應是不可能答應,永遠都不可能答應,余飛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嚇大的,怎麼可能答應如此毫無底線的條件,大不了干一場唄!

說實話余飛就瘋狂過一次,在東南亞某國,闖出來了一個殺神的名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後來跟著若智和尚待了一段時間才恢復。

陳家人逼急了,大不了自己再瘋狂一次,這次的結果,相信沒有人承受得了。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信不信三天之內,我讓你的神農集團轟然倒下,讓你一無所有,讓你萬念俱灰?」

陳誠直接威脅道,他不再威脅殺人要命的事情了,因為白說,但是他相信,這種商業斗爭,不那麼容易惹怒余飛,可以在確保底線的情況下,讓余飛崩潰。

「不信!」

余飛搖搖頭。

「那你來干什麼來了?」

陳誠皺眉看著余飛,沒有準備好妥協,難道是讓自己妥協?

「就是閑著無聊,來看看如此無情無義又無底線的人,到底長個什麼樣子,是不是青面獠牙。」

余飛笑著回答道。

陳誠嘴角抽了抽,自己問這個問題,簡直是伸出去臉讓人打。

陳誠邊上的夫人,一直都在偷看余飛,卻不敢插嘴,因為余飛時而看她一眼,眼神十分的可怕,仿佛一直在警告她不要開口。

可是她雖然不敢說話,可是一直眼神陰毒的看著余飛,女人是最小氣最記仇的動物了,一旦看誰不爽,就會越來越不爽。

「與你的交談很愉快,對了,我還給你送來了兩份大禮,我這人比較大氣,不像你們光佔便宜不吃虧,我的大禮,你一定很喜歡。」

余飛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多,試探完了,該是大家都出手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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