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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阿伏兔倍感糟糕地吐槽了句。

不為什麼,就為了他們又得冒險去做可怕的事情。

事情追溯到兩個小時前,他們離開了那條幽暗又窄的隧道後,娑羅打開追蹤器查詢下一塊維倫內斯的所在地的時候,忽然跳出幾個衣衫襤褸的人,看樣子是要來打劫的。

還沒等眾人反應的時候,神威一口氣放倒了他們。娑羅也沒對神威亂殺人的做法有排斥的意思,從這個地方的糟糕程度來看,很顯然那些人不是在爭奪食物中被殺就是餓死。

娑羅他們別無選擇,他們的食物也有限,不可能白送他們食物或者被他們奪走食物。

周圍滿是廢棄的物品,斷壁殘垣、腐臭的氣息讓這里更像是地獄而不是人可能居住的地方。

就像是失落的世界一樣……

「能避免戰斗最好,帶的糧食只夠兩天。」娑羅看了眼帶著污濁之色的天空,「這里是找不到什麼補給的,速戰速決最好。」

神威不作聲,這樣的地方他並不陌生,因為夜兔的母星和這個差不了多少。而娑羅也曾居住在那樣的地方,可以說這種地方他們更知道如何生存。

這顯然也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活著,為了活下去,每個人都會用盡各種手段,哪怕手上沾滿鮮血只為了一塊發霉的面包。

「提高警覺。」娑羅默默地看了眼托伊絲,示意她像隊伍中間靠近。女性打扮的她很容易成為對方下手的對象,反而阿伏兔那邊可能要安全些,畢竟比較結實。

托伊絲沒說什麼便乖乖地靠近娑羅,走在她背後,又離神威遠些。

她恨神威,神威也不見得對她有好感更何況他甚至三番兩次要殺她,她也知道他們的差距,所以盡量不給娑羅制造麻煩。

當然,她也不喜歡阿伏兔那個糟糕的老頭子。

一路上盡講黃段子,讓她倍感困擾。

所以對比之下,她還是選擇相信娑羅,至少娑羅不會害自己。

娑羅把手中的追蹤器放進背包里,然後低聲告訴他人︰「有魚上鉤了,大魚不止三條。」

神威嘴角一揚,像是詢問地看向娑羅,他老早地發覺了,只是娑羅一直沒什麼反應讓他很好奇,等著等著,就等來了三個人的上鉤。

看來她是知道對方可能會增加人數。

「去吧。」秉持著除了藝妓以外的女人和小孩不殺的神威,讓娑羅松了口氣。殺女人和小孩的事,她也絕對做不出來。

接著,神威一下子飛奔著離開了隊伍,然後提著傘沖向了藏有敵人的地方,接著傳來了敵人哀嚎的聲音,那聲音听起來估計是成年男性的。娑羅嘆了口氣,這一切果然過于殘酷。

多年前的她離開了離世的母親的庇佑,為了生存下去她也是每日在這樣危險的地方苟且偷生的。在遇到神晃一家人之前,她已經殺了數不盡的人了。

待打斗聲停下後,娑羅看到了幾乎浴血的神威。她當然很清楚神威一點傷都沒有,只是他的不愛干淨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那幾個人如果是她來解決的話,絕對可以做到滴血不沾身。感情神威拿傘是去敲人腦袋了吧?況且在那種情況下她絕對只開槍。

神威歸隊後,娑羅皺著眉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條塑料袋裝有的濕毛巾,是娑羅臨走前拜托柊拿的,果然派上了用場。

神威就連手上都是血,果然他是表演了「解剖」了嗎?娑羅一臉抱怨地走過去,然後把毛巾拿起來開始幫神威擦拭被血沾染到的臉頰和頭發。

這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頰讓娑羅一時之間有些心猿意馬,心跳也稍微加速了些。接著娑羅不斷用「啊,舅子長得和神樂好像啊!一樣那麼可愛,沒錯我只是把舅子當成神樂了一樣照顧罷了」這種爛借口平息自己那躁動不安的內心。

托伊絲看著娑羅熟練地幫神威擦臉,看樣子似乎是這麼做了很多年。一時之間有些好奇,不過也沒想問。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娑羅早年的時候和神樂一起幫神威打過無數次圓場,不僅如此,包扎傷口,洗衣服什麼的都是她做的。

那個家本來就沒有能做家務的吧?孩子他媽都病成那樣了,加上神樂又小神威亂跑,根本沒人做家務吧?神晃更不必說,在家能待夠一個禮拜已經很不錯了。

擦完了臉,娑羅開始擦頭發。

忽然,娑羅說話了。

「別想學以前那樣,在下會讓舅子您後悔的。」娑羅一說完,神威那沾滿血的手便耷下了,畢竟娑羅不是一般的愛干淨。她如果去摟她的腰,大概被她暴打,之後就在也沒這樣的福利待遇了。

接著,娑羅擦完他的頭發後就後退一步,然後把毛巾丟給神威。「剩下的自己解決。」她指的是手,神威笑著開始自己處理。

他怎麼覺得娑羅好像變得小氣了呢,明明以前會幫他擦手的呀。不僅如此,還會很溫柔的幫他上藥,果然是生氣了嗎?

娑羅知道舅子有時听話有時「任性」,今天看來是心情好才這麼「乖」的吧?果然還是得由著他嗎?忽然娑羅有種生了中二病兒子的即視感。

解決幾個嘍,一時之間也不會有太多人打他們的主意,至少在他們清醒前不會有所行動。

因為天氣狀況不太好,他們決定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畢竟這時候在外頭容易遭到埋伏。

于是,娑羅在幾根倒坍的柱子下升起了火堆。

一行四人除了神威抱怨干糧不好吃也不夠吃外,也都安靜並且迅速地解決了晚餐。

食物也許是最能誘惑這里的嘍的物品,好比強盜眼中的珠寶,還是盡量降低被敵人發現食物的可能性為妙。

當然,娑羅把自己一半的干糧分給了神威,神威也欣然接受。神威知道娑羅的飯量也小不到哪去,但看她這麼「紳士」,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入夜後,娑羅示意托伊絲休息,但必須靠近一些,不給敵人偷襲的機會。而她決定和剩下的兩個真正的男人輪流換班守夜。

畢竟她看來,禮讓女士是每一個男人必備的。

神威守下半夜,阿伏兔上半夜,娑羅中夜,一人輪班兩個多小時就可以,保證了彼此的休息,防衛效果也好一些。

于是娑羅和神威先去休息,當然,是分開的。

娑羅睡得和托伊絲近一些,她把長袍月兌下給了托伊絲當被子蓋。自己則是穿著單薄的白色里衣和黑褲側躺著閉目養神。

夜兔身強體健,很少有能夠讓他們覺得不適的。雖然同是女生,娑羅的偽裝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任何馬腳,從托伊絲和阿伏兔對她的「男性」性別深信不疑這點足以看出娑羅是個成功的偽裝者。

輪班很快到了娑羅,娑羅坐起身子來,盤腿打坐,看起來淡定十足。

她知道已經有人在盯著他們了,至少有超過十人的樣子。不過對方很謹慎,顯然是老手,但從他們的藏匿能力來說是可以看出的。

不過娑羅並不急著吵醒其他人,睡眠很重要,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如果因為精神緊張過頭外面對敵人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她已經醞釀好計劃了,只等對方往她設下的陷阱去鑽就行了。這時候只需要看誰更有耐心,只要對方先沉不住氣就輸了。

比起耐心,娑羅自認為還不錯。

她閉上眼,沒了之前偽裝出來的警惕姿態,好讓對方以為她松懈了而放松警惕。

捕大魚前需要撒網,而娑羅已經撒好網了。

接著只要用力把魚拉上岸就行了,當然,還少不了誘餌的作用。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知道這邊的情況。

接著,閉著眼的娑羅听到了極輕的腳步聲,以及刀刃出鞘的聲音。

即使是極其輕微的,但仍躲不過娑羅的耳朵。

忽然,娑羅睜開眼站起身,隨即轉身朝後方一個比較漆黑的偏僻地方走去。她的目的是制造出落單的情況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最多的人。

對方起了殺心,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她比誰都明白,在這種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談不得什麼仁慈善良之心。

四下很靜很靜,除了木柴燃燒時炸裂炸出的 啪聲外並無其他的聲音。火星子隨著風飛舞著,帶著空氣的一絲污濁之氣,傳遞出危險的訊號。

娑羅算好距離好停下,沒有轉過身子的她只听得身後傳來一點點放大的腳步聲。

她並不害怕他們,反而內心多了一絲莫名的愉悅,就在那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娑羅忽然轉過身來舉起傘掃退了幾個躲在暗處的敵人。

很好,上鉤了。

娑羅忽然顯露出一個詭譎的笑,然後再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肩膀上,一個借力反身飛踢另外一個人,再用傘擊殺剛才那個人。

不過睜眼的功夫,娑羅解決了近十個人。

剩下那些分散在各處的人也都因為听到聲響紛紛向娑羅所在的地方靠過去。

接著,娑羅一一解決。

全部殺死,只留下了唯一一個臨陣月兌逃的。

目的不言而喻。怕死的人最好套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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