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醫院里的人給我打電話了。」
宮承翼將這個鍋,甩給了院方。
面不改色。
依然那般令人信服。
透著矜貴的鋒傲。
落葉葉詫異,「我不是跟他們說好了,不讓他們透露給我的家屬嗎?怎麼可以這樣……」
一邊說著,她小獸般憤怒的眼神,瞄向了旁邊站著的小護士。
小護士投降般舉手,「太太……不是我……我從頭到尾都在您身邊服侍您,不可能出賣您……」
「……嗯,那就是你們領導了。」落葉葉放過她。
「……有、有可能吧……」
小護士趁機跑路,腿朝著門外邁過去,「既然你的家屬來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有事情,可以隨時打內線到前台,我保證隨傳隨到。」
落葉葉知道她想溜。
也沒有強行留下她。
寧願懂事地給她整理房間,倒完開水,又認真削水果。
承翼在另一側,陪她聊天,「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覺得我明天就可以出院,醫生說,我被車撞,還能這樣活下來,實在是奇跡。」落葉葉悻悻地道。
「不用這麼著急,在醫院多待兩天,養好了,再回家。」宮承翼安撫她。
「還兩天……今天多待一晚上,都是罪孽,你姐姐馬上就嫁人了啊……」
落葉葉心焦地道,「這個當口,全家人都不能出任何事情……而我,作為你們的媽媽,居然這麼不理智,一頭撞上了車子,還好上帝不要我這條小命兒,否則……哎……」
「嗯。」
宮承翼認同她出院的決定,但故意挑開她心中的傷痕,問道,「那你究竟為什麼那麼想不開,要去跟車頭親密接觸?」
「不為什麼。」
落葉葉真的不想回憶那個叫阿澈的男人。
對兒子這種撓癢癢、扒傷口的問題,她很反感,擰眉地道,「你們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這可是一竿子打死了一船人。
首當其沖,寧願就出來替自己男人說話了,淺笑著道,「落阿姨,話不能說得這麼絕對,承翼和宮叔叔,就挺好的,還有姐夫。」
說著,她已經削好了隻果,切成小小的丁,插上木簽子,送到落葉葉嘴邊。
咬了一小口。
落葉葉很受用,點點頭,道,「你宮叔叔已經月兌離好男人的隊伍了,消失這麼多天,不知道人會擔心死嗎,一點音訊都沒有。」
「姐姐不是說,有個送快遞的男人,很像他嗎?」承翼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在揭媽媽心里的傷疤。
「還有這回事兒嗎?」寧願不知道,好奇地問,「是哪個快遞公司的啊?宮叔叔隱藏在那里多久了?最近才發現的嗎?」
「……是最近發現的,京都物流,有一個叫阿澈的男人,很像他。」落葉葉很不情願地提起了某人的名字。
但她和寧願,都沒有去追究,是不是宮玟告訴承翼這些內幕。
其實。
這是承翼借姐姐的名義,來套媽媽的話。
關于阿澈和阿姜的故事,他比誰都清楚,比誰知道的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