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宮落急不可耐。
她的預感沒錯,直覺也沒錯。
修果然出了意外。
否則,下巴那駭人的傷口,從何而來?
這幾天,她一直心慌慌,原來都是有征兆的……
「我前天洗澡的時候,腳下打滑,下巴磕到了地板上,劃出一道口子。」裴總的月復稿早已備好。
宮落卻是不信,「你那麼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會犯這樣低級的愚蠢錯誤?」
「上帝還有打瞌睡的時候呢。」裴總見招拆招。
「……」
宮落沉吟一瞬,話鋒陡轉,斥問地道,「你都破相成這樣了,還怎麼跟外國領導人會面,不怕嚇到別人?」
「玟兒,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關心我帥出天際的外表?」
裴總潭眸微眯地道,「有些人巴不得我變得丑一些,再丑一些。這樣,他們站在我身邊,就會有滿滿的優越感。」
自戀……
宮落听到他前半句,知道他還是那麼自戀。
但後半句,似乎有幾分道理。
是啊,他那麼完美的一個人,有了下巴上的一條疤,在別人眼中,那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丑的不忍直視。
而宮落同樣容不下,他出現這樣的意外。
實在讓她心疼和後怕。
不免多疑地再次追問道,「修,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
「我很好啊。」
裴總面不改色,英俊如神祗般,光彩照人,勻亭的手指指了指下巴處蜿蜒的「蚯蚓」長痕,訕訕地道,「除了這個地方,哪里都很好。」
「但我不好。」宮落忽然有點撒嬌的意思。
「你哪里不好,嗯?」裴總渾身一顫,他的玟兒,自然要萬般皆好!
「渾身上下都不好。」宮落任性地道。
裴總秒懂。
自己女人是想他想到生病了,所以想得全身都不舒服。
于是。
他邪唇輕啟,不露痕跡地道,「既然你生病了,那我提早回去照顧你。原定是三天後啟程,我準備明天晚上登機,後天中午就能見到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
宮落難掩心頭激動,嘴里雖是這樣強硬地說,但白皙冷秀的臉頰,已經虔誠地盛開了一朵紅艷的晚霞,格外惹人沉醉。
裴總識破她的心思,順水推舟地道,「既然你不歡迎,那我等一個月再回去了。」
說罷,他揚手,準備掛斷電話,急得宮落直接從病床上小獸般暴跳起來,大珠小珠落玉盤 里啪啦,匆匆忙忙地拉住他,「裴修爵,你敢這麼做,我跟你沒完……如果你想一個月回來,那我建議你一年之後更好,這樣我的寶寶說不定都會走路了,也認人了,就是不認你這個爸爸」
「等等。」
裴總凜聲叫停,自己剛剛不但沒嚇唬住玟兒,反倒被她再將一軍,趕緊求和地道,「老婆大人,我一定早早回去,給你一個驚喜,還有很多很多充滿愛的小清水!」
一本正經!
毫無污點!
「我要現在。」
宮落送他一記「你懂的」的深情白眼,涉水而來。
裴總接的穩妥,藏入心尖,潭眸旖旎,翻涌著一**的熱浪,磁雅聲調,悠然之間,變得低喃且燎人,「那你配合我,我教給你一個全新的視聊,保證比語聊更有感覺……」
「……來啊……」
宮落那邊只剩她一人,寧願被她安排到了隔壁休息,所以,一切的空間和時間,都只屬于她和修……
……
小清水的分割線……
……
……
翌日。
晨曦微亮。
光線明暖。
承翼是總統套房里,第一個醒來的人。
他忙進忙出,在倒垃圾的時候,有一個成年物品,閃到了他銀河系般的狹長璀璨眼楮,震驚地道︰
「哪兒來的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