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很激動。
其他三人淡定如斯。
裴景灝將手里的啟蒙教材放下，問道，「媽媽，那不好的消息，就是表現不好的，要受到懲罰嗎？」
「兒子，你真聰明。」
宮玟已經開始對孩子套路了，凝眉道，「表現差的，過年沒有新衣服穿。」
「那我可要好好表現呢！」
小玫兒半月前就開始問宮玟過年要給自己買多少件漂亮的新衣服。
不可能因為表現差，就一件沒有了。
于是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啟蒙教育，終于可以正式開始了。
宮玟站在他們面前，臉色稍稍嚴厲，不需要看教材地道，「你們把書翻到第一頁。」
「嘩~」
翻書頁的聲音。
就像窗外被風吹起的樹葉。
沙沙作響。
宮玟凝眸過去，一一環視他們的悟性，卻見四人中，有三人都翻到了第一頁。
而有一人竟把扉頁目錄當成了第一頁。
這讓她心里又添加一絲失望，嘆氣道，「小鹿，你幫玫兒翻到第一頁。」
「好的，宮阿姨。」
宮鹿站起來，抬手去幫玫兒，卻遭到了她的抵制，義正言辭地道，「我翻開了書皮，不就是第一頁了嗎？有錯嗎，麻麻？」
「你不認數？」宮鹿反問她。
「123456789……我當然認識啊。」小玫兒數的順溜。
「那你睜大眼楮看看，第一頁在哪里？」宮玟要被她的自作聰明氣炸了。
「我翻開了書皮就是第一頁啊。」小玫兒偏執地撅嘴。
裴景灝看不下去了，手指著自己翻開的第一頁右下角頁碼數字，「傻玫兒，看到了嗎，這才是‘1’，你翻開的那是目錄。」
「……」小玫兒啞口無言，很快又給自己找台階下，「我一次看書，根本不曉得這些常識啊……」
「沒文化真可怕。」裴景霆緘默多時，終于補刀。
「傻得可以。」
裴景灝跟自己哥哥一唱一和，對宮鹿投去欣賞的表情，「小鹿姐姐，你真棒，智商跟我和哥哥一樣。」
一邊說，他還一邊朝小玫兒投去嫌棄的表情。
就仿佛說，傻子，離我遠點兒。
「好了，都安靜。」
宮玟公平發聲。
但她心里卻是五味雜陳，開始啟蒙教育前，剛剛讓孩子們翻到第一頁，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小小測試。
這考驗孩子們的各方面領悟能力。
表現最差的無疑是玫兒。
至于，兩個兒子的智商，自然不需要懷疑。
倒是宮鹿，挺讓人意外。
空氣沉靜之後。
她嚴肅地道，「第一頁內容主要是數學知識，之所以把數學放在最前面，是因為聰明的孩子，往往對數字極其敏感，所以，我要看看你們四個孩子之中，誰最有天賦……」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
有三個孩子，都在埋頭做題，「刷刷刷」地填空，寫算數答案。
唯獨一個人，一臉蒙逼地望著那些陌生的阿拉伯數字，束手無策。
「玫兒，你怎麼不知道做題？」宮玟提醒她。
「麻麻……我還沒有上學呢……怎麼可能會做這些數學題啊……」小玫兒雙手抱胸，一副我很有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