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暖風開到最足,孔炎把夏夏的鞋子月兌掉,冰冷的雙腳貼在自己胸口取暖。
她頭發和睫毛上的薄霜融化,變成細細的水珠,順著臉頰如眼淚般滑落。
車子飛快,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每個人都揪心的沉默著。
一直到把夏錦言送進醫院,看著她被醫生護士急匆匆的推進搶救室,雲朵才神情恍惚的喃喃開口。
「夏夏她……會沒事的吧?」
歐陽雲朗靠急救室外的牆上,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說話啊,她應該不會出事的,對吧?」雲朵帶著哭腔,緊緊抓著dt的手。
「乖,你休息會兒。」dt牽著她在椅子上坐下︰「我去給你買點喝的。」
「我不要……」雲朵抱著膝蓋,把臉埋進手臂里,嗚嗚的低聲哭了起來︰「我不要,我只要夏夏好好的……」
她這一哭,一直癟著嘴的江以柔頓時忍不住了,抱著許謹行眼淚嘩嘩的掉。
所有人都沉默,一顆心懸著,焦急又害怕的等在外面。
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而煎熬,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結果……
……
奢華厚重的辦公室門被「砰」的一聲踹開,一身黑衣氣質凜冽的少年大步沖了進來。
「沒有董事長的同意,您不能隨意闖入……」秘書驚慌失措的跟在後面。
白奕徑直走到辦公桌前,盯著那個男人,漆黑的雙眸泛著寒光,一字一頓的質問︰「是不是你做的。」
「白先生……抱歉……」秘書嚇的臉都白了,看著寒氣逼人的白奕,想拉又不敢上前。
這一父一子,誰都得罪不起啊!
男人面色波瀾不驚,淡定的放下手中的資料,毫無溫度的目光掃過秘書,手指抬了抬︰「你先出去。」
「是,白先生。」那人幾乎是倉皇而逃。
「什麼事?需要你用這種看仇人的眼神看著我?」他優雅的從真皮座椅上站起,高大英挺的身姿無形間給人種壓迫感。
「是不是你做的!」白奕眼眶通紅,恨不得快把後槽牙咬碎。
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可自己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男人背光而立,臉上一片陰沉。
「听不懂?呵……」白奕鄙夷的冷笑,狠狠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頓時殷紅的血濺開。
「如果她出了事,你記住,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承認有你這樣的父親。」
男人狹長的眸子眯起,冷冷的看著和他對視的少年。
這是他的兒子,幾乎和他年輕氣盛時一模一樣,可看著他的目光卻充滿了增無仇恨。
……
「第二次了。」白奕嘴唇顫抖︰「你,已經害死了我媽,還不夠嗎?」
話音未落,「啪」的一聲,一只咖啡杯摔碎在腳邊,褐色的液體濺在他褲腳上。
「你閉嘴!」男人神情陰寒,拳頭握起,骨節發出咯咯的聲響。
白奕冷冷的扯了下唇角︰「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你一輩子都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