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爽快，萌萌，你要知道，我還是個未成年，懷孕會登上社會版頭條的，而且，你讓家里人怎麼看我，外面的人怎麼看我？」
林曉蔓說起來頭頭是道，想都不想地道，「還有，強了我的那個人，是壞蛋，我肚子里現在懷的就是野種，所以我絕對不可以把孩子生下來！」
「……嗯，你說得有道理。」宮萌萌訥訥地點頭。
她不明白，林曉蔓為什麼總是那麼精分。
此刻的她，如此強悍，跟在學校走廊上乞求自己、楚楚可憐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那我進去讓傅叔叔給我打胎了。」
林曉蔓儼然不需要宮萌萌陪著她進去。
她一個人完全ok。
甚至，現在能讓傅叔叔幫她打胎，是她最開心的事情。
嗯。
宮萌萌也發現了，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傷心，看起來高興極了。
「啪。」
里面獨立的彩超檢查室，忽然推開門。
傅教授踱步而出，問道，「萌萌，你都跟你同學說過了嗎？」
不等宮萌萌說話，林曉蔓迫不及待地道，「傅叔叔，我都知道了，我要求打胎，現在，馬上。」
「你……考慮好了？」傅教授沒想到她做決定如此之快。
「對啊，都想好了呢。」林曉蔓仰慕著他。
就像缺乏父愛一樣，滿眼冒星星地凝視著他。
傅教授避過她不正常的目光，嚴厲地道，「打胎需要錢，你有嗎？」
「我……我……」林曉蔓支支吾吾。
她只有可憐兮兮的零花錢，哪里有錢來打胎，訕訕地道，「我沒準備……傅叔叔，需要多少錢啊……」
「三千。」
傅教授報的是優惠價。
「三千！我哪里來這麼多零花錢啊，恐怕要攢好久……」
林曉蔓幽怨地想，轉眼，她就看到了自己的救星宮萌萌站在一旁，兩眼放光地道，「萌萌，你家里那麼有錢，你能幫我嗎？你平常的零花錢肯定好多好多，對不對？」
「……」
宮萌萌無話可說。
現在她又需要自己了。
可是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幫她。
只听宮萌萌鎮定地道，「我可以幫你出這個錢，不過，你要還給我。」
林曉蔓不高興了。
心里鄙視地道，你都那麼有錢了，還在乎這一點點嗎？三千塊，對我來說可是天文數字！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但她這麼想，卻不敢這麼說。
因為沒有宮萌萌，她今天根本不可能認識到自己喜歡的傅叔叔，也不可能檢查到懷孕，更不可能打胎。
「好吧……我還給你。」
林曉蔓很不情願，自作聰明地想，反正又沒說還款時間，說不定以後她早忘記了。
「我們寫個收據。」
宮萌萌卻很認真。
她從傅教授那里找到了紙和筆，利落地寫好欠款收據，指著最下面落款處道，「你在這里簽上自己的名字。」
「萌萌……」
林曉蔓被嚇到了，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清楚，要自己在一年之內還清，否則，過了期限，還有利息。
她哆嗦著手指，不敢簽，恐懼地道，「我家里窮……我沒有零花錢……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