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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莫瑟眼神閃了閃,垂下眼皮看著地面,心緒復雜。

說實話,他自己都覺得剛才的借口有些牽強;但是又抱著僥幸,或許大王會有什麼安排也不一定。

他沒有懷疑送信的人未到達王城,只是有點擔心送信的人是不是沒辦好事情,耽擱了把信送到大王手里的時間。

不過上次他從索坦城撤離的時候讓人送的信都到了大王手上,這一次距離更近,應該更不會有問題。

莫瑟這邊廂在積極進行自我開解,倒是薩雕听了他的解釋信以為真,胖臉浮起了笑意,還點頭附和︰「莫老弟說的有道理,這下我不擔心了。」

莫瑟不置可否地虛應了一聲,心里卻撇了撇嘴,月復誹起來。

他覺得薩雕這個傻瓜心真是大,沒腦子,別人怎麼說他就怎麼听。

也好,就他這樣的,自己操控起來就太容易了。

以前索力雖然蠢,但索力家世背景深厚,還敢于打硬仗,比起這薩雕還是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大王重用薩雕這廝還不如重用我,這個念頭猛然跳到了莫瑟腦海中。

他的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得意,現在索力已死,薩雕若是再死了的話,他就出頭了。

莫瑟的心髒狠狠跳了幾下,或許自己應該創造些機會什麼的,嗯,且走著瞧。

被莫瑟安慰的薩雕是真相信了,整個人都放松起來,從今天凌晨開始就處于緊張的狀態,現在一松懈下來,便感到疲倦。

于是他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人也順勢歪到了椅子上。

就跟被傳染似的,莫瑟也接著打了個呵欠。他不容易啊,這一天都是他在勉力支撐,加上受的傷還沒痊愈,自然感到體力不支。

「莫老弟,為兄實在是撐不住了,想下城牆回去補補眠,反正王城大軍還沒到,到了一定會發信號,我馬上趕回來。」薩雕先一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他想當然的以為,莫瑟自會同意幫自己盯著的,讓他去休息。

莫瑟一听氣不打一處來,他一個傷號還沒吭聲呢,薩雕倒是好意思先開口,這個蠢貨不僅蠢,還極端自私。

娘的,不讓老子休息,老子也不讓你休息!莫瑟打定主意跟薩雕杠上了。

于是他開口的語氣就不怎麼好︰「薩將軍,恐怕現在我們不能離開城牆,也還不到補眠的時候,兵將們都還在城牆上下待命,你作為長官卻只顧自己,會讓兵將們寒心,繼而動搖軍心。

動搖了軍心的厲害性就不用我說了吧,若是壞了大王的事,你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扛的!」說著話時,他的眼楮死死盯著薩雕。

被莫瑟盯得有些發怵,再加上他的話具有威脅性,薩雕不得不放棄了去補眠的念頭,舉起胖手揮了揮說︰「不休息就不休息。」

轉身氣鼓鼓地坐到了椅子上,喚了自己的親兵進來厲聲交代他們機警點,好生注意著,就轟他們出去了,他自己則靠著椅子閉目打盹。

莫瑟在心中啐了薩雕一口,也坐到椅子上,仰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楮,不想看這個蠢貨。

他莫瑟的親兵不用他交代,自然會時刻留意,在培養手下這上面,他比薩雕不知強了多少。

兩人都無話,佔著兩把椅子各自閉眼,不一會兒,薩雕鼾聲如雷,莫瑟卻沒有睡意,陷在自己的沉思中。

再等兩個時辰看看,若是還不來人,就該試試其他的法子了。

此刻的莫瑟並不知道,他想再多法子都沒半點用,因為他連試試的機會都沒有。

邊城軍挖的右邊地道率先貫穿,開口在兵營的一個角落中。

夜幕下,月光淺淡地照著大地,隱在角落的土坑中,突然依次跳出了幾個人。

他們迅速找了就近的遮擋物隱藏起來,開始打探兵營的情況。

果然如大小姐預料的那樣,兵營里的兵都去了城牆處,現在整個兵營死一般沉寂。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幾個人按照計劃分頭去偵察,他們身形一晃,跳躍著散落開來。

很快幾個人把整個兵營都轉了一圈,目之所及處確實空無一人。

他們立刻把這個消息傳了回來,右邊的地道口大部隊士兵們開始有序往外跳出來。

左邊的地道口也貫穿了,兩個地道口同時開放,出來的人流量就大多了。若是此時在高處看這里,還是挺震撼的,只見一個個士兵悄無聲息的往外蹦,然後散在兵營各個角落,等待後面的戰友聚齊。

王澤也從地道口出來了,士兵們立即向他靠攏,在王澤的帶領下整隊待命。

沒一會兒,整個兵營就已經被邊城將士們佔領了,就算這個時候來了西戎兵,直接打起來都不怵了。

葦杭也跳了出來,回身伸手把雲霞拉了上來,兩人算是比較靠後出來的。

先于他們出來的十多個兵士在地道口等著大小姐和蕭公子,將軍派了他們負責保護兩人的安全,所以他們迅速把葦杭和雲霞圍在了中間。

葦杭和雲霞出來後,接著又有好些士兵跳出來,不過這些兵士哪兒都沒去,就呆在了地道口。

這些士兵的任務就是負責隱蔽地道口,並看護好地道口。

地道是遇到危險時邊城兵撤退用的通道,必須保證暢通無阻,另外也要防止西戎兵發現後從這里逃走。

從地道出來,雲霞就迫不及待地深吸了一口冷冽的新鮮空氣,然後眉眼彎彎地笑了︰城牆上的沙雕還在做美夢吧?等會就該變成噩夢了!

她好想看到那只沙雕和莫瑟知道後的表情,這兩個可惡的家伙,膽敢拿東原人的性命相挾,定然不可輕饒!

「我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葦杭指著那邊像倉庫的房子低聲說。

雲霞點點頭,兩人帶著兵士直奔那邊而去。

葦杭走在頭里,剛靠近房子,他就听到了細微的呼吸聲,不好,有人。

他轉頭做了個手勢,指了指里面,大家瞬間明白了,互相點了點頭,散開成包圍圈,躡手躡腳地逼近房子。

輕輕在窗紙上戳了個洞,葦杭借著月光看見里面有兩個人歪在門邊,靠在門柱上睡覺,看來是看守倉庫的。

比了兩個指頭,葦杭告訴大家里面有兩個人,然後又抬了抬腳,做了個踹門的動作,士兵們都明白了,做好了準備。

葦杭和另一個士兵抽出長刀拿在手里,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人踹開了一道門扇。

砰的一聲巨響,兩個打盹的看守睜開眼就被灰塵給迷了眼,本能地張開嘴想叫,卻像被割了喉管的鴨子一般,連叫聲也消失在喉嚨中,一並被割了。

兩個看守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就去見了閻羅王。

尸體被拖到了角落里,大家又四處搜尋了一遍,確定再沒有其他人之後,才打開了里間上著鎖的大門。

這間房子很暗,雲霞點燃了火折子,照亮一看,還真是倉庫。

她四下看了看,立刻大喜過望,因為已經看到了她要找的東西。

這真是老天爺都幫忙,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得手了。

站在雲霞身後的葦杭無聲地笑了,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絕對應了那句話︰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們代表正義,所以助力滔滔;西戎兵代表非正義,所以老天爺都不站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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