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家早已恩斷義絕,互不往來,你覺得我們會給你開門看座?」宮世川直戳重點,沒有一絲回旋的余地。
「……」這話說得施雨詩面色一陣青一陣白。
從宮澤和落葉葉墜崖死去那一刻開始,宮家的所有產業全部轉入了施家名下,這樣的不仁之舉,哪里還有半點交情?
在外界的風評中,施家是毒蛇,是狼心,是狗肺,自己沒有能力沒有本事,只能依靠歪門邪道,偷竊別人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
可施雨詩即便再沒理,也要死撐著面子,極端藐視,「川叔,我好端端地來拜訪你們,如果你們和氣一點,我用得著讓保鏢幫忙?」
然後,她從禮品盒子里掏出一張鮮紅色的喜帖,扔到宮世川的面前,「看好了,我親自來給你們發喜帖,我多有誠意,啊?」
「你要結婚了?」陳佩雪有些意外。
這樣的毒蠍女人,也有男人敢要?
「對啊。」
施雨詩趾高氣昂地走到保鏢身邊,把一張涂抹的白冬瓜似的臉,湊近陳佩雪,笑得嫵媚妖嬈,「你們這輩子都看不到宮澤和落葉葉結婚了,我見你們可憐,給你們一次參加後代婚禮的機會,也算是給你們一種補償。看我多麼地貼心,是不是?」
「好笑。」
陳佩雪沒有看一眼婚禮請柬,當著她的面,直接撕成碎末,冷然地道,「你的假惺惺,我們不需要。」
「你!」
施雨詩看著請柬被撕碎,就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顏面無存,惡狠狠地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怎麼?你想打我?」陳佩雪無所畏懼。
有兒子在,誰敢動她,那都是要找死的節奏!
施雨詩還真是在找死,她氣得跺腳,高跟鞋子在地上跺得「 」響,對那兩名力量極大的保鏢,吼道,「你們幫我教訓這個老不死的!別讓她死了就行!」
「誰敢!」宮世川趁著他們商議的時機,把陳佩雪拉過來,護在身前,「你們這兩個年輕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想打架,找我!」
「很好,听說川叔年輕的時候,孔用有力,很讓女人崇拜,今天讓我也見識一下。」施雨詩陰狠地笑著,吩咐那兩個保鏢盡快動手。
陳佩雪卻不敢讓宮世川強出頭,都已經一把年紀了,哪里比得上年輕的時候。
她拽著他的胳膊,理智地乞求,「老宮,算了,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怕了,是不是?」
施雨詩盛氣凌人地靠近過來,嘴里毫不積德,「你們兩個老不死的,若不是看著你們可憐,你以為你們還能相安無事地活到現在?分分鐘讓這些保鏢天天過來,折磨死你們!」
「你……你這個賤女人……當初真是看走了眼……幸好阿澤從未看上你!」陳佩雪被氣得胸口疼,臉上的神色不太對。
年紀大了,很不能接受刺激。情緒一旦波動太大,心髒的承受能力,極其脆弱。
宮世川看老伴兒有些危險,忙給她解了領口的兩顆扣子,吹吹涼風,然後,把她靠在院落里的長椅上,回到房間去給她拿活血化瘀的藥丸。
施雨詩趁著宮世川離去,對那兩個保鏢一使眼色,像是在說,快收拾這個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