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喝茶?」裴修邪肆一笑。
「你昨天晚上找的那個男人太厲害了,把希兒折磨得大出血,她在醫院里快死掉了,你知不知道!」上官柔火冒三丈。
「不是已經搶救無效,死了嗎?」裴修魅然彎唇。
「你……你居然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替希兒找最好的醫生救治她?」上官柔有很大的怨氣。
「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救她。」裴修臉色陰冷,恐怖如斯!
「……修兒,你是想存心氣死女乃女乃,是不是?」
上官柔突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心絞痛,從未有過,痛到眼前發黑,整個人有些站立不穩,是紀城在後面扶住了她,叮嚀著道,「女乃女乃,該說的我都在路上跟您說過了,您又何必再來修少這里找氣受呢?平平靜靜地承擔雲若希死掉的結果,什麼也不要多想了,開心過自己的生活,對您的身體也才有好處。」
「……」上官柔靠在他懷里,听他唐僧般嘮叨完,整個人差點沒暈死過去,翻著白眼道,「你們這兩個兔崽子,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存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女乃女乃,您誤會我們了,我們都是愛您的,怎麼會對您使壞。」紀城撇撇嘴,作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時。
六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忽然走了進來,朝著裴修恭敬地點頭,「修少,請問現在可以執行任務嗎?」
「嗯。」裴修頷首。
那六名訓練有素的私人醫生便來到上官柔身旁,架住她,往門外走,上官柔心絞鈍痛,全身使不上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聲嘶力竭地道,「你們要帶我去哪里!放開我!」
「老夫人,我們帶您回去,做一體的修復保養。您現在的脈搏非常虛弱,是心髒供血不足的征兆。」一名年紀稍長的醫生回答道。
「先等等,我還有事情!」
上官柔叫了停,那六名醫生只能停下來,眼神齊刷刷地投向裴修,而裴修也默許了,一雙深邃淡冷的潭眸射向上官柔,「你還有什麼事情?」
「你知不知道,希兒被人以你的名義帶走了!」上官柔咬牙切齒。
「我不知道。」裴修天生的叛逆語調,邪性而不羈。
擠兌得上官柔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可她拼命忍住,枯眸里閃爍著難過的淚花,替雲若希難過……
她心如死灰,無限悲愴地道,「好……我算是明白了,指望你找到希兒比登天還難!我……我回去想其他辦法……我一定可以找到希兒……」
「老夫人,您不能這樣激動,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架住她的醫生為她著急。
可上官柔不領情。
依舊非常激動,扯著嗓子,脖頸上爬滿皺紋的肌膚,清晰地露出一根根駭人的青筋,兩只枯眸掃射向總統套房,逼問道,「那個野丫頭去哪兒了?是不是她給你灌了**湯,讓你不要救希兒,是不是這樣……」
「不許在我面前叫她野丫頭!」
裴修俊美的臉色極其陰冷,潭眸之中,一片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