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里吃完飯。
回程的路上,慕南風的電話及時打過來,「宮主,我已經查到那個聖誕老人的監控錄像,他出了商場,開著車子,最後,回到了……衛大哥的公寓。」
顯然,慕南風極其震驚,最後五個字明顯減小了音量。
宮澤同樣吃驚,陡然踩下剎車,已將手機听筒音量調到最小,不讓後排的落葉葉听見,啟唇地道,「等會兒再說。」
突然間的停車,令得落葉葉猝不及防,微微仰靠在座椅上,撞著了小腦勺,在後面吃痛地問道,「宮大大怎麼了啊?」
「……沒事。」宮澤掛斷電話,面色波瀾不驚。
「沒事搞什麼突擊。」落葉葉在後面嘟囔一聲。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唐時悠,「葉葉,來我們家吧,小斯一直吵著要開一個聖誕party。」
「你們也沒有提前通知啊」落葉葉毫無準備。
「沒關系,反正就是一個西方人的節日,我們湊個熱鬧吧,給小孩子開心開心。」
唐時悠說得輕描淡寫,告訴她,「小白一家等會也過來。」
「啊?那好吧。」
落葉葉算是同意了,對著前面帥氣俊朗的司機道,「宮大大,我們去衛大叔那里吧,他們家要開一個聖誕party。」
「……」宮澤好看的眉心微皺。
修長十指,嫻熟瀟灑地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開往,衛家。
車子開到衛家門口時。
剛好,小白一家也到了。
潔白的瑞雪還在洋洋灑灑地凌空飛舞著,衛斯理守在門口,見到他們出現,拿起一把小鐵杴,興沖沖地跑到宮玟面前,「玟姐姐,我給你堆雪人,好不好?」
依照以往,宮玟當然會說不好。
但是。
今天,她出人意料。
居然默默地跟著衛斯理到了牆根處,陸西塘松開白恬的手,有點委屈地道,「你們堆雪人,帶人家一個嘛。」
幾個大人相視一笑。
這是童年時光啊。
也不干預他們,說說笑笑著,穿過鐵柵欄,來到復式公寓的客廳。
客廳里,已然裝飾一新。
天花板懸掛著彩色氣球,結了冰的玻璃窗上張貼著聖誕老人的剪紙畫,牆面漂浮著一根根彩綢,頗有幾分節日氛圍。
最中間的位置。
擺放著一棵大大的聖誕樹,幾乎要挨到了天花板,聖誕樹身纏繞的迷你小彩燈,一閃一閃,像點點小星星般,眨著眼楮,可愛極了。
媽媽們在商量著一會兒的游戲環節,爸爸們則在準備著聖誕老人的禮物。
中途。
宮澤出去了一趟。
他星眸微眯,環伺著整個衛家,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恰逢,慕南風打來的電話再次響起,「宮主,剛剛沒有告訴你,那個聖誕老人月兌下聖誕服後,背影很像一個女人,像……唐小姐。」
他非常之謹慎,幾乎是小心翼翼說出「唐小姐」。
「你確定沒看錯,嗯?」宮澤的臉色烏雲密布。
「從背影推斷是她,但正面錄像看不見人臉。還有進了衛家的錄像就沒有了,可能要找衛哥要。」慕南風如實地道。
宮澤相信他的專業能力,此時的慕南風早已不是當初的慕南風。
但沒想到,那個聖誕老人居然跟衛家扯上關系,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唐時悠,這件事情都已經變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