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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雲霞爹走了之後,雲霞和葦杭繼續審丁永鉞,不過他們輪番拷問,卻再也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事情。看丁永鉞的樣子也就只知道這麼些了,估計有些重要的事情,西戎王也沒敢讓他知道。

就丁永鉞那個不靠譜的樣子,誰放心把事關重大的機密事件告訴他啊。

所以雲霞和葦杭也就收工,把丁永鉞交給看守兵士後,便一起去找雲霞爹,想讓他召集廖先生、王澤等人一起商議下丁永鉞交代的事情,以及下一步該怎麼應對,順便問問剛才楊兄稟報的是什麼事情。

他們找到雲霞爹所在地的時候,遠遠看見廖先生和王澤都進了房間,不一會兒,小昆子又邁出門來,奉了將軍之命欲去請雲霞和葦杭。

結果看到他倆,立馬轉身朝房間里高興地嚷嚷起來︰「稟將軍,大小姐和蕭公子來了。」說完又雀躍著往他倆迎了過來。

三人一起進屋。

雲霞爹首先把視線投向他們,手中拿著信紙揚了揚說︰「京城來信了。丁默卿偷偷溜回京城,把他那一家子接走了,關大人趁機也安排霞兒的娘和弟弟,杭兒的爹娘、舉廉的娘分批往邊城來了。」

「那我外祖父和舅父他們呢?」雲霞追問。

「他們不同意離開,要守在京城,照管生意。你外祖父親自做主留下,還不許你娘多說。」雲霞爹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岳父是個極有主見的人,也知道岳父是為了那些產業,為了邊城軍餉才留下來的。他心中感動洶涌,但是也擔憂岳父他們一家人的安全問題,好在關大人在信中說了,他會盡最大的能力保護岳父一家,爭取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另外關大人還有一封密信,特意叮囑他暫時不要揭開葦杭的身世。

不日前,皇上突然派人去圍了葦杭母後所在的道觀,現在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直接把正想辦法轉移葦杭母後的關大人搞得措手不及。

道觀被圍後,皇上還親自去過一次,和葦杭的母後說了一會兒話便走了。但是談話內容卻不得而知,那天跟著皇上去道觀的是賀弘林。

對外倒是有個說辭,皇上是去探望皇嫂的病。但是這個說辭不能讓人信服,這些年,皇上把葦杭母後扔在道觀不聞不問,除了皇後娘娘會去探望外,他何曾想到過自己還有這麼一位皇嫂,又何曾管過皇嫂的死活?

正因為這事情蹊蹺突然,且不知道皇上是何用意,為保險起見,關大人覺得還需觀望一下,打探出皇上此舉的意圖後再行定奪。

雲霞爹隱去了密信沒有說,決定等會兒單獨跟葦杭講。

「外祖父這麼做就是為了能源源不斷地給邊城提供銀子呢。」雲霞看得很通透,朝廷給邊城的軍餉少得可憐,而邊城還在不斷征募新兵,養這麼多兵是需要很多錢的。

王澤和廖先生對老人家也是極為欽佩,但對老人家一家的安危難免又擔心。

「關大人說了,他會想辦法保證我岳父一家的安全。」雲霞爹見他們都露出擔憂的表情,忙出言寬慰。

得到關大人的保證,幾人才松了口氣。

于是繼續說丁永鉞的事。

「什麼,丁永鉞是西戎王的表弟?」王澤一下跳了起來。

廖先生忙招呼他坐下︰「副統領莫急,眾所周知,那西戎王的母親是東原人嘛。只是這丁默卿潛入將軍府里幾十年,還真是沉得住氣啊。」

「也可能是先前沒有實力,所以才不得不推遲行動。」雲霞爹剛才已經把丁默卿的行跡仔細回想過了,得出了這個結論。

廖先生點點頭︰「先生分析得極是,西戎畢竟是彈丸小國,想獅子大張口也得有口張嘛,所以得慢慢準備策劃,時間自然很長。」

剛坐下的王澤又蹭的站起來︰「這麼說,前幾年旗王造反有可能拖延了一段時間。」

葦杭和雲霞對王澤的話深以為然,現在看來,旗王造反對東原來說確實是個好事,若沒有旗王造反,西戎王聯合北涼早些起事,以那時的北涼邊城守軍,有可能真不是對手;即便是西戎邊城守軍,對付起來也有些吃緊。

好在這幾年,北涼邊城和西戎邊城守軍都有了大發展,兵強馬壯,糧草豐足,與前幾年不可同日而語。

是時候讓西戎人嘗嘗鐵拳的滋味,讓他們徹底清醒明白,覬覦不該覬覦的事會有什麼下場。

西戎王城內,他們口中的西戎王正召集了心月復臣子們一起商討對策。

剛才西戎王好不容易才安撫好母後,現在坐在王座上,听著臣子們的奏報,腦海中還不時閃現母後淚水漣漣的樣子。

舅父回京城搬家眷去了,等舅父回來,他該如何交代是好?西戎王愁得不行。

臣子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平日跟索力交好的,一派是本就看不慣索力的,所以兩派之間態度有鮮明的不同。

跟索力交好的支持派提出讓索力戴罪立功,王廷撥給精兵,讓索力直接殺回索坦城,北涼那邊加緊溝通,最好能一同起事,跟東原正式開戰。

索拉是支持派的中心人物,自然慷慨陳詞,強烈要求開戰。

當然索拉主戰也是迫于形勢,為了保住索力,大大改觀了他平日畏縮怕戰的形象。

西戎王心里煩悶,看著索拉的嘴張張合合,想著表弟,就生成想命人抽他幾巴掌的念頭。

看不慣索力那派的勢力稍顯單薄,但也強硬地表示應該先徹查小湯大人的事,不能讓小湯大人不明不白的被害。他們的理由是,李勇欽並不知道小湯大人不是他的親兄弟,沒有道理會毒害小湯大人,而且因為小湯大人去世,李勇欽還親自帶兵到索坦城尋仇,可見有多生氣。

所以,小湯大人被害應該不是李勇欽所為,恐怕是另外別有用心之人所為。

他們的話雖然說得隱晦,但矛頭卻是直指索力。

大王一向對索拉不錯,而索拉這人行事陰毒,他們或多或少都在索拉手里吃過虧,因而對索拉妒恨在心。有這麼好的對付索拉的機會,他們怎肯輕易放過?

再說西戎王,有把柄攥在索力父親手中,雖然表面對索力父親感恩戴德,對索拉和索力重用有加,但心里卻是另有一番算盤的。所以對那幾個怨恨索拉的人也私下拉攏,就是要讓他們時不時跳出來針對索拉一派,以達到他的制衡之道這個目的。

索拉被反對他的人嗆聲,氣得吹胡子瞪眼,奮起反駁道︰「諸位,你們這麼說到底是何用意?索力對大王的忠心,日月可鑒,豈容你們胡亂詆毀?」

「索大人,我們可沒說是索將軍害的,索大人這般沉不住氣,難道是心虛了?」為首的反對派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反唇相譏。

兩派就像點燃的炮竹,立刻炸了。

雙方你來我往,蹬鼻子上臉,當場吵了起來。

西戎王的頭更痛了,太陽穴一抽一抽的,腦袋都快爆了。

這當兒,有個小內侍飛快的跑進院子來,跟站在院門口的內侍總管耳語了兩句。內侍總管因為剛才王太後的事被訓罵過,雖然王太後作保,大王最後饒了他,但此刻心情著實不佳,卻在听了小內侍的話後,心情大好,眉開眼笑起來。

他拍了拍小內侍的頭,轉身往大王議事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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