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破肚。」承翼簡明扼要。
「這麼殘忍？」
落葉葉手指在魚月復上輕輕試探，緩緩摩挲，未收到任何反應，咂舌地道，「它怎麼不動？是不是死了？但還沒有臭味……到底怎麼了？」
「它可能誤食了什麼東西。」
承翼拿過來一把鋒利的小刀，抵在白魚的月復心，篤定地道，「上次，我潛到湖底，它也是這麼躺著，像中了毒。」
「還真的耶……」
落葉葉仔仔細細地看過去，特別是借著太陽亮眼的光芒，好像把它肚子中的那一抹綠，照得發亮，是有點奇怪。
她拉著寧願，背過身，不忍地道，「兒子，殺生的事情交給你……」
「嗯。你們等我。」
承翼刀尖一劃，便將魚肚割破，頓時，鮮血四溢。
同時，一顆綠瑩瑩的東西，粘著血跡，「叮咚」一聲滾落到游艇上。
承翼穩穩接住，握在掌心，放到湖水中漂淨，交待著隨行人員，「把這只白魚水葬。」
「好的，宮總。」
有人處理白魚，有人清掃血跡。
等一切完畢後。
承翼把手中那顆純淨的東西，投放在了落葉葉面前，聲帶驚喜地道，「媽，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說明，他是認識的。
「祖母綠！」
落葉葉比他還驚喜，拿過來，放在掌心，反復觀摩，綠茫瀅瀅，剔透純淨，連連地道，「錯不了，是祖婆婆曾經送給你爸爸的，這是好東西啊！」
「嗯，我听祖婆婆講過。」承翼頷首。
「很漂亮……」寧願在一旁端詳著，綠茫閃耀，純粹似玉。
「兒子，這是不是說明，你爸爸手指上的祖母綠月兌落之後，被那條白魚誤食了，所以它才奄奄一息。」落葉葉推敲著道。
「嗯。」
承翼篤定如斯地道，「如此一來，也說明，爸爸在湖底游歷過，我想他一定還活著。」
雖然看起來有些牽強，但落葉葉很信這個理，朝著湖水中，大喊道，「宮大大，你在哪里！我們來找你了！」
沒把宮大大喊出來，倒是把漂在不遠處的甘薇吸引了過來。
她一直沒走遠，密切注視著落葉葉等人的一舉一動，听到這樣的呼喚，甘薇也不需要偽裝了，直接讓人把游艇靠過來，假裝茫然地道︰
「宮太太，你是在找你老公嗎？他怎麼了？是掉到東湖了嗎？但不應該啊，听說他很厲害，不可能落水在這東湖里吧？」
「你听錯了。」
落葉葉面不改色，忽悠著道，「我在找家里一個很好的佣人，不是我老公。」
她沒想到，甘薇居然還跟著自己，便隨意地埋了個謊。
因為一般人不知道「宮大大」就是她老公，而甘薇這個陌生的女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除非她真的是施雨詩，而如果她繼續堅持咬定，那麼不就等于暴露真身嗎？
「原來不是你老公啊，那我听錯了。」
甘薇隱藏多年，比當初狡猾了不少，落葉葉能想到的，她也不例外，訕訕地道，「宮太太，真是抱歉啊。不過，你手上那顆綠綠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