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接頭暗號。
「客舍青青柳色新。」他放心地答。
可見,保鏢沒有識破,他假扮裴瑜的面目。
「跟我來。」
保鏢在前面帶路,承翼小心地跟在後面。
依照牢獄中裴瑜的交待,撒太太和衛斯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搬離一個住處,行蹤十分飄忽。
現在這座公寓很是隱蔽。
走廊里的窗戶,全部被黑紗封死,密不透風,隱隱流蕩著一股鬼暗的氣息。
「咚咚。」
保鏢在一扇門前,躬身敲響。
「讓他進來。」里面傳來衛斯理高高在上的聲音。
保鏢把門打開,示意道,「少爺讓你進去。」
「嗯。」
承翼便猜到這些保鏢可能是撒太太手下的人,都管衛斯理叫少爺。
進入房間。
衛斯理正凝眉,上下打量著他,唇角含著惡魔的笑意,「裴瑜,這些天,我也沒和你聯絡,你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正在按計劃進行。」
承翼模仿能力一流,不論是外在,還是聲形,都像極了裴瑜,令人難分真假。
「嗯,很不錯。」
衛斯理寡淡地表揚了他,心有嫉妒地道,「司令的位子,你坐得還舒服吧?」
「……舒服。」承翼知道裴瑜是被他們控制了,所以答話,都如同機器木偶一般,不能含有任何過多的個人情感。
「md!那個位子本來是我的!」衛斯理突然暴怒。
「是你的。」承翼附和他。
「可我現在只能避風頭!」衛斯理心有不甘,罵罵咧咧,「***,都是裴修!是他破壞了我的計劃!讓我只能在背後裝死!」
「很快你就可以卷土重來。」承翼和他親近地周旋。
「嗯!」
衛斯理火氣大,連別人巴結的話,也听不順耳,自顧自地道,「那個假宮落,也就是雲若彤被我折磨了一晚上,就死翹翹了,害得老子這些天火氣難泄,要憋死了!」
「要不要給你找其他女人?」承翼裝作木訥地道。
「不用,我只要宮落!我還有雙手可以用!」
衛斯理簡直精•蟲上腦,眼楮里一團yin•邪的神采,烈火一般,熊熊燃燒,他魔鬼般陰森地開口,「你在裴家這些天,見到了宮落沒有?她怎麼樣?」
「撒太太難道沒跟你提起過嗎?」承翼詫異。
「你不知道,我媽她不喜歡我跟宮落往來,所以在我養傷這段時間,外面的事情,我一概不知,特別是和宮落有關。」衛斯理面色頹喪,很受挫的樣子。
然後,他又很著急,飛揚跋扈地命令道,「裴瑜,我媽現在不在,你快跟我匯報宮落的近況!快!」
「最新的消息,我女乃女乃重病住院,要做器官移植,宮落捐獻了自己的腎髒,然後消失了。」承翼概括的簡練,生怕說多了,自己忍不住,語調會變,變得憂傷,和難過……
「什麼!!!」
衛斯理震驚得跳了起來,滿臉的肌肉都在抽搐,「她怎麼那麼傻!去跟上官柔那個老狐狸換腎!她不想活命了!!!」
「……」
承翼故作訥訥地沒說話,立在一旁,宛如一只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