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嚴肅臉大叔扶額,到嘴邊兒的話改口「這個……做的不錯,然後呢?」
少爺在搞什麼鬼?到底是真生病了還是在跟這丫頭玩過家家啊?
「然後,我用冰袋給他冷敷了二十分鐘……」夏錦言似乎意識到不對,聲音越來越低。
「二十分鐘……?」海叔一臉驚訝,看向白奕。
她怎麼不把少爺的腦袋塞進冰箱里當凍魚啊!這丫頭真是……少爺竟然也能忍?!
「我很好。」白奕鼻子里塞著衛生紙,嗓音悶悶啞啞,深眸微眯,線條利落的下巴揚了揚。
大叔,不要在這兒當電燈泡了,快點出去啊!
海叔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腦袋被凍了二十分鐘真的沒問題嗎?……
「少爺,我覺得你還是重新再測**溫比較好……」
「對啊對啊……」夏錦言跟著連連點頭,小手一伸,電子體溫計貼到他唇邊,滿臉關切。
白大神眼一垂,郁悶的睨著她「對你妹啊……」
「喂,你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張嘴!」夏錦言小嘴一撅,抱怨的瞪著他。
「老子是病人,給我溫柔點!」白奕不爽,長腿一蹬,又把枕頭踹飛,可還是乖乖的張開嘴,卷起舌頭。
「是大少爺」她無奈翻了個白眼,把溫度計壓在他舌根。
海叔在一旁松了松領帶,尷尬的側過臉。
向來沉穩寡淡的少爺,在這丫頭面前怎麼……像個霸道又任性的孩子?……
但轉念再想想,又忽然覺得欣慰,或許這樣才是他拋開枷鎖後最真實的樣子吧?
電子體溫計在舌下幾秒,發出短促的嗡鳴。
「好像不太妙……」夏錦言小臉兒一皺,嘆了口氣「都到三十九度了,明明吃了退燒藥,怎麼沒有用呢?……」
真的病了?
海叔不敢怠慢,拿出手機「我叫唐醫生來。」
「不用。」白奕撐著床,長腿蜷曲坐起,太陽穴隱隱作痛「我休息下就好,海叔你先出去吧。」
「可是少爺……」
「出去,我要睡覺。」
「……是。」海叔點了下頭,看了眼夏錦言,欲言又止。
少爺既然喜歡找虐,並且樂在其中,那就……隨他吧……
夏錦言把臥室里燈光又調暗了些,撿起枕頭在床邊放好「老大,那你早點睡吧,夜里把毯子蓋好……」
「你干嘛?」昏暗中,頎長慵懶的身影看向準備離去的家伙。
「我睡客房。」她忽然想起什麼「哦,對,把空調關上,窗戶打開通風,這樣比較好……」
「你哪也不許去。」某男看著那個踮起腳尖拉窗簾的小小背影,嗓音啞了幾分。
可能是真的病了吧,心都變得軟軟的,就想讓她一直陪在身邊。
「不是要睡了嗎?」夏錦言回過頭,如水的月光照在小臉兒上,肌膚如緞,眉眼間多出些許溫柔。
濃郁的夜色中,風卷起白色窗簾和她白色裙邊,他眼角忽然低垂,薄唇寵溺的揚起,語氣帶著呢喃。
「你走了,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