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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運沸水來。」舉廉爹大聲喊道,有士兵即刻應了要去傳令。

「澤寧兄,先別忙運沸水了,先運石頭。」詹建武和一個漢子抬著一個筐子,遠遠大聲應道。

運石頭?舉廉爹不解其意,莫非詹建武又找了幾筐石頭來?面對這麼多叛軍,幾筐石頭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啊。

這當兒,詹建武和漢子已經迅速來到了他身邊,把滿滿一大筐石頭放到了舉廉爹身邊。

舉廉爹旁邊的士兵立刻歡呼起來,有石頭了,對付叛軍就多了幾分底氣。

舉廉爹好奇問詹建武道︰「賢弟這是從哪里找來的石頭?」

詹建武掩飾不住的開心,眉飛色舞地回答︰「是三殿下的功勞,三殿下說石頭管夠,馬上就陸續運上來了。」

三殿下從哪里弄來的石頭?舉廉爹又驚又喜。

「澤寧兄,三殿下命人把他外祖家贈給他的一座別院給拆了,拆下來的石頭和滾木正源源不斷地運過來,我先下去指揮著往城牆上搬。」詹建武說完,提起先前裝石頭的空筐子,催著和他一起抬石頭的趕緊下城牆去再運石頭上來。

舉廉爹楞了一息,馬上傳令幾個士兵也下去幫忙搬運。

很快,浩浩蕩蕩的運石頭隊伍穿梭于城牆上下,有士兵,有三殿下的手下,有自發前來的老百姓,他們很快就為守城將士們準備好了充足的石彈。

這些石彈被將士們投擲下去,打得爬牆的叛軍吱哇亂叫,死傷無數。

將士們一舉奪回了控制權,以碾壓的姿態打得叛軍丟盔棄甲,如退潮一般逃回去了。

舉廉爹總算松了一口氣,城牆上的危機暫時解決了。

他拉著詹建武問,三殿下呢?

三殿下今天立了大功,他要當面向三殿下致謝。

詹建武端著熱湯碗喝了一口,滿足地砸吧了下嘴,才回答了舉廉爹的問題︰「三殿下剛安排好人拆別院,就被請回宮去了,估計皇上有急事吧。」

皇上有急事?會不會是不喜三殿下拆了房子,要訓斥三殿下?舉廉爹不禁擔心起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是三殿下外祖家贈給三殿下的別院,三殿下是有絕對的處置權的,就連皇上也沒資格管,誰叫他對三殿下一點都不好,逼得三殿下的外祖家都看不過去,才將自家的別院以祝賀三殿下生辰的名義送給三殿下的。

要說也該皇上不好意思,對自個的嫡子吝嗇至極,偏心惠妃之子,簡直是本末倒置,不可理喻。看看,現在不是就引來了叛軍之禍?還有西戎王虎視眈眈,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事來哩。

舉廉爹在心里憤憤然,又把皇上鄙視了一番。

且說沈維白幾人快馬加鞭趕回了道郡,沈維白沒有等馬停穩,就翻身跳了下去,沖進了沈秋風設在道郡郡衙中的大本營內。

沈秋風乍然見到孫子,皺紋密布的臉都笑開成了一朵菊花,一把抓住了沈維白的胳膊,歡喜地打量起來。

反叛不到半月,沈秋風已經變憔悴了許多,人也瘦了,看著精神萎靡。畢竟是揭竿而起想奪皇權,擔驚受怕是不可少的,沈秋風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想著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樣的重壓下能好才怪。

他現在最仰仗的便是這個孫子了,篤定這個孫子一定能幫沈氏站到巔峰上去的。瞧瞧,維白出師就大捷了不是。

「祖父沒有看錯維白,這麼快就得勝凱旋了。」沈秋風激動得眼淚花都快滾出來了。

沈維白從沈秋風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攙住了祖父,接下來他要跟祖父講從雲霞爹那里听來的消息,他怕祖父承受不住,所以要把祖父安頓好後才能講。

「祖父,孫兒扶您坐下,容孫兒慢慢跟您講清楚,好不好?」沈維白開了口,聲音里透著嘶啞和疲憊。

沈秋風反應過來︰「對對,我的好孫兒辛苦了,來人,快給少宗主上茶來,還有,給少宗主拿他最喜歡吃的點心來。」

有利應聲進來,給沈維白請安之後就要退下去張羅,沈維白叫住了他,讓他只上茶來就行。

等有利端茶來的功夫,沈維白和祖父寒暄了兩句,便把話題直接說到和李勇欽遭遇上面去了。

沈秋風渾濁的老眼珠飛快地轉了兩圈,急巴巴地問埋伏戰的收獲,心里為自己的老謀深算很是得意,他就料定李勇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城救駕,所以讓維白帶著人阻擊李勇欽。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派了維玄帶著西戎北涼人在維白之後再次阻擊,這樣妥當的安排,一定會讓李勇欽插翅難飛,束手就擒的。

現在看來一層阻擊就起了作用了啊,李勇欽也不過爾爾。

沈維白正要轉了話題說正事,有利端著茶進來了,給沈維白奉上後,便退到角落里站定。

「我想和祖父單獨說會話。」沈維白直接把有利轟出了房間,吩咐有利在門口把守,任何人沒有經過他允許都不能放進來。

然後砰的一聲關了門並上了門栓。

等他走回祖父身邊重新坐下時,沈秋風已經醒過味來了︰「維白,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沈維白凝重地點點頭︰「是的,不過祖父要先答應孫兒,不管听到什麼先別激動,保重您的身體是首要的。」

他這麼一說,沈秋風頓時坐直了身子,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維白,祖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只要不是天塌下來,些許小事都驚不住祖父的。」

話說回來,他現在都敢與皇上搶龍椅了,只要不是宣布他起事已經失敗,其他還有什麼事能為難住他?

「那孫兒就說了。」沈維白站起來,朝沈秋風施了一禮︰「祖父,害死叔叔的凶手不是先帝,而是當今皇上。」

這話如一聲驚雷震得沈秋風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眼珠子轉動著在沈維白身上來回掃了好幾圈,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維白,你,你從哪里探知的?」

「祖父,叔叔抬回家時手上握著一塊玉佩,您一直帶在身邊的對吧?」沈維白沒有回答祖父的提問,反而追問起了那塊玉佩的事情。

沈秋風恍惚了一息,抖著手在懷里模索出起來。

那塊玉佩是他小兒子被害的證據,他一直揣在身上,以前是要提醒自己時時刻刻記住為小兒子報仇雪恨,後來仇人死在了西戎邊城,他已經揣習慣了,所以還是帶在身上,就當是小兒子給的一個念想,那孩子走的時候可是緊緊捏著這塊玉佩的。

現在孫子要看,他自然沒有意見,所以很快便把模到的玉佩遞給了沈維白。

沈維白拿到玉佩對著光線看了看,便喚了有利進來,讓他拿火齊來。

有利看向老太爺,見老太爺朝他點了點頭,才敢轉身出去拿去了。

火齊可是老太爺的寶貝,是用透明的寶石磨成的,是老太爺看輿圖用的,精貴著呢!一般人老太爺連模都不讓模的。有利到書房捧出裝著火齊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捧著返回來。

「維白,你跟祖父說說,要火齊來干甚麼?」等有利走了,沈秋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沈維白指了指手中的玉佩對祖父說,他要火齊來是看這塊玉佩用,因為這塊玉佩上就有殺害叔叔的凶手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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