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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作者碼字很不容易,請支持正版曲鶴清從來不知道,女兒在幼兒園,充當的是調皮男生的角色,又是揪辮子,又是掀裙子,還氣哭了好幾個小女生。

關鍵是,曲昱田是模仿那些男孩子動作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錯了,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居然有點小驕傲。

然後,莫名被戳中笑點的田新梅,一時沒有忍住,在丈夫嚴肅教育孩子的時候,坐在旁邊,破功笑出來了。

曲鶴清︰「……」

曲昱田︰「(☉v☉)」

教育孩子也講究一個氛圍,田新梅一拆台,曲昱田就從豎著耳朵挨訓,變成笑嘻嘻的擠過來,歪著腦袋抓著爸爸的手腕賣乖,左黏糊右哼唧的,成功讓曲鶴清忘詞,好吧,批評教育暫時失敗。

田新梅一臉無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曲田田看起來就是好好笑,曲昱田也一臉無辜,她知道錯了,媽媽都笑了,爸爸你就別訓我了~

曲鶴清還能怎麼辦,他只能拂袖走人,去廚房做飯。

居然笑場砸場子,作為一家之主,曲鶴清肯定是有法子治田新梅和曲昱田的。

晚飯是牛肉清湯底的揪湯片,撇去油花的肉湯只剩清香,切丁的土豆蘿卜,蘑菇青菜是豐富口感的,以及手工抻開面劑子,直至半透明揪成小片,曲鶴清在部隊里是在炊事班拜過師的,這種湯飯做的特別好,能排田新梅和曲昱田喜愛的前三。

但是,好吃歸好吃,田新梅和曲昱田該挑食還是挑食。

田新梅是不吃肥肉,只要有一點點肥肉,她都不吃,曲昱田是不吃煮熟的蔥姜蒜,特別討厭那種煮軟的感覺,兩個人允許不吃的東西出現在鍋里,但是不允許不吃的東西出現在碗里。

曲家又不允許浪費糧食,兩個人平時挑食,就偷偷模模的夾給曲鶴清,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今天,他要治一下兩個人,不接受夾過來的肥肉和蔥姜蒜。

「吃飯,不準浪費食物。」曲鶴清故意繃著臉,讓偷瞄他臉色的田新梅和曲昱田有些緊張,怎麼辦,這次整治挑食是認真的了!

曲昱田端著碗,向媽媽身邊挪了一下,趁爸爸低頭吃飯的時候,試圖向媽媽求救——幫我吃一下蔥姜蒜嘛~

那你幫我吃肥肉?——田新梅把問題丟回來。

同樣也不怎麼愛吃肥肉的曲昱田苦著小臉,怎麼辦,世界上為什麼要有肥肉和蔥姜蒜的存在!

結盟失敗,吃不完就不準離開桌子,田新梅和曲昱田一臉苦大仇深,拿著筷子是真的下不去嘴。

再磨嘰飯都涼透了,曲鶴清的立場動搖了,算了,挑食就挑食吧,這兩個在外面都會乖乖的,只有在家里把不吃的東西挑給他,不難為兩個人了。

「廚房的鍋是不是沒有蓋好?我去看一看!」曲鶴清自言自語了一句,起身去廚房看看。

然後,曲昱田眼神一亮,快速的把自己碗里堆起來的蔥姜蒜塞到了爸爸碗里,田新梅本來想支持一下丈夫的教育事業,但是,肥肉實在吃不下,也跟著把碗里的肥肉塞到了曲鶴清的碗里。

曲鶴清故意給她們兩個一個搗蛋的機會,肯定就是默許她挑食的,瘦肉萬歲!

成功運送出去自己不愛吃的東西,曲昱田興奮的在座位上扭扭扭,直到曲鶴清回來,看著曲田田臉上半點不掩飾的喜悅,刻意沉了沉嗓子問,「田田你開心什麼呢?蔥姜蒜吃完了?」

曲昱田動作一僵,小貓一樣哼唧了一聲,沒有敢回答爸爸的問題,拿著筷子繼續扒飯,不要和她說話,她什麼都不知道。

吃掉碗里多出來的東西,曲鶴清給兩個人各挑了一塊瘦肉,算了,在家挑食就挑食吧,在外面別這麼挑就行。

所以說,小毛病,一定是有人慣出來的。

當然,關于欺負小女生這個問題,曲鶴清還是嚴肅的批評了曲田田,讓小姑娘認識到這是錯的之後,開始考慮田田的新幼兒園。

村子里的這個不用考慮了,質量達標正規一些的幼兒園,在附近有兩個,一個在要坐半個小時車的縣城里,一個在村子旁邊的團場里。

北疆的團場,和縣的行政級別一樣,幼兒園很正規,就是考慮到戶口問題,需要曲家交額外的借讀費,而且,還是不小的一筆錢。

夫妻兩個商量了一下,縣城里的幼兒園太遠,到時候估計還要麻煩曲田田住在縣城的姑姑,還不如多交一些錢,送到近的這個幼兒園。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去用人情,哪怕是兄弟姐妹,各自成家也有自己的事情,何必徒增麻煩。

于是,曲昱田知道自己要去新幼兒園之後,就開始樂顛顛的鬧著要換床。

小姑娘現在睡的床,是當時專門做的小床,平時和曲鶴清他們的大床放在一起,他們探手就能模到田田。

但現在的問題有兩個,一是小床更像是嬰兒款,對曲田田來說短,二是小寶寶每天晚上鬧人,一哭就要開燈抱著起來哄,曲田田睡的再熟,也會被這個動靜鬧醒兩次。

于是,曲鶴清和田新梅特意去買了張新床,帶著動物圖案的兒童單人床,放到了臥室外面的房間里。

只不過,床買回來之後,夫妻兩個舍不得讓田田搬,他們提了一句之後就再沒有說過了。

結果,曲昱田現在自己鬧著搬。

她已經眼饞新床好久了,爸爸媽媽說,去幼兒園上學的時候才能搬到新床上,左盼右盼,終于等到這個時候了!

可能是從小就自己睡,曲昱田對爸爸媽媽還真的是半點留戀都沒有,圍著新床轉轉轉,哪怕自己不和爸爸媽媽睡一個臥室都願意。

這、這也太無情了吧!

曲鶴清和田新梅固執的相信,女兒睡一晚上,肯定就會哭著找他們兩個了,雖然中間就隔一個臥室門,但這也是兩個房間,田田肯定會怕的。

于是,換床換房間的第一晚,曲田田蓋著新被子,在新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而坐等田田找爸爸媽媽的夫妻兩個,等到快天亮。

然後,兩個人大半夜,一臉悲憤地巴到女兒床邊,看著甜睡的小家伙兒,不禁咬牙。

小沒良心的,小混蛋,小白眼狼!

居然不哭著找他們!睡的這麼香!

曲鶴清在旁邊的時候,田田還在一邊比劃著老先生臉上的老人斑,講雲朵的故事,乖得不行,等爸爸去掃院子了,小姑娘的膽子就肥了,被《離騷》懟了一次,又說不過老先生,就眼神亮晶晶的,湊過去想伸手去抓老人的長胡子。

然後,老先生站的筆直,看著小蘿卜高的田田,跟安了彈簧一下在自己面前跳啊跳,就是抓不到飄來飄去的胡子,得意的還在晃拐杖。

于是,跟只兔子一樣在原地跳啊跳的曲昱田,蹦了一會兒發現抓胡子失敗,沒站穩,啪嘰一下摔到地上了。

老先生嚇一跳,忙撐著拐杖,彎下腰準備把小姑娘扶起來。

這要是曲鶴清在身邊,肯定會說這是差別待遇,他小時候可是被老先生拿著拐杖追著抽過的,那個時候,可沒有見過老人家心疼。

現在女兒也就是沒站穩,不小心趴到了地上,老先生就緊張起來,想趕緊把小姑娘扶起來。

可能是磕磕踫踫的多了,曲昱田摔疼膝蓋也不哭,不用人扶就自己爬起來,還知道拍一拍褲子。

沖著老先生露出小白牙笑了笑,「嘻嘻,被我嚇到了吧!」然後,趁機伸出小爪子抓住了老先生的胡子,還反手把自己頭上的蝴蝶結夾子別了上去。

田新梅買的斑點粉布的蝴蝶結有一對,就這麼在小姑娘頭頂上一個,老先生胡子上一個,兩個人達成友好共識。

兩個人樂呵呵的坐到椅子上,準備一起去分零食吃。

提到老人,尤其是有著辛酸過往的老人,人們往往會想起德高望重,寬厚睿智這樣的詞,但是,老先生能佔一個睿智,剩下的詞就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了。

村子里,老先生沒有地,也不用做農活,看起來和普通農民沒什麼區別,冷漠又有點刻薄,人際交往能力為負,但實際上,人家寫的文章需要編輯親自上門特約還能拿到,豐厚的稿費就足夠讓老先生滋潤的活著了。

從前些年,文化局的人會特意過來拜訪老先生就能看出來,老先生深藏不露,能在那個動蕩的時代,拼死護住書的人,身份自然也不簡單。

而且,老先生這麼不討喜的在村子里獨居,沒事遛彎散步,還沒病沒災的,也是因為有人暗中照顧著,只不過,從沒有表露在人前過,連每周過來兩次的曲鶴清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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