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希望這個辦法可行。」
顧沫憂慮重重地道，「但是，我剛剛看了小玫兒的表現，似乎跟你的設想不太一致……說實話，她被你寵慣了，一下子受到冷落，只會更嫉妒小鹿啊……」
這是當媽媽的孩子經。
顧沫有兩個女兒，一旦顧此失彼，就會遭到姐姐或者妹妹的攻擊。
讓她這個做媽媽的很為難。
更何況，宮玟這邊是一個親生的，一個非親生的。
「嗯，這才符合她天生的性格。」宮玟不以為意。
「……」顧沫就不再說什麼。
只去听孩子們在交談。
「小鹿姐姐，你什麼時候去我們家玩兒啊？」陸清樂熱情地邀請。
「對啊，小鹿，我們認識一段時間了，你還沒去過我們家串門兒呢。」陸清歡挽著她的手，比妹妹跟她還要親近。
「要不然今天吧？」
陸清樂似乎要跟姐姐一比高下，爭奪和宮鹿的熱絡，盛情邀約。
「……」宮鹿將視線轉向了宮玟，向她請示。
這種去別人家做客的事情，自然是要家長來做主。
宮玟對小鹿的處事方式，非常認可。
可以說是很讓人喜歡了。
她欣慰一笑，「歡歡樂樂，等過年的時候，我們會去你們家串門，最近我打算帶小鹿回一趟她的老家，所以要準備一下行囊。」
「你要帶小鹿回鹿港鎮？」顧沫詫異地道，「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嗯。」宮玟點頭。
「總統大人知道嗎？」顧沫總覺得怪怪的。
小鹿是總統大人收養回來的孩子，現在卻變成了宮玟很上心，對小鹿很好，還要帶她回老家……
當初恐怕沒人想到宮玟的轉變會如此之快吧？
「他不知道。」
宮玟淡淡地道，「我也不打算讓他知道。」
「哦……」
顧沫這就明白了，宮玟可能是要查一查小鹿的家庭背景，或者身世？
告別之後。
顧沫在回家的車上還在想，現在的宮玟，跟這三年當中的宮玟，似乎有了變化。
作為醫生。
她直覺敏銳。
因為宮玟會不定期地犯病癲癇，產生幻象……
可是自從宮鹿回來之後，她好像一直都很正常？
這說明了什麼？
仿佛不言而喻……
深思之下。
她覺得很有必要回家告訴西塘，和衛缺大叔。
不久之後，宮家可能會發生點什麼吧？
送走顧沫之後。
宮玟抱著小鹿站在外面，沒有立刻回家。
小鹿乖乖地待在她懷里，感覺很溫暖。
冬日的氣息，依然冷冽。
但有宮玟的懷抱，讓她覺得踏實。
「小鹿，你喜歡你家里的媽媽，還是我這個阿姨？」宮玟忽然開口問她。
兩個人的視線交融在一起，像棉花糖般絲滑柔軟，浸潤著對方的喜歡。
「我……」
宮鹿有聰明的答案，兩個都喜歡。
但她知道，這不是宮阿姨想听的。
也不是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頓了頓。
她皎皎地道，「拋開過去不講，我現在喜歡的是你，是像媽媽一樣的你，照顧我，呵護我，讓我真正體會到家的溫暖，和母愛的偉大。」
聞聲。
宮玟微甜一笑，「那你能改口叫我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