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說,隨時一口下去,就能把你吃掉!
于是。
它慢慢閉上了眼楮。
仿佛在靜靜等待著被吃掉的那一刻。
只是眼角的淚,早已流成兩行,簌簌落下……
「格寶!」
宮落再次起身。
但人還沒靠近,已經被猛獸一只力大無窮的爪子輕而易舉地拍得遠遠的,撞擊在樹干上,疼得她,前胸貼後背,骨頭都要碎掉。
「嗷嗷嗷!!!!!!」
猛獸發出了更長更厲的嚎叫,好像在慶祝自己的勝利,不再等待,血盆巨口張得比天大,啃咬著格寶小小的身子而來——
「 !」
一只鐵飛盤突然旋轉著撞擊過來,發出鈍鈍的刺耳聲響。
猛獸吃痛,一個愣怔。
猝不及防間。
閃過一道修長的身影,如電般飛快,拾起地上可憐的格寶,飛旋而過,轉身,又將遠處的宮落一並帶走,疾速消失在茫茫的暗夜之中……
到嘴的鴨子飛走了,氣得那只猛獸滿森林里飛奔,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嗷嗷嗷……」的嚎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
……
第二天。
京都。
某處隱蔽的居所。
宋瑤瑤已經在這里潛伏了數日。
自從上次從醫院的太平間死里逃生,她已經不敢出門,生活得小心翼翼。
此刻。
有下人來報,「公主,經過兩天的調查,裴家那邊似乎並沒有放出消息,說要追殺你。」
「是嗎?」宋瑤瑤狐疑地擰著眉,「他們裴家人一個比一個聰明,一個比一個狡猾,很可能是在故弄玄虛,引我上鉤,讓我回去自投羅網。」
「公主,照你這麼說,他們都已經知道,你是幕後凶手?」下人說完,立馬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不……不是凶手……」
「你不用打自己,在他們看來,我就是那個壞壞的凶手。」
宋瑤瑤不屑一顧,「是又怎樣?誰叫上官柔那個老不死的同樣壞得沒天理!」
「嗯嗯,公主說得對,上官柔才是那個真正的害人精,沒有她,宮落不會死!」下人附和她。
「是啊,宮落和她換了雙腎,不死才怪,裴修一定會把怒氣撒到她身上。」
宋瑤瑤又是高興,又是撇嘴,「本來宮落死了,是我們計劃中的事情,應該很開心。但現在上官柔為了撇清自己的罪責,肯定會爆出來是我逼她喝下那杯水。否則,修少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她,即便她是修少的女乃女乃……」
「有得有失,公主,你要放寬心,未來一定很美好。」下人很會討好她。
「我失掉的是修少那最後一絲愛上我的可能性,這個代價有點大。」
宋瑤瑤很不滿,但又真的很開心,「听說修少這兩天還去海邊等宮落是嗎?可惜那個賤女人再也不會回來了!」
「是,公主,宮落已經死翹翹了!」下人這兩天重復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而宋瑤瑤也最愛听,每每听到宮落死去的消息,她滿臉地陰獰**笑。
適時。
她打開隔壁房間的門,陰森森的視線,直接盯著床上那個衣衫襤褸的女人看,冷諷地道,「杜紅,我們剛剛的談話,你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