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們，是我。」
韓凝很有興趣去重提那些舊事，不像在騙人地道，「是我假裝虛弱，順勢將慕南風送進了泥石流中。山下，有何碧等在那里，將他打撈走。」
「然後喂他吃掉了我提前準備好的丹藥，成為我們的人……」
落葉葉瞬間聯系上一切，「那……那天晚上，把我從陽明山帶到飲血窟的蒙面人是南風？」
「是他。」韓凝確認。
「說到底，還是你和宋金賢一唱一和，把我蒙在鼓里。」
落葉葉不無唏噓地道，「只怪自己那時候年輕，不更事……闖下了那麼多麻煩，否則也不會和宮大大雙雙墜崖，更不會讓南風刺殺得手……」
「不經歷這些事情，你怎麼會有現在的成熟？」
韓凝笑意頗濃，嘆息一聲，「可惜啊，慕南風已經不在這個世界……」
「你是什麼意思？」
落葉葉其實明白，但又覺得殘忍，蹙眉道，「去迦南國的時候，你一直在假扮他，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不在了？」
「沒錯。」
韓凝冷麗地道，「他在雲大門口出完車禍之後，變成了植物人，後來就一直是我在假扮他，直到他醒過來……」
「不過，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他本人。」
落葉葉糊涂了，「那是誰？」
「我不知道，反正是宮先生的手下。」韓凝不像在撒謊。
這麼一說，落葉葉也覺得是，因為南風似乎又變好了，一直在幫宮大大做事。
但這中間的轉變，可能只能找宮大大問個明白了。
「說完慕南風，我們再來說說超能力的事情，怎麼樣？」韓凝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今天都要宣泄個痛快。
「什麼超能力，不過是你行騙的幌子。」
落葉葉想到在德國醫院里的那一幕幕，就氣不打一處來，「當時，我真的是錯信你了，還把你當作好姐姐。」
「呵呵。」韓凝冷笑，「錯信我？沒有我，宮先生能活到現在？沒有我，他體內的病毒能壓縮到只剩一點點？」
「那不過是你接近我們的手段！」
落葉葉其實還想說，你以為沒了你，就治不好宮大大嗎？
我有格寶！
「我承認，我是因為接近你，才幫宮先生療傷。但是沒有辦法，我從小被楚家收留，送到韓凌天那里學醫問藥，等的就是這一天，得到你和宮先生的信任。」
韓凝充滿了宿命論般地無奈，「我們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報恩，你是無法體會得到。」
「算了，反正你也沒得逞。」
落葉葉表示不計較了，起身想要走，待在這里跟她費勁兒說這麼多，沒什麼意思。
其實，那些事情，自己也不想再去回顧了，過去的就過去，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跟宮大大和小蚊子，一家三口開開心心過日子。
不過，一直沉默不語的小女乃包忽然發話了，「韓凌天是你師傅？」
「是……就是被簡嘉寧抱著炸死的那個人……你應該在電視上見過。」韓凝難免悲傷。
不知道為什麼跟她說了這麼多，也許是因為自己寶寶的緣故？
這個小女孩兒確實很招人喜歡，安靜的時候，一句話不說。
一旦開口，便代表著她在思慮著什麼，很有宮先生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