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葉，我知道你很吃驚，但這是我心底里的聲音。」
唐時悠交疊著雙腿，坐姿優雅，侃侃而談，「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因為你的愛情之路很順利，宮先生對你那麼好，不像我……」
「我曾經可以為宋宋去死，愛到無可救藥，愛到為了他出賣你。」
听到這里，落葉葉的心里一咯 ，那你現在又是為什麼變壞了呢？
可她按捺住心里的躁動，還是听從女兒的安排，不敢有任何的表露，繼續讓唐時悠說下去。
「即便他從來沒愛過我，即便我後來結了婚，選擇和缺哥在一起，我還是忘不了他，忘不了他深邃碧藍的瞳孔……」
「所以，當我看到小斯出現在花壇里的那個早晨，我心里止不住地歡呼，這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讓宋宋的迷你縮小版，陪著我一生一世……」
……
「呃……小唐原來你比我們還早發現他們兩個人的神似。」
落葉葉忍無可忍，打斷了她，「那你考慮過衛大叔的感受嗎？難道他就看不來衛斯理跟宋金賢的相像之處？」
「可缺哥也從來沒對小斯好過啊？」
唐時悠不屑地反駁，輕蔑地道，「他啊，表面上看著是個正人君子，其實呢，心眼兒比針還小，就是看小斯長得像宋宋，所以他才為難了小斯這麼多年。兩天一小吵，三天干一架，把小斯逼到了京都學武。他根本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小唐，你沒發燒吧？」
落葉葉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趕緊替衛大叔鳴不平，「你不能把責任全推到衛大叔一個人身上啊，小斯那孩子脾氣怎麼樣，大家都知道。你說，他要是跟西塘一樣，做個好孩子，會發生這麼多矛盾嗎？而且，小斯天生好動，他去京都，完全跟衛大叔沒關系。」
「葉葉，我知道你跟缺哥交情好，但你想過沒有，小斯畢竟是個孩子，他一個大人，退讓一步不行嗎？」唐時悠滿滿的有理。
落葉葉被這樣較真兒的她嚇到了。
第一次無比認真地打量著她，問，「小唐，你告訴我，你愛過衛大叔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唐時悠避過她的視線，閃躲地道，「不管怎樣，我都扮演好了我作為妻子和媽媽的角色。」
「……」落葉葉隱約就知道了，這些年，小唐對衛大叔的心思，恐怕永遠比不上那個躲在迦南國的宋金賢。
她淒哀地道，「小唐，你有想過衛斯理會是宋金賢的孩子嗎？」
「從外貌上來說，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唐時悠直言不諱。
「如果他們真的是親生父子，你也心甘情願撫養衛斯理長大成人？」落葉葉追問。
「我從一開始就抱著這樣的決心。」唐時悠唇角彎彎，幸福地笑道。
落葉葉卻覺得脊背發涼，心里得慌。
小唐，還真的有些恐怖啊。
幫喜歡的男人養兒子，這跟給老公戴綠帽子有什麼區別？
她無比心疼衛大叔，也無比認真地道，「小唐，再退一步講，如果當初是有人別有用心把衛斯理丟在你家門口，引你上鉤。多年後，再殺個回馬槍，醞釀著什麼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