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這麼認為。」
裴修並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而是微微勾唇地道,「說說,你為什麼這樣關心宮落,嗯?」
「……」承翼心下一個糟糕︰
是啊!
自己太心急著為姐姐洗掉冤屈了,會不會讓修少看出了什麼破綻?
可他頭腦運轉極快,足以媲美自己老爸宮澤,瞬間化險為夷,「因為她是我大哥的女人啊,我當然要多多關心。」
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理由。
裴修昂首,沒有再追問下去,轉身朝著別墅里,踱步而去。
夕陽,將他影子拉長。
孑然一人。
有那麼一絲絲的落寞。
徘徊在煙霧繚繞的潮濕空氣里。
承翼跟在後面,看得一陣心疼,想必姐夫心里也是十分煎熬。
現在,上官柔親手締造的這個死結,必須要盡早解開!
沒有在俏江南別墅里多逗留,他別告辭離開了……
與此同時。
撒太太的家里。
她正在臥室中,跟一個男人說話,「斯兒,你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你也不能那麼高調地露面,現在要避避風頭。知道嗎?」
「我知道。」
衛斯理翻看著手邊的報紙,又煩躁地丟開,低頭,看著自己胸口殘留的猙獰傷疤,狠狠地道,「裴修那邊怎麼樣了?他沒有派人打听我是死是活?」
「他哪里還有閑心關心你,管好自己的家務事,都夠他喝一壺的了。」撒太太冷笑。
「發生什麼事情了?」衛斯理非常想知道。
「前些天,宮落派人到醫院謀殺他女乃女乃。上官柔現在已經鋪天蓋地地散播了這個消息,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裴修喜歡的女人,是謀殺他女乃女乃的凶手。你說他會向著誰?哈哈哈……」撒太太瘋狂地大笑。
「這不可能吧。」
衛斯理上來就否定了這個傳聞,神色凝重地道,「宮落不可能指使人殺上官柔,她不是這麼陰險的女人,也沒這麼小心眼兒!」
「斯兒,你還在向著宮落?」上官柔不高興了。
「……」衛斯理遲緩了幾秒鐘,不承認地道,「沒有,我沒有向著她。只是我從小到大,非常了解她的為人,她不可能做這麼低級愚蠢又暴露自己的事情。而且,暗地里謀殺,也不是她的風格。」
「呵呵,不是她,你覺得是誰?」
撒太太嘲諷地笑道,「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們干得,我們手段再狠,還沒想著對上官柔那個老骨頭下手!」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藏在裴家里的宋瑤瑤。」
衛斯理充滿自信,唇角擒著惡魔的笑意,「百分之百是她!她要上官柔和宮落徹底決裂,也要裴修夾在中間,難以抉擇!」
「沒想到,宋金賢的女兒本事這麼大啊。」撒太太不以為意地漫笑,「可惜,她機關算盡,想要嫁給裴修,怕是美夢一場了。哈哈哈……」
「……媽,你對她做了什麼?」衛斯理怔忡地道。
「對付她?還輪不到我出手。」
撒太太輕蔑地笑道,「听說她為了嫁給裴修,一直守身如玉,我讓裴瑜破了她。順便,也讓裴瑜抓住了她骯髒的把柄,以後她只能听任我們的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