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余飛和刀疤不禁一起開始鼓掌,瘦猴今天的表現堪稱滿分,最重要的是那份果斷,還有瘋狂之後的冷靜。
瘦猴的殺伐果斷,徹底嚇傻了那些黑衣人,而他的冷靜,讓他沒有砍下大背頭的腦袋,所以這件事才有轉圜的余地。
一股大將作風油然而生,經過今天的事情,瘦猴算是徹底的成長了起來,不再是以前那個在黑工頭手里要不到工資,灰溜溜的逃回家的他了。
「余哥,刀疤,幸不辱命!」
瘦猴大步走回來,咬咬牙說道,語氣中帶著自豪和驕傲。
「好樣兒的!我的兄弟沒有一個孬種,我剛剛還怕你那一刀砍不下去,沒想到你這麼有種!」
余飛不禁大聲夸獎道。
「我的心血算是沒有白費!」
刀疤補充了一句,要是今天瘦猴慫了,他會自己將瘦猴揍一頓,不過現在看起來,瘦猴的表現可以給滿分。
「不過我的胳膊有點疼,要不咱們先去給我貼點藥?」
瘦猴突然氣勢斷崖般掉落,一臉痛苦的抱著左臂,齜牙咧嘴的說道。
「帥不過三秒……」
余飛嘴角扯了扯,十分無語。
「來!」
刀疤這人面寒心熱,刀疤血流的有點多,整個左手都成了紅色,指尖還在滴血,他快速走上前,掌中刀神奇的出現,割下瘦猴的一截袖子,切割成布條之後,快速將他的傷口包扎了起來,手法相當的熟練。
余飛微微一笑,走過去站在一邊,伸手放在了瘦猴的另一個肩膀上。
「有點爺們的樣子,這點小傷就受不了了,我之前差點被刀疤打死,肋骨差點斷光了,我感覺都走到閻羅殿門口了,硬生生撐著走了回來。」
余飛不知道是鼓勵還是炫耀般說到。
說話的時候,在余飛的手指尖,一股靈氣緩緩進入了瘦猴的體內,幫助他身體開始造血,將他流掉的血都補充回來,還有就是修復傷口,至少讓最難愈合的內部恢復,只留下看起來嚴重,其實無所謂的外傷掩人耳目。
可余飛說完話的時候,刀疤忽然抬起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余飛,那雙眼楮,充滿了各種情緒,十分的復雜。
余飛和刀疤對視的瞬間,余飛心里一驚,刀疤的眼神讓他感覺有點害怕,這種眼神,包含的意味太多了,好的壞的都有,有敬畏,有羨慕,還有貪婪。
余飛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收縮了一下,余飛想到了一種可能,一種他最怕的可能。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了不足一秒,幾乎同時都移開了自己的眼神,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不過余飛明顯有些忐忑了,刀疤也心神不寧。
瘦猴沒有注意到,將沾血的外套月兌下來擦了擦臉扔掉,這樣他看起來就沒有那麼恐怖了。
「去醫院吧!」
簡單的包扎完了,醫院還是要去一趟,樣子總要做足了。
三個人開出小路,又回到了縣城之中,沒有去公立醫院,而是去了一家規模挺大的診所,謊稱瘦猴被鍘刀所傷。
醫生明顯看出來這不是鍘刀所傷,加上余飛治療之後,傷勢也不是很嚴重了,所以為了掙錢便裝作看不出來的樣子,幫瘦猴貼上藥,重新包扎了一番,又給了他一堆消炎藥。
「你先回去吧,好好靜養幾天,剩下的事情我和刀疤去做就行了。」
走出診所門口,余飛轉頭對瘦猴說道。
「余哥,這就是皮外傷,不礙事。」
瘦猴急忙搖頭,有余飛的治療,加上一部分麻藥和止痛藥的效果,他基本感覺不到痛苦,還揮舞了幾下手臂,以證明自己的健康。
「我說有事就有事!趕緊回去!」
余飛眼楮一瞪,瘦猴嚇的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敢回,老老實實的爬上一輛車離開了。
瘦猴離開之後,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有些凝滯,余飛和刀疤久久沒有開口。
一種說不清楚的氣氛開始出現,余飛和刀疤都面露難色,不知道如何開口。
「找個地方坐一會吧?」
余飛終于首先打破了僵局,開口說道。
「恩。」
刀疤其實也想說這句話,兩個人的確需要好好的談一談了,這才是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事情,否則兩個人的感情都會受到影響。
余飛開著車走在前面,刀疤緊緊的跟在後面,余飛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看到了一家茶樓,他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將車開過去停在了外面的公用停車位上,刀疤也跟了過來。
兩人幾乎同時跳下車,一起向茶樓里面走去,剛剛走到門口,茶樓里的工作人員便看到了余飛,急忙迎了上來。
「余哥,您來了!」
這個工作人員在這里干的久了,他當然認識余飛,這里是劉老大的產業,劉老大都喊余飛一聲哥,他猜得出余飛的地位,所以對余飛十分的尊敬。
「恩,準備一個包廂。」
余飛點點頭。
「好 ,您跟我來!」
工作人員立馬帶著余飛和刀疤向里面走去,很快就來到了上次余飛會見公安局副局長陳東的那個包廂門口。
余飛和刀疤走進去找位置盤腿坐了下來,面前是一個精致的茶桌,周圍的環境古樸而淡雅,角落的一個香爐冒出一股白煙,有著淡淡的清香味,古色古香的樣子,給人一種會到了古代的感覺。
懂事的工作人員立馬離開,他帶人進來就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泡茶有專門的人來做。
嘎吱……
門被推開,余飛轉頭一看,嘴角不禁出現了苦笑,怎麼又遇到了熟人。
「大壞蛋,你怎麼來了?」
劉瑞英有點激動的大聲問道,嘴上的稱呼依舊不順耳,可是從語氣听的出來,她非常欣喜,並不是真的討厭余飛。
從上次余飛不明真相,為了救她踢爆了她老爸的蛋蛋之後,劉瑞英就認定了余飛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好人,只不過小女孩要面子,一時半會還不願意改變稱呼,裝作依舊討厭余飛的樣子。
「來者是客,你敢侮辱我,這個樣子要被扣工資的哦!」
余飛看到劉瑞英俏皮靈巧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小女孩真的是讓人又喜歡又害怕。
「哼!信不信我給你泡茶的時候,給里面加瀉藥?」
小姑娘雙手叉腰,十分俏皮的說到。
「那你就要做好被我打爛小**的準備。」
余飛抖了抖眉,眼楮看著劉瑞英短褲之下,包裹著的挺翹小**,賤賤的說到。
「你信不信本姑娘撓花你的臉!」
劉瑞英不甘示弱,明明看起來渾身仙女範,一遇到余飛,卻宛如一個調皮的孩子。
「我信還不行嗎?快去泡茶。」
余飛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畢竟這個小丫頭,論輩分還得喊自己一聲叔叔,她可是劉老大的佷女。
「這還差不多!」
劉瑞英嘟了嘟粉色的小嘴,轉身去燒水泡茶去了。
余飛給刀疤遞了一根煙,兩個人一起點燃,開始了吞雲吐霧,煙霧開始在包間里環繞,加上原本香爐里的煙,讓包間之中煙霧繚繞十分玄幻。
劉瑞英泡茶的動作很唯美,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優雅而自信,一雙女敕手不斷移動,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終于完成了復雜的環節,劉瑞英走過來輕輕為兩人各倒一杯,價格泡好的茶放在桌上,對著余飛俏皮的眨眨眼,然後快速退了出去。
「余哥你又要走桃花運了。」
劉瑞英離開,刀疤微微一笑,開口打破了寧靜。
「雖然你說的話從沒錯過,可是老牛吃女敕草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余飛笑著搖搖頭,雖然自己年齡也不大,可是總覺得和劉瑞英之間有一道鴻溝,鴻溝主要不是來自于年齡,而是一種無形之間的隔膜,仿佛是因為追求,余飛自認是一個俗人,但是他總覺得,劉瑞英心有蘭花芬芳怡人。
「如果女敕草偏要老牛吃了自己呢?」
刀疤嘴角撤出一絲弧度。
「……」
余飛久久無語,包間內又陷入了安靜。
「你知道了些什麼?」
這次是余飛首先開口,直接切入了正題,說話的時候表情嚴肅了起來。
「余哥你不是人!」
刀疤沉吟片刻,猛的來了一句,仿佛是罵人的話,細細琢磨一番,卻可以將人驚的渾身冒汗。
「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人你信不信?」
余飛輕輕說道,說完後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感受著唇間百變的滋味,都說茶道如人生,一口茶便是一段人生,從還未入口的清香,到初入口中的苦澀,再到那股留在唇齒間久久難以散去的清新,讓人回味無窮。
「信!我想知道,我能不能變成和你一樣的人?」
刀疤愣神了好一會,看到余飛喝的表情享受,自己也嘗了一口,他此刻的心境不同,只覺得比一般的茶喝完要舒服而已,然後認真的看著余飛問道。
「我也不知道,至少我幫不到你。」
余飛思考了一瞬,然後搖搖頭,龍珠也是他偶然得到了一顆,鬼知道還有沒有下一顆,或者在哪里。
「好吧。」
刀疤听完拳頭捏緊,渾身顫抖了起來,好久過後,忽然泄氣,失望的吐出了兩個字。
「既然你信我,我可以告訴你,我不能讓你變成和我一樣的人,但是我能讓你變強!」
余飛低頭思考了好一會,眼神中滿是糾結和掙扎,最終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刀疤說道。
「真的嗎?」
刀疤仿佛在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之光,滿臉難掩的激動,眼神急切的看著余飛問道。
「當然,不過有一個條件!」
余飛拿下的主意,不會隨便改變,可是必要的條件,他也會提出來,畢竟他不能培養出來一個殺人惡魔,那就萬死莫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