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叔……」
落葉葉撅著小嘴巴賣萌，眨眨「你看我多可愛的」大眼楮，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問道，「你到底喜不喜歡小唐嗎？」
「我知道你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有些喜歡，不需要經過時間的醞釀，在一剎那間，就可以迸發出灼烈的電光火石。」
落葉葉就曾經在他和小唐身上看到了這種激烈的火花，而小唐已然承認，那麼，衛大叔會逃避嗎？
「……」衛缺依舊沒有說話。
就那麼僵僵硬硬地愣在那里。
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衛大叔，你說話嘛……」
落葉葉纏住他的臂膀，幫他做著舒緩的放松按摩，善解人意地道，「我知道愛情是一件隱秘的事情，生發在兩個人之間，不應該拿到台面上拆開來講。」
「但是，你和小唐長久不聯系，生活又沒交集，如果不在合適的時機點著火，那麼以後，可能就是錯過彼此，消失在茫茫人海，抱憾終生了……」
落葉葉這番話，說得很是在理。
讓衛缺忽而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嘆道，「葉葉小姐，謝謝你還在為我的終生大事著想。」
「衛大叔，你又來了……」落葉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正經。
也許，只有小唐才能有幸體會到？
「葉葉小姐，不瞞您說，我一把年紀了，對自己的另一半自然做過很多種設想，期望她長著什麼樣子，在什麼時候、什麼場合出現……」
衛缺忽然停下，品了一口熱茶，緩解聲音里的干澀，重新開口，「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始終孑然一人，沒有處過一個對象，沒有一次臉紅心跳的感覺……我發現我不能愛上任何異性了」
「偶買噶！」
落葉葉突然打斷了他，「衛大叔，你該不會是喜歡同性吧！」
「……」
衛缺沉默了半晌。
眼角余光，忽然瞥見樓上扶梯一角站著一個微微卷發的女生……
他終是緩緩點了頭，低低啞啞地答，「是的。」
「天啊！衛大叔，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落葉葉腦袋炸開了。
她不相信，絕不相信，拽著衛缺的胳膊，不依不撓，伶伶俐俐地道，「是不是我把你逼急了，你故意捏造出自己喜歡同性的借口？」
「……葉葉小姐，你見過到了我這個歲數，一個女朋友沒談過，連初吻都是人工呼吸送出去的老處男？」衛缺仿佛打開了自我，很敢坦白，很能豁出去。
「見過啊，宮大大之前不就是！」
落葉葉還是不相信他，蹙著秀眉，質問道，「既然你還是處男，那就說明你也沒有交過男朋友嘍？所以，你怎麼斷定自己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心里的感覺。」衛缺臉色忽又凝重起來，木訥地道，「只是還沒有付出行動而已。」
「衛大叔，我不听你胡說八道。」
落葉葉水汪汪的明亮雙眸，一瞬不瞬地和他對視著，一字一頓地道，「我只問你，喜不喜歡小唐？」
「不喜歡。」衛缺突然答得干脆利落。
這時。
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哭泣聲。
只見一個人影，越過鏤空陽台，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