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因為你這個瓷器活兒,太緊實了嘛。」某修污得徹底。
「找打。」
宮落給他胸口一拳,趁勢,離開他的懷抱,移步如蓮,落座在空蕩蕩的白色沙發上。
某修後腳跟隨,坐在她旁邊,如漆似膠,親昵地道,「打得不疼,你現在都不忍心對我施暴了,一點力氣沒有。看來,我這個老公正式上崗了,你很愛護嘛。」
「……」宮落竟是無法反駁。
她確實像他在關愛自己一樣,想去關愛他。
「修兒,你今天心情很好啊?」
上官柔不知什麼時候,忽然來到客廳,腳步輕的像在踩棉花。
「嗯,是很好。」
某修潭眸微眯,露出一縷側光,照亮著她走過來的方向。
「來,告訴女乃女乃,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情啊?」
上官柔徑直繞過宮落,仿佛當她空氣般不存在,直接坐在了裴修的身旁,這和前些天,躲在房間里閉門不出的她,大相徑庭。
看來,宋瑤瑤在山頂上對她的威脅起到了作用。
「我們逮捕了一個殺人犯。」裴修邪唇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上官柔並沒有聯想到山頂上的宋瑤瑤,而是不感興趣地道,「原來是工作上的事情。」
然後。
她起身,故意擦過宮落的鞋子,帶著挑釁,「看到野丫頭來家里,我是一點好心情都沒有。」
「沒有好心情,那你就滾回房間睡大覺!」
某修勃然大怒,似乎已經不拿她是自己女乃女乃看,吩咐著門外的男丁,「把老夫人駕到房間里,沒我的命令,不能讓她出門一步!」
「是。」很快有兩個壯男領命,直接綁著上官柔回房。
驚得她手足無措,尖叫不斷,「修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女乃女乃……不就是一個野丫頭嗎,你至于為了她和女乃女乃撕破臉皮嗎……以前你也沒有這樣過啊……」
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拆穿,宋瑤瑤也離死不遠,正被關押在秘密基地。
秦海露聞聲,從廚房里小跑出來,訝異地問,「兒子,你要把女乃女乃軟禁起來?」
「嗯。」某修頷首。
「為什麼啊?」秦海露不解。
「我以後告訴你。」
裴修雖然冷酷無情,但是媽媽慈母心腸,對女乃女乃的遭遇,一定是無法立即消受,那種悲傷,晚一點來,會比早一些來,更為妥當。
秦海露一向尊重兒子,也不再打听,雙手搓著胸前的圍裙,道,「飯菜已經做好了,你和落落快去餐廳。」
餐廳里。
只有裴修和宮落,其他人已經吃過晚飯。
「多吃點兒這個,補血。」
「多喝點兒這個,補氣。」
「再吃點兒這個,補體力……」
……
宮落微熱的耳邊,全是某修喋喋不休的關懷,她不似以前般覺得聒噪了,反倒是暖意融融,如初春的河流,開始冰封解凍。
「你也多吃點兒。」
她回應著,像一個溫婉的妻子,給他夾菜,給他盛湯,「今天你辛苦了。」
「不辛苦,你性福,我性福,這是我身為男人的天職。」某修喜歡她這種罕見的柔情,喜歡她夾過來的飯菜,仿佛更加地噴香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