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緊跟在他後面，略帶緊張地道，「那幫老頭子說，如果你明天不去前線，那你的司令之位可能被彈劾……」
「我在乎這個破位子？」
裴修邪唇輕勾，指著裴瑜停在廣場上的黑色瑪拉莎蒂，「你開車。」
「行啊。不過，哥，你的軍車呢？」裴瑜上了駕駛位。
裴修坐進後排，目不斜視地道，「已經提前移交給國家了。」
「啊？你真的不要司令寶位了啊……是因為嫂子嗎……」
裴瑜忽然覺得自己哥哥這種愛，簡直太偉大了有木有，可以為了嫂子放棄很多人垂涎的司令位子，難道還不偉大嗎？
而。
裴修會說，他早已洞悉這是雲家人在總統府煽風點火的目的？
要某，離開宮落；要某，離開司令部。
誰在他的心里更重要，一目了然。
這時。
一通電話，忽然打到裴修的專用手機上。
他瞬即接通，傳來黃軒焦躁的聲音，「司令，不好了，我們遵循您的意思，前往宮小姐的住宅，準備監視她辭職後的安全，發現她居然還沒有回來過，大門是緊鎖的！」
「嗯？」
裴修一雙潭眸，鷹隼般敏銳，凝聚著燦亮的邪光，「她最後一次出現在哪里？」
「應該是離開司令部大樓……」
黃軒好像被突然點醒了，立刻自覺地道，「我們馬上回去查司令部大樓外的監控。」
掛斷電話後。
車廂里，彌漫著烏雲壓城城欲摧的低氣壓。
裴瑜感覺到哥哥濃重的不安，小聲悄悄地問，「哥……我們去哪里啊？」
「你嫂子家。」
半小時後。
他們來到宮落的公寓。
徐菲此時也下班回來，見到裴修帶著一個小帥鍋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她驚喜又害怕，「司令大人，您是來找落姐姐的嗎？」
「嗯。」裴修微微頷首。
「司令大人，我今天給落姐姐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不知道怎麼了？我本來是想問她晚上回不回來的……」
徐菲一邊開門，一邊把他們禮貌地讓進去。
「你找她有事情？」
裴修像進了自己家一樣，毫無拘束，鼻息間，仿佛還能聞到那個叫做宮落的女人，在這里留下的氣味。
「也……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問她如果晚上回來，可以一起吃個飯什麼的，我好去超市買點肉。」
徐菲心虛地趕緊去泡茶，其實，她找宮落有正經事。
上次她听從了宮落的建議，繼續留在公司上班，留心著衛斯理的一舉一動，表面上和他要好，但絕不再愚蠢地被他騙上床發泄***每天下班，她都是第一個沖出公司大樓。
今天無意間，她撞到了衛斯理在公司頂樓的天台上打電話，原本她是要去曬太陽放風，沒想到卻听見了衛斯理在電話里叫別人「媽」！
這一個意外發現，可讓徐菲一整天都心神難寧。
因為她知道，衛斯理的媽媽唐時悠還在雲海市的醫院里昏迷不醒，這是當地的熱議新聞，衛斯理怎麼可能和她通話，還叫她一聲媽？
除非是見了鬼！
「喂你的茶水倒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