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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時,天還未亮,兵營里便開始準備了。

雲霞爹留了一千士兵留守索坦城,原來帶來的其余兩千士兵,加上從邊城趕來的三千士兵,共計五千人軍出發攻打額堤城。

為了不引起城中西戎人的注意,避免西戎人見邊城軍大部隊離開趁此產生嘩變的可能性,這兩天的籌備工作都是低調進行的。

城里也實行了宵禁,西戎人被禁足,無法得知兵營里的動靜。

月亮綴在天幕中,散發出皎潔的光芒,靜靜地照著忙碌的兵營。

隊伍迅速集結,騎兵騎在雄駿的戰馬上,英姿勃勃;步兵氣勢昂揚,斗志沖天;旌旗招招,兵器林立,五千軍宛如雄鷹展翅,即將鷹擊長空;又若猛虎出山,就要虎嘯山林。

雲霞爹站在高台上,簡單說了幾句鼓舞士氣的話,強調了作戰紀律之後,便揮手命令整隊出發。

雲霞和葦杭,以及舉廉都被父親安排在隊伍中間,等候前軍走後再走。

三人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地立在那里,讓士兵們在心里嘖嘖稱贊。大小姐像仙女一般,由兩個謫仙似的公子護著,他們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畫,好看得緊。

士兵們心下的自信又加深了,索力的軍隊都大敗了,不如他的薩雕也一定會敗的。

在父親的作戰圖上,雲霞大致了解了額堤城。

作戰圖是根據父親派到西戎去臥底的士兵傳回來的訊息畫成的,準確度很高,信息也比較詳盡。

這所城池離索坦城約有一百多里,是繼索坦城之後,西戎王城的又一屏障,所以也有重兵把守。但是比起索坦城來說,額堤城無論人口還是經濟實力都要略遜一籌,當然守城軍隊的戰斗力也更弱。

不過額堤城的城池建在山谷口,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優勢。

守城大將叫薩雕,屢有戰功,僅次于索力之下,其人卻比索力尖狡滑頭,做事心狠手辣,惡名遠播。

雲霞爹就著作戰圖,講了掌握的額堤城情況,也順便簡單講了講守城大將薩雕其人其事。

「呵呵呵,呵呵呵…」薩雕這個名字一下就戳中了雲霞的笑點,她忍不住笑出了聲,直笑得前仰後合。

結果把旁邊的自家老爹、葦杭和王澤三人笑得莫名其妙,他們面面相覷,不知就里。

「霞兒,你笑甚麼?」父親好奇地發問。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雲霞張了張口,話沒說出來,笑聲卻繼續開來。

她是準備跟大家說說自己為何而笑,那是覺得這薩雕的爹取的名字好笑,給他兒子取了這麼個沙雕的名字,薩碉父子算是名副其實的沙雕本雕了。

但貌似其他人不懂這個梗啊,總不能跟他們說沙雕就是用沙子做成的雕塑吧?

于是她斟酌了下回答父親的問題︰「爹,我就是笑額堤城的守城將軍的名字很搞笑,薩雕,他還不如叫傻雕呢。」

「傻雕,天上飛的傻大雕,哈哈哈…不愧是霞丫頭,這名字絕了。」王澤瞬間領會了雲霞的意思,朗聲笑了起來。

葦杭也笑了,馬上表示了支持︰「雲霞總是那般風趣,以後我們就叫薩雕為傻雕。」

「哈哈哈,杭兒說得對,就按霞兒的叫法,我們要把這個薩雕打成真正的傻雕!」

此刻,雲霞目送著前軍一隊一隊走出兵營,一只手拉著韁繩,一只手攥成拳頭,心中期待著去打敗那個沙雕。

對付比索力還弱的沙雕,那一定是碾壓性的勝利啊!

很快就要輪到自己和葦杭這支小隊了出發了,自信心爆棚的雲霞一夾馬肚,馬兒揚蹄沖了出去。

「駕!」葦杭喝令一聲,驅著自己的馬兒跟了上去。

舉廉也不甘落後,打馬上前。

除了邊城軍,街道上並無閑雜人。等他們出了城,估計城里的西戎人還蒙在鼓里,不知道九成的邊城軍都不在城里了。

到了城門處,城門早已大敞開,一隊隊士兵列陣而出,出了索坦城後,騎兵的馬蹄,步兵整齊的腳步聲越發響亮,隊伍全速前進,很快就消失在曠野夜色中。

按照邊城軍隊的計劃安排和行軍速度,大概在今晚子時能抵達額堤城,正好給沙雕來個夜襲,打他個措手不及。

額堤城內的薩碉正在睡夢中,不知怎麼回事突然驚醒。他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喚人給他端水來。

他的侍妾很快端來了溫水,薩雕喝了兩口,重新睡下,突然就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老爺可是著涼了?妾吩咐丫鬟去給將軍煮點姜湯服下。」侍妾說著要喊人。

薩雕感覺自己並沒有著涼的癥狀,拉住了侍妾的手,把她拽回了床上,壓在身下發泄了一番才作罷。

事後,薩雕滿足地摟著侍妾,笑得賊兮兮的,好不得意。

這個侍妾是他新收的,嬌美可人,還很听話,薩雕的新鮮勁還沒過,正寵得很。

那侍妾是個有心機的,見老爺心情不錯,趁機甜言蜜語哄得老爺高興,找老爺要她眼紅了許久的那顆珍珠。

「好,小美人等著,明早老子就拿給你。以後好好伺候本老爺,有你的好處。」

薩雕答應得很是爽快。

侍妾歡喜應是,心里卻撇了撇嘴,薩雕的大婦暗中把她從窯子里買下,送到他身邊,就是為了讓她幫自己看著他的。

她很清楚,現在大婦要利用她,容得她,等哪天她沒有利用價值了,還不得一腳踹開?所以她得偷偷藏點私房防身。

還好,薩雕這個蠢貨答應了,她對珠寶還是有見識的,那顆大珍珠可管不少錢。

于是侍妾嬌聲浪笑,甜言蜜語說得更順溜,薩雕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其實那顆珍珠是莫瑟送給他的,莫瑟從索坦城逃亡到額堤城,進城後就獻了見面禮給他,其中就包括侍妾要的大珍珠。

珠子一看就是貴重好貨,又大又圓,亮閃閃的,不過美人兒喜歡,就送與她便是。

反正是白得的,再說美人兒都是他的,珍珠在美人兒手里不也是他的麼?

兩人各懷心思,放肆調笑,許久才安靜下來。

侍妾窩在薩雕懷里,想著那莫瑟看她的眼神明顯有驚喜,而莫瑟年輕好看,和薩雕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心中就有了不該有的念頭。

這會兒便故作漫不經心地問薩雕︰「老爺,您真讓那莫瑟當您的軍師?」

薩雕點點頭︰「莫瑟這小子有計謀,索力不是靠著他,早就是老子的手下敗將了。娘的,被索力壓著一頭這麼多年,老子很是郁悶,不甘心哪。現在好了,索力死了,莫瑟投靠老子。看來該老子出頭了。」

「老爺,您本事大,早晚都會出頭的。」侍妾笑著接話。

哈哈哈,薩雕大笑。

「老爺,既然您要莫瑟當軍師,那就要好好收買他的心。不如妾明晚張羅一桌好酒好菜,幫您宴請莫瑟?」

「這個可以,就交給你去辦。」薩雕當即同意。

侍妾嬌聲道︰「妾一定不負老爺的托付,給老爺長臉。不過老爺得給妾足夠的銀子噢。」

「好好好,美人兒放心,老子有的是銀子,保證管夠。來來來,讓老子再好好疼疼你。」

很快,房間里又傳出糜糜之音。

房間外,一個貼在窗邊的黑影閃過,飛身躍過院牆,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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