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媽不能說話，只能蹲下來，看著她走到自己身邊，非常自來熟地鑽進她的懷里，咧開嘴，露出兩只才換不久的小兔牙，笑呵呵地道，「阿姨，你身上有麻麻的味道耶」
「」丁媽愣在那里，全身僵硬，連手臂都不敢觸踫小女孩兒，只有鼻孔里塞滿了小女孩兒身上淡淡的女乃香氣。
「麻麻，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小女孩兒撲閃著兩只閃亮亮的黑眼珠，萌噠噠地望著她，小手兒情不自禁地摩挲上她微涼的臉頰，一筆一劃，劃過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她的眉，她的耳，她長長的烏發
整個過程，靜靜的。
丁媽沒有打斷她。
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
隱隱的，丁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自己從前也被一個小女孩兒這樣撫模過一樣，特別是晚上哄她睡覺的時候，她總是喜歡調皮搗蛋地在她臉上作畫
「你真的是我麻麻，是我麻麻耶！」
小女孩兒興奮地又蹦又跳，還在她臉上「木馬木馬」地親親。
可是，丁媽卻蹲在那里，一動不動，心里默默地念叨著，我是她媽媽？我有這麼大的女兒嗎？
嗯，在丁媽心里的s其實是，我有那麼老了嗎？居然有這麼大的女兒了，不但能叫麻麻，還能打醬油了哦
小女孩兒見她無動于衷，半天沒有反應，霎時，耷拉下小臉兒，不開心地道，「麻麻，你不認識萌萌了嗎？我和粑粑還有爺爺女乃女乃搬到京都城了，我們來找你和姐姐呢」
听完小女孩兒這一串訴詞，丁媽只抓住了最後一個重點︰她還有一個姐姐？自己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偶買噶！不可能吧，我還那麼年輕，那麼貌美如花
「嗚嗚嗚，麻麻，你為什麼不說話？」
小萌萌委屈到極點了，再一張嘴，就是哇哇大哭，哭得鼻涕眼淚齊飛，「你化妝了，臉不一樣了，但你身上的味道，還有鼻子眼楮眉毛的輪廓我可熟悉呢，你為什麼不要萌萌了，嗚嗚嗚」
啊？
丁媽一陣大驚，小家伙兒可以看出來自己臉上偽裝了？
那個小鮮肉不是說偽裝得天衣無縫麼！
也對哦，好像是瞞過了很多人，但這個小家伙兒有火眼金楮呢！
「嗚嗚嗚嗚嗚嗚麻麻，我打你，你不要萌萌了，嗚嗚嗚」小萌萌一邊哭，一邊捶打著她的胸口，真的像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兒。
饒是丁媽再怎麼樣無動于衷，也要心疼這個小寶寶了，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破戒偷偷地說話，在她耳邊非常非常小聲地道，「小寶寶，你不要哭了，如果你要叫我麻麻，我不反對的，但是，我是隔壁的佣人，真的不是你麻麻哦。」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
小萌萌任性極了，兩只肉乎乎的小手鉤住她的脖子，趴在她身上，嚎啕大哭，把眼淚蹭到她光滑的脖頸里
然而。
連眼淚的觸感，都讓丁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好像很久前，有個小女孩兒也曾在她身上這樣撒嬌地哭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