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蔑視眾生地道，「反正你現在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告訴你實情也無所謂。從你和他換回司令身份之後，他就已經對你不服氣，所以我一拉攏他，他就心甘情願地歸順于我。」
「哦？是嗎？」
裴修並不滿足這個模糊的答案，微微凝聲地道，「沒這麼簡單吧？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條件，嗯？」
「哈哈，還是你狡詐，對他更了解！他開了條件，你猜是什麼？」衛斯理心情大好，還有興致跟他磨嘴皮子。
裴修似乎也有興致去猜，但也有意把答案帶偏，「殺了我，他可以做司令？」
「司令？那是我的！」
衛斯理獅子大開口，魔癥般的碧藍雙瞳里，涌滿了血紅，「我不但要取代你成為司令，未來的總統之位，也是我的！至于紀城，他想要的，是你的女人宮落，你想不到吧？」
想不到？
裴修能說他早就料到了嗎？
但他不承認，謙卑如斯，迎合著道，「是啊，確實沒想到。沒想到，他為了宮落，已經和我決裂到這般地步了……」
「修……修少……你別听他胡說八道……我、我沒有背叛你，也沒有想得到女神……」
紀城趕緊給自己找依靠，既然衛斯理靠不住，那就靠裴修來保命，當即有理有據地道，「如果我和衛斯理是同道中人，那他為什麼還要開槍射擊我？還不是因為，我的心從來沒離開過你，被他察覺到了，害怕我是兩面間諜！你知道嗎……」
「……」裴修依舊沒有回應他。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神色冷得駭人。
反倒是衛斯理對他拍手鼓掌，輕浮地笑道，「紀城，看來你很愛惜自己這條命，不想死是不是？都想著再抱裴修的大腿了？告訴你，他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從裴修那里得不到回應，紀城又跟衛斯理討價還價，「你……你不能殺我……不管怎麼說……我幫過你……沒有我，裴修不會狼入虎口，給你送上門兒來……」
「是啊，我知道你幫過我！但你說，我會多留一個情敵，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嗎？」衛斯理玩弄著自己虛情假意的口吻。
「你……你也想要得到女神！」紀城恍然大悟。
「既然你們這麼想要宮落，那我就送給你們。」
裴修邪笑，伸手按下了後門開關按鈕，然後承翼配合默契，直接將後面毫無準備的女人掀到了車子外。
車門瞬時關閉。
一眾人驚呆了。
特別是衛斯理，站在那里半天沒動彈，恨不得給自己一百個耳光！
真是愚蠢！
居然犯了這樣致命的錯誤！
明明宮落就在裴修的車子里，自己卻和紀城一直在討論她！
只能說，這個假宮落，從未被他當真，所以才會出現這樣低級的疏漏！
承翼看他們都傻了一樣，指著那個被丟棄在外面的女人，大聲笑道，「我們家修少說了，宮落不要了，送給你們。你們還不快行動，開搶？先到先得，晚了可就沒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