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沫總覺得弟弟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以往的他,可是拒絕跟小女生往來。
為何今天會跟宮萌萌打得這樣火熱?
而且,已經到了處盆友的地步。
所以,他真的是出去透透氣那麼簡單嗎?
只听,小萌萌咯咯笑地道,「為什麼要等到去學校啊,你可以現在就加入我們呀,你不是也沒有吃飯嗎?快過來,一起坐下吃吧!比他們的烤羊羊好次多了呢」
「……不。」
顧行霈遲疑了片刻。
他想上前,跟萌萌一起共進晚餐。
但是,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指,提醒他,一旦坐下,拿起筷子,就會露餡兒。
于是。
他只能歉意一笑,帶著小王子的風度,「不了,萌萌,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不餓。」
「噢……那好吧。」
小萌萌並沒有非讓他一起過來吃飯不可,有炎哥哥在身邊,就是全世界了呢!
「你們吃,我先回房間。」
顧行霈步子生風,干脆利落,在這般年紀,帶著少有的沉穩。
「嗯嗯……」
萌萌應了兩聲,大眼楮並沒有挪向他,而是在面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之上。
他移過去的目光,落了空。
卻意想不到地和萌萌身旁的少年如炬的目光重合。
沒有冷箭似雨襲來。
可顧行霈卻感覺背脊一陣微涼。
那眼神,分明是在說,「你跟蹤了我們,我知道。」
如芒在背。
顧行霈一瞬尷尬,微微加快了步子,離開現場,返回到自己房間。
他雙手沾滿了傷口,仍有一絲絲血跡,在往外涓涓滲透,連褲子的口袋,都被染紅。
從隨身的旅行袋里,他找到消炎棉簽,和一沓創可貼。
左手快速處理完,正準備處理右手的時候,被他反鎖的房門,卻從外面打開了。
霎那間。
他在做什麼,進來的人,完全看得到。
是顧沫。
她拿著從酒店管理人員那里取得的鑰匙,關上房門,走到他面前,探子,關心地問詢,「霈弟,姐姐是醫生,為什麼不讓我來幫你處理手上的傷口?」
「我自己可以。」
顧行霈鎮定自若,換左手拿消毒棉簽,替右手擦拭血跡和傷口,等風干之後,貼上ok 。
全程,他未有一絲痛苦的淺吟。
爺們兒得令人肝顫。
顧沫在一旁,見得他手掌之上,密布叢生的血口子,都不禁心尖兒微抖。
畢竟是血濃于水的弟弟啊。
依靠醫生的直覺,她大膽判斷地道,「霈弟,這是你自殘的後果?為什麼這樣傷害自己?」
「你想多了。」
顧行霈沒打算跟任何人說實話。
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會是他心中永遠的秘密。
顧沫不以為意,微微皺眉,「你是長輩口中的小天才,沒人能傷害到你,而我是醫生,我有職業素養,我推測你是自」
「殘」字沒說出來,被顧行霈果敢打斷,「這件事情,可以翻篇兒了。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陸西塘,我會試著接受他,甚至幫你在家里做疏通。」
很明顯。
霈弟在誘惑她。
而且是一個大大的誘惑。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轉變,只是因為不想讓她去追究今晚的事情,顧沫心中很是清楚。
然而,出現了這樣利好的交換,她為何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