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作者碼字很不容易,請支持正版小姑娘不太懂,什麼是投資失敗,被騙了錢房子也賣了。
反正對哥哥姐姐有些天然好感的曲田田,已經期待起姨姨一家人了。
有小姐姐呢~
曲昱田身邊,還是哥哥佔多數,帶著她扎頭發,整理裙子,洗手剝糖的姐姐只有兩個,所以,知道又有一個姐姐要住到自己家附近了,她特別的開心。
兩家剛見面,雙方父母寒暄的時候,話題肯定繞不過孩子,听田田都四歲多了,還沒有上幼兒園,蘇家夫妻對視一眼,心里暗道,果然,農村的教育水平就是不行。
然後,兩個人就有些炫耀意味,讓蘇亞楠背了首古詩,大概是想展示一下,女兒的學習成績不錯,他們很驕傲自豪。
曲鶴清和田新梅都是不吝嗇對小孩子表揚的,不僅夸獎了蘇亞楠,還給了初次見面的紅包。
結果一直想和小姐姐搭話的曲昱田,從爸爸的身後冒出一個腦袋,來了一句,「濁酒一杯秋滿眼,可憐同意不同斟。」
「啊?田田在說什麼?」在蘇家夫妻眼里,曲昱田就知道吃吃玩玩,听著這音有點像古詩,但也沒有往這方面想,以為田田在嘀咕什麼方言。
「也是王安石的古詩啊,姐姐背的是《泊船瓜洲》,我背的是《酬裴如晦》。」田田以為自己沒有說清楚,又背了一遍。
曲昱田身邊,孫爺爺最喜歡這些古詩古詞,覺得越讀越有味道,經常拉著田田一起品,雖然小姑娘哪懂什麼思鄉憶舊,滄桑余生的,完全不懂孫爺爺的情緒變動,但她听的多了,自然背的就順。
小姐姐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見面到現在,好不容易背了首古詩,所以,曲昱田還以為,自己也背一首,大家一樣,小姐姐就願意和自己一起玩兒了。
結果,等曲昱田說完,蘇家夫妻的臉色有些僵,蘇亞楠則直接嘟起了嘴,有些不樂意。
氣氛突變,讓一臉茫然的曲昱田抱緊爸爸的腿,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對啊,每次自己能接上孫爺爺的詩,他就很高興,為什麼小姐姐不開心?
我的王安石,和你的王安石是一樣的啊!
曲鶴清看到對方對田田的輕視,心里就已經有些不舒服了,但畢竟這是妻子的親戚,他也只能打打圓場,帶過這個話題。
田新梅陪著姐姐出去買點東西,小姑娘呆著無聊,蘇亞楠的爸爸就讓蘇亞楠帶著曲田田去院子里玩。
然後,事情就有點不對勁了。
蘇亞楠剛來到村子里,對這里簡直嫌棄滿滿,又是說這里髒又是說這里灰多,沒有城里的家好,直到進了曲家的小院子,看到精致又干淨的小院才稍微滿意一點,不吭氣了。
曲昱田也不太懂,姐姐為什麼嘟著嘴不理她,樂顛顛的跟在姐姐後面,試圖搭話。
听媽媽說,姨姨家是龍鳳胎,也就是哥哥姐姐是同時出生的,不過,哥哥蘇文濤還沒有到北疆,現在姨姨家只有姐姐。
蘇亞楠被曲昱田問的有些煩了,伸手推了她一樣,結果小姑娘摔了一個**墩,也沒有哭,自己爬起來拍拍衣服,就繼續跟上她。
只不過,這次不敢說話了,一個勁兒的拿大眼楮盯著小姐姐。
居然沒有哭?蘇亞楠在院子外面,看到不遠處的路邊,有幾個砸碎的玻璃瓶堆在那里,就伸手指了指,騙曲昱田,「看,那個是寶石,你要不要去撿?」
大片的碎玻璃之下,是一層砸的粉碎的玻璃渣,也不知道是哪個酒鬼喝醉了,把瓶子扔到那里,在陽光之下,玻璃渣亮晶晶的,倒真的有點像寶石。
沒想到,曲昱田不上當,搖了搖頭,認真的給姐姐解釋,「不是的,那是碎瓶子,不能踫,會劃破手的。」
「切。」蘇亞楠哼了一聲,看著妹妹的紅色絨布裙子和白色的打底襪,眼楮一咕嚕,先往那個玻璃坑旁邊走。
曲昱田不知道小姐姐怎麼走了,就追了上去。
「我教你跳皮筋怎麼樣?」蘇亞楠正在上小學,一下課,女孩子就圍在一起跳皮筋,她身上也沒有帶皮筋,就說先教曲昱田怎麼跳。
曲昱田看到小姐姐願意搭理自己了,立刻露出小白牙點頭,跟著蘇亞楠去學步子。
結果,蘇亞楠跳的又快又敷衍,蹦了兩下之後準備看曲昱田學不會出丑,沒想到,曲昱田居然原模原樣的學了一遍,連動作快慢都和蘇亞楠一樣。
還不到十歲的蘇亞楠,根本沒有想到這是曲昱田記憶力出眾的緣故,只覺得自己的作弄沒有成效,又誘拐著曲昱田去模碎玻璃。
兩個人就在玻璃坑旁邊,曲昱田害怕劃手,搖著頭不往前,兩次騙小孩子都失敗的蘇亞楠心情也不好,直接伸手搡了一把曲昱田。
在蘇亞楠伸手過來的時候,曲昱田就已經下意識躲了一步,結果還是被推到了左肩膀,整個人直接摔向了玻璃坑。
雙手和膝蓋同時著地,但只有雙手和右腿躲過了玻璃渣,而且,因為玻璃坑要低一點,左腿是身體的支點,曲昱田的左膝蓋,狠狠的扎滿了碎玻璃。
涼涼的碎玻璃戳到肉里的第一時間,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不疼的,但是,等鮮血開始流出來,痛覺也反應過來時,曲昱田疼的臉都白了,大聲的哭喊起來求救,「爸爸!爸爸!」
這里離家里的院子有一些距離,蘇亞楠看到曲昱田膝蓋流了好多好多血的時候已經慌了,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還是在院子里說話的曲鶴清隱約听到女兒喊爸爸,而且是哭喊的聲音。
女兒出生到現在,還沒有這麼哭過,肯定是出事了,曲鶴清的臉色一變,轉身就往外面跑。
結果,就看到不遠處的路邊,女兒哭花了臉,動都動不了跪趴在那里,雙手和小腿上沾滿了泥,想站起來,卻因為左腿的膝蓋卻不住的流血,疼的僵在原地。
仔細看還能看到在血肉之中的玻璃渣,不只是左腿的白色打底襪已經被血染紅,連膝蓋還跪著的玻璃坑里面,都已經被血染了近一個拳頭那麼大的地方。
那麼一瞬間,曲鶴清的心跳都沒了,兩步沖過去,小心的把女兒從玻璃坑里抱出來,轉頭看到旁邊站著的蘇亞楠,飽含怒火的神情好像要吃掉蘇亞楠,追上來的蘇爸爸也不知所措,忙揪著女兒問怎麼回事,結果,曲鶴清理都沒理他們,只丟下一句,「回來再算賬。」
就用最快的速度,抱著女兒沖向診所。
在田新梅答應,曲田田犯錯誤之後,能爭取到一個逃跑時間之後,小姑娘跟打了雞血一樣,天天在院子里練跑步。
個子不高腿還短,在院子里面跑來跑去,跟只兔子一樣,讓田新梅看著都覺得眼楮暈。
女兒精力旺盛到簡直嚇人。
曲鶴清和田新梅都已經習慣,曲田田從早上睜開眼楮,能一直鬧騰到晚上睡覺,永遠都是一副充電過度的樣子了,他們的午休活動,小姑娘也從來不參與。
一個要上班,一個要做飯,兩個大人起得早,中午吃完飯都會小睡一會兒,但和大人差不多醒的曲昱田就不,她白天看不出半點瞌睡的樣子,就算強行摁到床上,也只會睜著眼楮在床上玩手。
算了,不睡就不睡吧,好在田田自己玩自己的,也不吵大人午睡。
自從發現女兒的記憶力出眾,對圖畫的敏感度極高,曲鶴清他們兩個就買了不少繪畫的東西,書本,畫紙,彩筆放滿了一個小櫃子。
曲昱田拿出自己的水彩筆,趴在地毯上畫院子里大柳樹,不用看著實物,比照著自己腦海之中的印象就行,畫著畫著還小聲地哼起了歌。
不過,也沒有個觀眾回應一下自己的歌聲,曲昱田從地毯上爬起來,拎著自己的水彩筆盒子,樂顛顛的跑到臥室,腦袋一探,看著睡著的爸爸媽媽,露出小白牙笑了起來。
曲鶴清睡覺是有鼾聲的,天氣熱就索性月兌掉上衣,露出肚皮伴隨著鼾聲一起一伏的。他這幾年在銀行上班,應酬不少,結婚之前的精壯月復部也慢慢變得平坦了,有的時候,還能看出點肉來。
曲昱田繼續哼著自己的小曲,輕手輕腳的走到爸爸身邊,伸手模了一把有點軟的肚皮,然後詫異的低頭模了模自己的肚皮。
爸爸,是懷孕有弟弟妹妹了嗎?
一臉驚恐的曲昱田,小心翼翼的模了把爸爸的肚皮,然後拿出畫筆,在上面涂了一個鳥巢。
小孩子都有自己的床,可是小寶寶在爸爸肚子里,就先拿個鳥巢湊活一下吧。
等把鳥巢涂完,曲鶴清的肚皮已經畫滿了,曲昱田看著還沒有醒的爸爸媽媽,有些憂傷的拎著水彩筆盒子走出臥室。
還頗為老成的坐在客廳,嘆了一口氣,怎麼辦,爸爸要生寶寶了,居然沒有人通知她一下,自己就要當姐姐了?
北疆這里的計劃生育政策有些不一樣,農業戶口的家庭可以生二胎,村子里兩個孩子的家庭比比皆是,反倒是像曲昱田家里這種,只有個小姑娘的,算是極少情況。
可能和曲昱田爺爺這一輩,開墾荒地,立足戈壁,生存艱苦有關系,沙漠風暴的惡劣環境里,不管男女,多一個人,力量就大一些,黃沙就多退一步,家就牢固一分,所以,村子里很少有重男輕女的,男娃女娃都一樣對待。
但是,這和男女沒有什麼關系啊!
村子里養孩子本來就粗放,多一個孩子,就分散父母的一份注意力,曲昱田見過村子里有兩個孩子的家庭,都是父母忙自己的,小的孩子歸大的管,要是小孩子哭,大人全找大孩子的問題。
想一想,自己吃的東西,要被分走,自己睡的床,要被分走,自己買的衣服,要被分走,連爸爸媽媽也要被分走,自己還要照顧這個壞家伙。
曲昱田整個人都不好了。
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縮在沙發的角落,藏的特別隱蔽,等午睡醒來看著自己的肚皮,哭笑不得的曲鶴清出來之後,還差點沒找到小只的女兒。
雖然這麼說,有點扎田新梅的心,但實際上,曲昱田和爸爸最親,鬧騰的小鬼在曲鶴清面前,就會軟軟的伸手要抱抱,很少調皮搗蛋。
還沒有找女兒在自己肚子上畫畫的麻煩,小姑娘就委委屈屈的伸手要抱,曲鶴清也顧不上責備,心疼的把小姑娘抱起來哄一哄。
「怎麼了?爸爸媽媽睡覺,沒有人陪你玩了?」
「爸爸,我要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嗎?我們家的小寶寶!」曲昱田把腦袋歪到爸爸的肩膀上,小手環著爸爸,本來想踢踢腿的,結果小腿挨到爸爸的肚皮,立刻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