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不會知道自己是領養的了吧？
而落葉葉和白恬同時在給她遞眼神，像是在說，他還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領養的……
「我和他斷絕關系了。」
衛斯理拿起桌子前一串香噴噴的烤肉，那是衛缺提前放在空餐盤里的，張嘴咬了一口，無所謂地說給唐時悠听，「很多年前了，那時候我還小，他天天打我，我就和他翻臉了。反正，這些年，我沒叫過他爸，他也沒叫我兒子。我們就這麼一刀兩斷了。」
他說得極其輕松，甚至帶點調侃。
可見，他對衛缺著實沒什麼感情了。
這件事情，落葉葉和白恬都是知道的，然而，現在听衛斯理自己說出口，怎麼覺得那麼殘忍呢？
雖然衛大叔很久了，沒有叫他一聲兒子，但是，衛大叔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承擔一個父親的責任啊！
衛斯理要去京都，要去學武，衛大叔同意了，給他準備衣食住行，每月定時往他卡里打錢，不都是在關心他，難道這是在施舍給一個陌生人？
而且精神上，衛大叔雖然沒有親自關心他，但都會轉交給落葉葉和白恬，讓她們每次去京都的時候，多關心關心小斯，給他講講人情世故，在學校里與同學友好相處……
「小斯……」
唐時悠半晌緩過來，面帶微笑地尷尬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爸爸，你都是他的兒子，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現在，我醒過來了，我希望可以消除你們之間的摩擦，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地生活，好嗎？」
「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衛斯理扔掉手里的烤**兒，嘴角擒著一道惡魔的笑，「你沒看見，我回來到現在，他都沒有歡迎過我嗎？」
「缺哥，你快來啊。」
唐時悠起身，走到烤肉架旁，拽著衛缺的衣袖，「兒子回來了，你表示表示啊。」
衛缺也沒反抗。
順著自己老婆，坐到了衛斯理的身旁，他倒了一杯啤酒給兒子，指著翻涌的白沫道，「回來為什麼不走大門？非要翻牆？」
听口氣，似乎有一點教訓的味道。
瞬間，三個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焦慮的神色里，說明了，她們都感覺到有種父子戰爭要爆發的感覺……
還沒等衛斯理開口，陸西塘搶先一步地道，「衛叔叔，這是我的建議，請您別怪小斯哥。因為我們都在京都學院學習了那麼久，所以想展示給你們看我們的實力。你看我們兩個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好好的呢，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白恬，她不放心地模模自己兒子的膝蓋骨關節，「西塘，你確定沒事嗎？衛叔叔家的圍牆，可是能防小偷的。」
「媽，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陸西塘隨便她拍打，毫無痛楚的感覺，似乎已經煉就了一身的好功夫。
白恬再一次仔細地觀察自己的兒子，心中滿滿的是驚喜和感動。
西塘明顯比上一次看到的時候，更男人，更勇敢了。
仿佛不再是從前那個會靦腆會害羞的小男孩。
看來，上次跟宮玟的交待，還是非常有用的，自己的期待基本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