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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作者碼字很不容易,請支持正版哪怕表演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也會強撐著,繼續下去。

就像曲鶴清和田新梅發現,女兒的記憶力好像特別好之後,兩個人還特意準備了一下,才開始試探一下,女兒的記憶力到底是什麼水平。

然後,他們目瞪口呆。

如果把曲昱田接觸的東西分為三類,圖畫、聲音和動態場景,那麼小姑娘對聲音的記憶力最差,圖畫的記憶力最好,動態場景的記憶力在中間。

可是,田田對聲音的記憶水平,就已經是只要用心听兩遍,就能完整復述,哪怕有一些音在听的時候沒听懂,她也能模仿出那個腔調,把音「復制」出來。

這個,就是田田記憶力最差的部分,可想而知,田田對圖畫的記憶力,強到什麼地步。

所以,這是夫妻兩個第一次接觸,兒童版的過目不忘是什麼樣子。

之前教田田背古詩認字的時候,還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因為之前主要是他們教,然後到時間檢查田田的記憶情況,這有一個完整的時間差,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田田是當時就記住了,還是有記憶時間,反復疊加印象的結果。

現在,這個問題就有解釋了,田田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學完古詩或是字,還會再捧著小圖書復習一遍,然後在父母檢查之前,記下來這些內容。

人家分明就是,當場記下來,然後就樂顛樂顛的去玩了,等父母來抽背的時候,再調出記憶片段,完美應對。

曲鶴清和田新梅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詫異之後,夫妻兩個分頭去搬了不少書過來,和田田的故事書圖畫書不一樣,這些是他們看的,全是字的大厚本那種書。

隨便翻到一頁,曲鶴清拿筆畫了一句生字比較多的話,讓田田過來記住,等不明所以的田田點頭之後,把鉛筆給她,讓她畫出來。

結果,只認識「的」字的小姑娘,像是畫畫一樣,把這些字連排版位置都沒有動,就重現在紙上。

因為田田不認識這些字,沒有辦法寫出字的間架結構,像是畫畫一樣涂出來的字,看起來有些飄有些奇怪,但曲鶴清能一眼認出來,這是對的。

這種能力,是不是有點過了?

曲鶴清活了近三十年,只見過一個和田田差不多能力的人。

那也是一個從外地來到北疆的老先生,建國之後因為成分不好,被打折了腿,守著的書也被燒的一干二淨,後來不知道怎麼逃到北疆,就在村子里留了下來。

前幾年,有文化局提著禮品來拜訪老先生,一是問問老人的生活如何,他們來送送溫暖,二是想問問當年那些書,還有沒有剩的。

說來慚愧,錯誤發生後難以彌補,孤本變成燒火紙,這該怎麼辦?

哪怕老先生身上的委屈已被洗干淨,看到這些年輕的後生,他還是搖了搖頭,說書已經燒干淨了,一切都沒有了。

曲鶴清小時候經常幫腿不好的老先生背水,算是老先生在村子里關系最親的人了。

知道這事之後,他擔心文化局的人難為老先生,特意過來看看,結果老先生把那些人打發走之後,就把曲鶴清喚過去,拿出了很多裝訂好的新書。

老先生讓曲鶴清,等他故去之後再把書捐掉,書是無辜的,但是他因為這些書,失去了妻兒,失去了家,失去了腿,他沒法在活著的時候,把書再拿出來。

這個時候,曲鶴清才知道,書,是燒了,但里面的內容,老先生已經記在腦子里了,等來到北疆之後,他才把這些內容,再次復述寫下來。

和田田一樣,也是一字不差,連排版都沒有變。

可能是有這麼一個老先生在前頭,曲鶴清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也很快接受了這件事情,然後和妻子對視一眼,決定幫女兒把這個能力瞞下來。

田田可能不知道,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她一樣,能把看到的東西,不管懂不懂都再次「復制」,甚至可能這種能力,在田田長大一些的時候,會慢慢消退。

但現在小姑娘,不適合凸現這個能力,該好好成長的時候,就不要被雜事打擾。

和妻子達成共識,曲鶴清在心里記下,這幾天要帶著田田,再去拜訪一次老先生之後,就和田新梅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恩,是的,夫妻兩個之前的準備就是特意為這個環節的。

他們沒想到田田能過目不忘,流露出的幾分驚訝,讓小姑娘有些得意,她可能不太懂父母的意思,但她能看出來,爸爸媽媽被她的厲害震到了,這就是好的。

而曲鶴清和田新梅準備的東西,原本是為了逗田田的,現在誤打誤撞,還有一種壓一壓田田小驕傲的意味。

因為,夫妻兩個,居然一個在女兒面前唱俄文歌,一個在女兒面前表演用算盤計算。

是的,曲鶴清和田新梅就是這麼以大欺小,會俄語的,特意抓緊時間練習了一遍,昨天晚上還對著字典確認了好幾個單詞。

會算盤的,純粹是會計的吃飯本領,老師傅教田新梅的業務技能,要不然,誰平時沒事做,向別人表演怎麼點錢和撥算盤?!

但曲昱田又不知道這些,她看到的,就是爸爸會唱自己很難復述,舌頭繞啊繞就打結的歌,媽媽拿出一個算盤來,撥的嘩啦嘩啦響。

「好厲害啊!」小姑娘湊過去,趴在爸爸媽媽身邊,滿臉的崇拜。

然後為了今天的表演,特意等田田睡著了,來客廳練習的夫妻兩個,深藏功與名的點點頭,模了把女兒的小辮子,「很厲害對不對?!田田要不要也跟著爸爸媽媽學,明天爸爸教你字母,媽媽教你珠心算好不好?」

「好!我要學!」簡直被爸爸媽媽厲害一臉的小姑娘,就坐在這里,想听爸爸繼續唱歌,媽媽繼續撥算盤珠子。

場子都撐到現在了,怎麼能不繼續,曲鶴清知道女兒記憶力好,不好把歌詞反復重復,只能一本正經的開始添一些英文歌詞和自己瞎編的詞組,田新梅咬咬牙,繼續撥算盤珠子,在女兒亮晶晶的小眼神里不顧手指尖痛的炫技。

為人父母,好累。

田新梅看著曲田田已經蹲在一邊開始撓門了,叮囑了兩句,只能開門放田田出門。

下雪之後,樹葉掉光,露出灰色和褐色相見的枝條,曲田田和媽媽說了一聲,戴好帽子手套,從暖和的室內出來就是一個哆嗦,然後像是彈力球一樣在門口蹦了兩下,邁著小短腿去找孫爺爺了。

嘻嘻,孫爺爺家最近有豆女乃粉,特別好喝。

小孩子的生活,簡單又充實。

今天惦記著去爺爺家吃茄盒,明天想著三姑姑帶回來的巧克力,後天又能和放假的哥哥姐姐玩,現在嘴巴饞了,就跑去找孫爺爺。

只不過,今天有點不太一樣,推開孫爺爺的小院子,曲昱田發現,咦,怎麼這麼多人。

小姑娘一探進來腦袋,听到動靜的大人們就齊刷刷的轉頭,讓曲田田還以為自己走錯了,不對啊,這是孫爺爺家,平時只有爺爺一個人的小院子,怎麼站著這麼多人?

「田田來了?」曲田田看到陌生人有些猶豫,巴著院子門不肯進來,听到孫爺爺的聲音,才一溜煙的跑進去。

進門之後,鞋子上還沾著雪,離得最近的一個阿姨蹲下來幫田田月兌掉外套,把鞋子上的雪也拍掉,小聲的說了聲謝謝,曲昱田看著這麼多陌生人,一溜煙的跑到孫爺爺的身邊。

一般這個時候,大人就會給她介紹,這是哪個阿姨,這是哪個叔叔,自己跟著叫人就好。

結果,孫爺爺看著田田過來了,只是笑了笑,咳了兩聲沒有吭聲,拿著自己的拐杖,帶著田田坐到火牆旁邊。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沒有說什麼,識趣的散去,要麼去廚房,要麼去院子,反正不在老先生面前礙眼。

曲昱田有些奇怪,看著剛才那些人離開主屋,然後眼楮亮晶晶的小聲問,「爺爺,他們為什麼喊你二爺爺?」

「听到了?」老先生這話沒有什麼詢問的意思,小家伙耳朵尖,肯定听到了這些人對他的稱呼,不過,也沒有什麼的,「他們是我大哥的孫輩,所以喊我二爺爺。」

「哦,那你們是親戚。」孫輩的意思曲昱田知道,她就是爺爺女乃女乃,和孫爺爺的孫輩。

「誰知道呢,小家伙,明天爺爺就不在這里了。」老先生明顯不太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轉頭和曲田田告別,哪怕身邊有人照顧著,他這個年紀住在這里,說不定就在冬天的某一晚挺不過去了。

「啊?為什麼?」什麼叫不在這里了,是要搬家嗎?可是,孫爺爺一個人搬去哪里,是要和外面那些人走嗎?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小家伙問題怎麼這麼多?」笑罵了曲田田一句,孫爺爺很久沒有說話,突然看著田田,問她,「記得阿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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