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走到前台,跟總經理請示了一下,禮貌地道,「先生,可以,請您明天一定要準時來結賬。」
「這是車鑰匙。」
陸子謙遞給她後,抱著白恬來到外面大馬路,用手機上的滴滴打車軟件叫了一輛專車,很快把他們送回到陸子謙的公寓。
下了車子。
或許是受到了顛簸。
白恬沒有預料地「哇」一聲就吐了出來,污物泛著濃烈辛辣刺鼻的酒氣,全部噴在了陸子謙的身上。
令得他憋著氣,直皺眉。
太難聞了……
可是白恬卻好像不過癮,緊接著又吐了兩口,而且都是在他的懷中,污穢骯髒的濁物灑滿了他的西裝……
雖然他有潔癖,雖然他很不喜歡身上現在的腐臭味道……但他沒有想過扔下白恬,而是抱著她馬不停蹄地奔回到自己的公寓。
打開房門,來到那間空置的臥室,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拿過一條濕毛巾,幫她仔仔細細擦拭著臉蛋。
燈光下的她,此刻微醺著,面龐上泛著紅暈的光澤,像四月的桃花,非常之誘人。
但他心無雜念,純淨而透明。
幫她擦拭過後,替她月兌掉了外面的一件外套,他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白恬卻一把抓住了他的大腿,口中念念有詞,「南……安……別、走……」
「……」他真的沒有走。
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
這個女人醉成這樣了,還在想著那個夜南安呢?
也真是夠了……
「別……別……走……」白恬完全是閉著眼楮,不听使喚地亂嚷嚷。
酒精腐蝕了她的理智,現在她潛意識里,身邊的男人就該是朝思暮想的那一個。
「好,我不走。」陸子謙答應著他。
這才月兌掉自己骯髒的西裝外套,一個大力,扔到了門外的客廳。
可是他怎麼听到了床上有解衣服扣子的聲音?
他循聲而去,只見白恬正月兌著自己的內衣制服,好像很熱似的!
已經袒露出胸前一片曼妙旖旎的雪白風光……
情況不妙!
他幾乎是沒有逗留,跑到客廳飲水機接來一杯溫水,溶化掉一顆醒酒的藥丸。躬,蹲在床頭,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著白恬喝。
一開始,她還在拒絕。
但是得到了水的滋潤,她干裂的唇漸漸鮮活起來,漸漸適應了醒酒水的味道,慢慢地喝下了大半杯……
陸子謙才算是放心了。
也沒有強迫她喝光。
把水杯放在一旁,凝視著白恬,卻不敢看她敞開的胸口,而是閉著眼楮,為她搭上了一條紅色的薄毛毯……
「南……安……」
白恬一時半會兒還要胡言亂語。
陸子謙就那樣蹲在一旁守著她,听她低低弱弱地說著囈語︰
「南……安……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為、什麼……」
「為什、麼……」
……
說著說著,她秀麗桃紅的臉蛋上居然淚水橫流,蜿蜿蜒蜒,一片委屈。
看起來,楚楚可憐。
還時不時地打出一個酒嗝,嗆得她小臉兒皺成一團,像個受苦受難的包子,越發得讓人想要疼惜……
陸子謙嘆息一聲,把她往床的中央推了推,為她蓋好被子,開著燈,守了她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