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出去吧,這里有我們。」宮世川疼愛地望著落葉葉。
似乎,宮澤的做法傷透了他們老兩口的心。
「我走!」
宮澤胸口憋著一股怒氣,人在往外走,但是眼角的余光,卻忍不住打量著小丫頭。
他剛才感覺到她身上尚有暖暖的溫度,該不會就這樣沉睡不醒吧?
前腳,他剛邁出門。
陳佩雪便讓周嫂關住了房門,然後,緊緊地守護在落葉葉身邊,對新來的醫生,慌亂地詢問道,「這孩子怎麼樣了?」
「落小姐……」那個有些靦腆的醫生莫名吞吐了起來。
這可嚇壞了陳佩雪,老淚一下子滾出了眼窩,「葉葉難道是……不要啊!」
「夫人,我不是」
醫生還未說完,落葉葉忽然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睜開一只眼,對著陳佩雪調皮地眨啊眨,「媽咪,你和呆地從加拿大回來了麼?」
陳佩雪以為自己眼花了,有個小人兒在朝自己扮鬼臉,趕緊揉了揉眼楮,擒著一泡淚水道,「孩子,你沒事啊!我們回來了。」
「媽咪,小聲點。」落葉葉作了一個噓的手勢。
陳佩雪心有靈犀地立刻噤聲,低低地道,「葉葉,周嫂說你從天台上跳下來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落葉葉搖搖小腦瓜。
「沒有?」陳佩雪不可置信,拽著靦腆醫生的袖子,問道,「這孩子是不是摔傻了?她一點皮外傷沒有麼?還有內傷,你可要檢查清楚啊!」
宮世川在一旁微弓著身子,探出一雙枯手,用適度的力道,模索著落葉葉身上的各個關節。
如果有受傷,稍稍有外力一踫,她應該會慘叫出聲。
但是,並沒有。
落葉葉像一個洋女圭女圭一樣,任他揉捏檢查。
「夫人,您也看到了,老爺對落小姐的模查,並無異樣。」
那名醫生同樣非常奇怪地道,「我也不理解這是為什麼,小女孩兒正處于長身體的時候,骨頭脆弱,從樹上掉落都有可能摔傷,更何況是天台上……現在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落小姐運氣好。」
「是不是因為少爺在下面放了好幾層海綿墊?」周嫂在一旁補充地道。
「有這個可能。」靦腆醫生點頭。
「那好吧,謝謝你了。」
陳佩雪虛驚一場,恢復鎮靜地道,「周嫂,你送這位醫生出去吧。然後,把少爺叫進來。」
「好的,夫人。」
周嫂送客出門後,陳佩雪附在落葉葉耳邊,兩人低低地說著悄悄話。
像是在謀劃著什麼。
宮澤進來的時候,落葉葉像挺尸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陳佩雪半跪在地上,捶打著自己的兒子,如泣如訴地道,「都怪你!葉葉可能不」
「什麼!」宮澤只覺晴天霹靂。
剛才,他看到周嫂送醫離開,以為是沒事了,原來是無藥可醫!
「兒子,你說說你,我們才離家多久,葉葉竟落個這樣悲慘的結局。」
陳佩雪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像真的無比拗痛,「想想看,葉葉小時候多命苦,在那麼多間孤兒院里輾轉飄零……七歲後來到宮家,你也一直沒有盡到一個小哥哥該有的義務,明里暗里把她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